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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謝思思聽得糊塗,但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那怎麼辦?!”
白汐道:“你趕緊授權給我,我來處理!”
“好的。”
本著年紀大,肯定資格老的金口玉言。白汐就隨手把手機給了這裡最老的一個老頭子。這老頭子一聽是大小姐的聲音,立即挺直了腰板:“好的……小姐您放心!”還了手機。這老頭子又恭敬道:“白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白汐眯著眼,看著臺上,指著站在推車前的一位小姐:“把她喊下來。要快。”
這個容易。但是小姐下來之後,白汐就拉起她的手,到了一旁的更衣室:“你趕緊把衣服脫下來。和我換一下。”
這禮儀小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連至尊行的副經理都對她畢恭畢敬的。也不敢怠慢。立即脫下了大紅色旗袍。
白汐換上了旗袍。打散了馬尾辮。再拿出包包裡的化妝盒。一邊走,一邊“美化”自己。她擦了暗色的粉底,又塗了個黛色的眼影。描上橘色的眉粉。還有紫紅的唇彩……反正來不及選了,逮著啥就塗啥。反正形象越醜越好。
最後,她頂著一張大花臉,大義凜然地轉到了臺前。因為換禮儀小姐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沒什麼人注意她。只是,當她一出現的時候。坐在臺下第一排的謝文湛就瞪大了眼睛。只憑身段,他也認出來了:“白汐?!”
謝文湛幾乎要站起來,身邊的邱經理攔住了他:“少東家,電視臺在直播。”
沒錯,謝文湛知道。父親的老員工,各部門的經理,上海公正會的官員,十幾家電視臺的記者,還有,對準自己的攝影鏡頭……全場,誰都可以失態。唯獨他不可以。所以,他忍住了。手已經握成拳。眼睛眨也不眨,盯住臺上的那一抹倩影。
這時候,輪到第10號藏品,秘色梅瓶了。
拍賣師口若懸河地介紹了一番。然後,“禮儀小姐”白汐,微笑著,將推車推了上來。等推到燈光下的時候,就要“揭幕”了。
但,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眾目睽睽之下,“禮儀小姐”忽然被臺階絆倒了。她驚呼了一聲“啊!”然後身子往前一傾,雙手不自覺地往前一推。只見手推車的四隻輪子狂奔起來,筆直筆直地……撞到了牆壁。
“砰!——”全場鴉雀無聲。但,都聽到了碎瓷片的聲音。連主持人和拍賣師,都驚呆了。所有人都跟個木樁子似的。被這個變故弄得不知所措。
只有謝文湛,在“禮儀小姐”倒下去的瞬間,就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他二話不說,跑上了臺子。也顧不得什麼直播不直播了。雙手扶起了她:“白汐?!你怎麼在這裡?!”又看向了她的膝蓋:“摔到了哪裡?!疼不疼?”
白汐掐了一點兒淚,下面又要奧斯卡了。先小聲囑咐了一下:“文湛,東西本來就是碎的。你公事公辦就好了,回頭咱們再說這件事。”說完,她就開始哭了。眼淚那是自來水一般的。臉上的妝本來就厚,這一下,簡直沒法看了。
有好事的攝影師,想給這闖禍的小姐一個臉部特寫。結果一拉近了鏡頭,就噁心的要吐出來——這麼醜的禮儀小姐,至尊行也要?!
主持人看謝大少都上臺來了,倒是立即反應過來:“觀眾朋友們,剛才臺上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下面,請看一組廣告……”
然後,鏡頭就關掉了。但是滿場的嘉賓還在。謝文湛是必須要給眾人一個說法的。白汐柔柔弱弱地站了起來,裝作十分難堪的樣子。一邊流淚,一邊向謝文湛鞠了一躬。謝文湛沒辦法“安慰”她。因為他還要鎮場子。
幾個員工上來,帶走了白汐。
而謝文湛親自走到推車前,揭開來幕布。果然,價值上億的秘色梅瓶已經碎成了渣渣。然後,謝文湛轉向了鏡頭,很嚴肅道:“各位,剛才我公司的一名員工犯了錯。造成了這件藏品的破損。我們會依法處置她,並且負責賠償損失。”
又轉向了主持人:“直接跳到11號藏品。”
至尊行少東家都如此說了。臺上的人也都鎮定了下來。畢竟只是一樁意外而已。謝文湛也說明了會賠償。那就沒什麼大事了。
至於那打碎東西的小姐……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晚唐五代的越窯有一種“秘色瓷”。從前人們提到它,都沿用宋代文獻,說這種瓷器是五代十國時位於杭州的錢氏吳越國專為宮廷燒造的,臣庶不得使用。至於它的釉色,也像它的名字一樣,秘而不宣,後人只有從詩文裡領略它非同一般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