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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可靠的壯漢做出門的護衛。
那護衛不一會就回來,隔著馬車稟告道,“姑娘,八爺沒寫完先生的課業,被罰了抄書,不抄完不準回去,八爺還在抄”。
舒莫辭帶上錐帽下了車,進了族學,果然就見舒月池坐在小方凳上埋頭寫著,他旁邊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也在埋頭抄書,看來挨罰的不止舒月池一個。
既然是挨先生的罰,舒莫辭也不準備多管,就站在窗外等著,她今天來接舒月池不過是不想那麼快回府,現在倒也不急。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舒月池抬頭站了起來,想是抄完了,這時另外一個少年也抬起頭來,陰陽怪氣道,“喲,八爺抄完了?”
舒月池沒理他,那少年衝到跟前劈手打翻了小几上的硯臺,墨汁迅速暈染了舒月池剛剛抄好的一沓大字,舒莫辭沒有動,她想看看舒月池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舒月池也沒動,微垂著頭,從舒莫辭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見他削瘦的側臉,下巴尖尖,越發顯得抿緊的唇角薄涼。
“舒八爺,您那個小娘有錢,那個嫡姐更有錢,何必為了幾兩銀子跟大傢伙過不去?”
“我沒銀子”。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舒月池又坐了下去,將染溼的大字拿了下去,又鋪上新的宣紙,提起筆來,那少年顯然被他的動作激怒了,惡狠狠掀翻了舒月池面前的小几,舒月池急急後退,墨汁卻還是潑了他一身,高高的筆架倒在他身上,雖不疼卻很是狼狽,少年得意笑了起來,“喲,八爺這是怎麼了?寫個字都能把書幾寫翻?”
舒月池掃走身上的筆,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那少年攔住,“想走?”
“讓開”。
“我就不讓你能怎樣?”
“我不能怎樣,你也不過是拿些死物出氣”。
那少年伸手一搡,舒月池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陰森開口,“你敢推我?”
“我還敢打你!”少年又伸手去推,他的手伸出的瞬間舒月池緊抿的嘴角忽地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又迅速隱去。
本要出聲的舒莫辭拉住流蘇,冷眼看著屋中動靜,舒月池被那少年一推,不退反進撲到那少年身上,那少年猝不及防被舒月池撲倒在地,後腦勺咚地撞到青石板地面上,流蘇一齜牙,覺得自己後腦勺都跟著疼了起來。
舒月池得理不讓人,惡狠狠咬住那少年的耳朵,那少年慘叫著亂打亂踹,死命掙扎下那拳腳必然極重,舒月池卻吭都不吭一聲,只按住掙扎的少年,死咬著他的耳朵不放,舒莫辭在窗外只能看到他小半的側臉如玉白皙,涼薄的唇角很快染上了鮮血,紅與白的色彩格外冷厲。
纓絡和流蘇都別過頭去不敢再看,舒莫辭死死握緊雙拳,身子卻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她雙手猛地用力,尖尖的指甲刺入手心,疼痛讓她冷靜了些,再張口就發出了聲音,聲音尖利而高亢,“來人,快去護著八爺!”
舒月池身子一僵,狠狠一用力,將已經咬下一半的耳朵狠狠撕下,少年淒厲的叫聲震天響起,族學散在各處的僕役丫鬟聽到都往這邊趕了過來,跟舒莫辭進族學的護衛也衝進了學堂,舒月池咬下那少年半塊耳朵後就不再動彈,那少年劇痛下本能翻身將舒月池壓在下面,死命的踢打著,護衛拉了半天才拉開。
先生和族學的下人趕到時,舒月池衣服頭髮亂成一團,身上全是鞋印,臉也被抓破了幾處,嘴上臉上到處是血,比那隻耳朵處鮮血淋漓的少年狼狽多了。
先生一見這場面也呆住了,“這,這是怎麼了?”
舒莫辭冷笑,“怎麼了?我還想問問先生怎麼了?我文昌侯府出錢出力出地辦了這族學,卻不知道先生教的是什麼書,竟讓我舒家嫡系的少爺被人欺辱成這副模樣?”
先生在身邊人的提醒下才知道舒莫辭的身份,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連連行禮,“大姑娘恕罪,此事老夫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大姑娘一個交待”。
“先生還是直接向老夫人交待吧,此事我文昌侯府絕不會善罷甘休!”
舒莫辭撂下一番話轉身就走,纓絡流蘇忙跟上,兩個護院也抱著舒月池跟了上去,先生狠狠瞪了一眼地上兀自哀嚎打滾的少年,“去叫他父母過來,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敢跟侯府的少爺動手!”
088 訓弟
舒莫辭將舒月池帶回了春暉閣,命人伺候他洗浴乾淨了,鄭大夫也趕了過來,診了脈便道,“八爺身上的傷瞧著嚇人,卻是不礙的,老夫開個方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