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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昀之笑笑,“既如此,來人,去稟告夫人,魁首我們已經評出來了,就是那首《頌荷》,我備了彩頭,請夫人告知那位小姐身份”。
傳話的人很快回來,鍾秉聽說是舒家三姑娘,脫口叫道,“不可能!”
曲少徵反唇相譏,“不可能?你那個表妹可是已經接了遊國公夫人的賞了呢!”
鍾秉急的滿臉通紅,“不可能,這件事肯定有誤會!”
“好,我們就去菡萏院好生瞧瞧到底是什麼誤會!”
“去就去!舒表妹端莊聰慧,絕不會做出抄襲的事來!”
“二爺,舒府大姑娘落水,夫人請您過去瞧瞧”。
俞蕁跳了起來,一把搡住那小廝的領子,“你說誰落水?”
“是舒府大姑娘,”遊國公府的下人訓練有素,那小廝被俞蕁搡住了領子也沒慌,“俞五爺不必擔心,舒姑娘已經被丫鬟救了上來,夫人請大夫去看了,只受了些驚嚇,沒有大礙”。
遊昀之朝眾人一抱拳,“大哥,你在這裡招待各位,我去瞧瞧”。
遊晟之點頭,“二弟放心”。
俞蕁忙道,“我跟你一起去,少徵,你陪我一起”。
溫漱流雙手扶上游昀之輪椅椅背,入鬢長眉挑起,“走吧”。
去跟那位舒大姑娘攀個交情,才好搭線借梅花篆的珍本瞧上一瞧啊!
遊昀之等人被引進了菡萏院客房西廂,此時前來看望舒莫辭的夫人小姐已經散了,只剩了遊國公夫人崔氏和遊晚之,以及向氏和舒月涵,因著有外男,舒月涵避進了內室,幾人見禮畢,俞蕁見一眼沒掃見舒月涵,氣勢洶洶開口,“舒三呢?是不是她害表妹落水的?”
曲少徵默默為俞蕁點了個贊,這傢伙莽莽撞撞的,關鍵的時候卻總能說到點子上,不愧是他曲九的最佳搭檔啊!
崔氏一愣,向氏肅容,“女兒家的名聲何等珍貴,俞五爺慎言”。
“她知道珍貴就別那麼不要臉的事,先是盜竊他人詩詞,現在又害的表妹落水,她最好別讓我碰到!”
曲少徵默默為舒月涵點了根蠟,那位舒三姑娘為避嫌,現在肯定在內室陪伴落水的舒莫辭,俞五爺您只要進去探望您表妹,肯定一眼就能看到!
果然,俞蕁說著就往裡走,一面走一面喊著表妹,舒莫辭已穿戴整齊跟舒月涵對面坐著,瞥了舒月涵一眼站了起來,迎了兩步就見俞蕁繞過了花牆進了內室,忙矮身行禮,“表哥”。
俞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無恙,忽地變臉,狠狠一腳朝舒月涵踹去,舒月涵從小金尊玉貴養著,哪裡避得開俞蕁來勢洶洶的一腳,慘呼一聲摔翻在地,跟在俞蕁身後的向氏一把推開俞蕁,驚撥出聲,“涵姐兒!”
舒月涵劇痛下爬都爬不起來,眼裡早包了淚,卻強忍著不哭出來,俞蕁冷哼,“這一腳是要你記住什麼人不能惹,再敢對錶妹不敬,我要了你的命!”
向氏示意丫鬟扶著舒月涵靠上床,面色鐵青,“俞五爺口口聲聲說著是涵姐兒害了辭姐兒,證據呢?就算是到京兆尹府上,也得要人證物證俱在,莫不成俞五爺紅口白牙就能定了人的罪不成?”
“盜用他人詩詞的小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什麼盜用他人詩詞?跟我們涵姐兒何關?”
此時曲少徵早已藉著擔心之名走了進來,聞言將那張梅花篆扔到鍾氏臉上,“那就要問問夫人的外甥女了,這首詩分明是我聽一個落第秀才所吟,遊二爺、溫公子都知道,怎麼就成了夫人的外甥女做的了?”
鍾氏下意識朝舒月涵看去,舒月涵此時又痛又慌,哪裡說的出話來,幸好還沒失了分寸,只做一副楚楚含泣之狀,好讓人覺得是咄咄逼人的俞蕁、曲少徵委屈冤枉她。
俞蕁冷哼一聲,“做詩找人代筆就算了,這梅花篆的孤本全天下只有皇宮中和我姑姑手中有,舒三小姐怎麼又會了?”
舒莫辭忽地大聲道,“表哥,梅花篆的孤本是我借給三妹妹臨摹的”。
俞蕁火氣騰騰往上燒,“你還要為她掩飾!那麼珍貴的東西,又是太后娘娘給姑姑的添妝,你能隨便借給別人!”
舒莫辭似是被俞蕁嚇到了,淚珠在眼眶裡直打轉,聲音也帶了哽咽,“表哥,是真的,真的是我借給三妹妹的”。
俞蕁正要再說,蘅蕪忽地啊了一聲,“三姑娘,你——”
屋中幾人齊刷刷朝舒月涵看去,卻見舒月涵剛剛還光潔無暇的臉蛋上竟不知何時起了一片細細密密的紅點,遍佈了她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