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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求你原諒,只希望你能給母親一個補償的機會”。
舒莫辭做天真無邪狀,“母親沒有對不住莫辭的地方,都是那些可惡的奴才,不過父親已經替莫辭發賣了他們,就算了,只是,只是——”
舒莫辭拿出帕子擦著眼淚,“只是母親可千萬別再喊著殺莫辭了,莫辭怕——”
鍾氏這次從鍾府帶回來一個姓孫的婆子和兩個大丫鬟香芹和香苗,三人本就在嘀咕當家主母屋裡的人怎麼會全部打發了,聽舒莫辭說是舒棣為她親自打發的已是一驚,又聽到鍾氏竟然要殺舒莫辭,面色都是一變,忙低下頭去。
鍾氏掃見幾人神色,心裡更是恨毒了舒莫辭,面孔扭曲了半天,才勉強維持住那副悲悲切切的模樣,“辭姐兒,這些年來母親對你比對涵姐兒、渺姐兒還要上心,這府上誰不知道,那天母親是被小人魘住了,才會神志不清,你可千萬別放在心裡”。
“魘住了?是被誰魘住了?人可抓住了?”
鍾氏怕她扯出更多,忙道,“人已經抓住了,不用你費心,七日後遊國公夫人辦賞花宴,給你舅舅府上下了請帖,你舅舅想著穎姐兒她們都還小,衝撞了貴人反倒不好,因此將請帖送到了我這裡,那天你和涵姐兒一起去,缺什麼衣裳首飾,過來和我說,我給你置辦”。
少年驕陽般的笑容再次劃過眼前,舒莫辭心中一痛,竟沒了跟鍾氏周旋的心思,接過請帖,道了謝出了榮樂堂,鍾氏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也不過是個攀權富貴的,一聽說遊國公的帖子就什麼都忘了,哥哥說的對,之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只要她沉得住氣,拿捏一個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只要拿捏住了這死丫頭,侯爺自然不會再與她置氣……
漸至盛夏,傍晚的風也帶著暑氣,舒莫辭不耐煩再坐轎子,一路走回了春暉閣,出了一身的汗反倒將心中沒來由的鬱悶煩躁發洩了出來,吩咐纓絡備水沐浴,即便是盛夏,泡在熱騰騰香噴噴的浴桶裡也很舒服,舒莫辭放空自己的思緒,什麼也不想,不想就不會痛,就不會——
不對!
舒月涵就在這次的賞花宴上被溫首輔的嫡次孫溫漱流看中,不多久溫府就遣媒人來提親,溫首輔端方嚴正,深受皇帝信任,長子亦是二品大員,次子卻從小肆意不羈,酷愛名山大川,在溫漱流出世後不久就留書出走聲稱要走遍千山萬水,從此沒了蹤影,溫首輔因此對溫漱流母子極為憐惜。
溫漱流稍大一些更傳出神童之名,只是這個神童卻和他父親性子相似,最是肆意不喜拘束,雖文才出眾卻不肯應試,每日只引三五好友賞玩風景吟詩作對,加上溫漱流本身灑脫不羈,磊落大方,漸漸在仕林中名頭越來越大,隱隱有超過他祖父的勢頭,對這個最寵愛的次孫,溫首輔卻不敢像當初管教次子一般嚴苛,生怕逼狠了,他也如他的父親一走了之,造就了溫漱流在長安貴族圈子極為獨特的地位。
溫漱流與舒月涵成親後,舒莫辭見過他幾次,印象中他相貌十分俊朗,舉止優雅瀟灑頗有魏晉之風,舒月涵與他成親不久就懷了孕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雖不久之後溫漱流就出了京城四處遊歷,但她在溫家的地位卻牢不可破,不知羨煞了多少人,不過這一世麼……
重生以來,舒莫辭想的最多的就是母親和悅兒,遊家的人卻一個也不願想起,如果可能,她希望那個少年這輩子永遠不會遇到她,上一輩子在生命的終點,雖然她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認,心裡卻清楚舒月渺說的不是假話,悅兒——
悅兒,真的是那個少年的孩子,否則連她也無法解釋悅兒與他越來越相似的臉,自從那一晚後,程正則一直將她安排在京郊的莊子上,她之前懵懵懂懂沒有多想,可現在回想起來卻處處都是破綻——
遊家正好在她隔壁有個莊子,遊大夫人時不時去莊子小住,和她這個孤高畫質冷的人成了閨中密友,而每每她去小住,都是由他護送前去,又仗著年少給她請安,悅兒出世後,他更是打著悅兒的名頭時時來莊子轉轉,送來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只為博她一笑……
不知不覺間,淚水已溼了滿臉,舒莫辭慢慢沉入水中,不,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這輩子她只希望他永遠不會遇見她,更不會懷有那樣不可告人的感情,她只希望沒有她,他會平安順遂一生,風光的做著他的遊國公世子,娶妻生子幸福到老……
049 丫鬟
第二天,不但鎮國將軍參肖聞益寵妾滅妻,御史們的奏摺更是堆滿了皇帝的案几,將個肖聞益貶的一文不值,皇帝雖然不覺得寵妾滅妻是什麼大不了的大事,但鬧成這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