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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親亦是於名聲大損,此事倒是該想個兩全的法子才好”。
舒莫辭愕然抬頭,“你說什麼?安七哥?”
遊昀之心頭猛地一沉,安七哥,難道說安宥強逼枕石退親的事,在她心裡已經算是揭過去了?
舒莫辭話問出口,也覺自己冒昧了,盛帝對安宥一直照拂有加,欲將自己許配於他也是正常。
“郡主,遊某當初到府上提親,自是真心求娶,只事到如今,遊某不敢耽誤郡主前程,更不敢耽誤郡主與表兄相認,遊某昔日承郡主救命之恩,不敢做忘恩負義之人,何去何從,還請郡主拿定主意,遊某無有不遵”。
舒莫辭出千金堂時,手中多了一條手鍊,手鍊很普通,用大紅色的絲線編了九股,串著一顆血紅色的珠子——血玉豆蔻。
遊昀之說承她救命之恩,不敢做忘恩負義之人,事實上,她對他的那一份恩情,他早就還清了,甚至連那一份恩情也是她偷來的,不過是將本該屬於他的稍稍提前了一些罷了,可他在治好腿疾後,還是費盡心思找來了血玉豆蔻,只為一句,“紅顏易老,女兒家該當好生珍惜容貌”。
她的沉默是無言的拒絕,她不需要他的那一份婚約,不在乎別人背後怎樣指責她,名聲如今已束縛不了她。
他看懂了,所以將血玉豆蔻交給她,她拒絕,他說溫家的那枚他已經還了,又說,“紅顏易老,女兒家該當好生珍惜容貌”。
她不知該怎樣拒絕,只好收下,想說她不想嫁給他,並不是因為想嫁給安宥,卻最終什麼都沒說,拿著那顆血玉豆蔻沉默回了郡主府。
舒莫辭攥著那顆血玉豆蔻閉著眼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身後,第一次沒有抓緊時間練字,絞斷紅繩,將那顆血玉豆蔻串入了碧璽佛珠中,血紅的珠子在碧瑩瑩的佛珠中有種詭異張揚的豔色,舒莫辭靜靜將珠串戴上手腕,拿出連玉送給她的玉佩,命青筠去尋鴻運布莊的掌櫃,她要見連玉。
舒莫辭剛用完早膳,青筠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輛青灰色的馬車和一個老態龍鍾的車伕,舒莫辭坐上馬車,等馬車停了才發現她竟是進了吾聞閣。
舒莫辭剛下了馬車,便有一個著便服的小太監將她往雅間中引,雅間中連玉正執著一本書看,見她來了放下書朝她一笑,“來了”。
舒莫辭很少注意到男子的容貌,卻還是在他這一笑中晃了眼,忙低頭行禮,“連督公”。(未完待續)
338 初識(二)
舒莫辭很少注意到男子的容貌,卻還是在他這一笑中晃了眼,忙低頭行禮,“連督公”。
“不必多禮,坐,來人,上茶”。
舒莫辭坐下呷了口茶,這才開口道,“督公當日說,若莫辭遇到為難之事便拿著玉佩尋督公幫忙,不知督公的承諾還是否算話?”
連玉笑了起來,“自然算話,郡主有話直說,連某自當竭盡所能”。
舒莫辭抿了抿唇,“含丹欲自梳修行”。
連玉雙瞳緊縮,前天遊昀之說起時,他就知道遊昀之說的絕對不會是假話,只是今天從舒莫辭口中說出,卻還是讓他心頭猛震,她一個年紀輕輕的閨閣女兒到底經歷了什麼,竟一直有那樣的想法?
“含丹原是準備準備借一個恰當的時機向皇上提起,如今想來,只怕什麼時機都不會恰當,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求督公庇護”。
求他庇護,而不是成全,看來她是鐵了心了,不管他答不答應,不,應該說,不管皇上答不答應,她都打定了主意,而她求他的只是庇護,庇護她不守他人侵擾,比如安宥——
連玉端起茶杯,突然開口道,“這吾聞閣是我的”。
舒莫辭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連玉吐了口氣,嘴角浮起一抹溫暖的笑意,“你娘曾跟我說過,她要開一個全大顯最好最大的書齋,裡面天下所有的書都要有,不但要有大顯的書,還要有蠻夷的——”
連玉說著抬起右手比劃著自己的膝蓋,“那時候她才這麼一點高,不過已經學會了《三字經》。又聰明又伶俐”。
舒莫辭驚愕抬頭,他是說,他不但認識孃親,還是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看他比劃的高度,孃親也不過才兩三歲的樣子,兩三歲,那時候撫國公應該還在。撫國公府還好端端的在京城安享富貴。他既然能與孃親相交,想必亦是出身富貴,後來又怎會淪落到宮中做了內侍?他與撫國公府是什麼關係?
“那時候我十歲。聽她說這句話虎著臉訓斥她身為國公府嫡姑娘怎可學市井商賈,不想第二天她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