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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湛看了一眼四周:“說一說,當時都做了什麼,聽到了什麼。站在什麼方位。”
於是九個人都說了一遍。都沒什麼破綻。說完了,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
曾安民,還有幾個“元老”就耐不住了。率先刁難:“哎呀,大少,您把我們弄過來開玩笑。這扣的工資,還要您出啊。”
謝文湛也注意到了時間。心知再留著這群老油條,也問不出什麼。反而會讓他們再得寸進尺。於是道:“先下去吧。”
等這一群老油條走了之後,謝文湛卻是摔了筆。好好的一支派克,七零八落,墨水都沾上了西服。他分明氣得連肩膀都在發抖。但是剛才在人前,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白汐憐憫地看著他,原來,這就是至尊行的上海戰場。
但謝文湛畢竟是謝文湛。發洩過後,又冷靜地拿起另一隻筆。根據剛才九個人的口述,將他們在電梯裡的站位,全部畫了出來。畫到第三個人,他就停下了筆:“不對。”
白汐湊了過去:“怎麼了?”
“曾安民說,他在那十秒裡就站在原地。但問題是,他身後的徐啟才當時去摸電梯按鈕。曾安民和邱經理正好擋在徐啟才的前面。按照徐啟才的位置,他要摸到按鈕,肯定要往前走兩步,那肯定會碰到邱經理,或者曾安民才對。”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曾安民在電梯停電的時候,移到了手推車的前面。才讓出了徐啟才的位置。而玻璃罩的防盜開關,就在手推車的前面。”
白汐吃了一驚:“手推車的防盜開關沒上鎖嗎?!”
謝文湛解釋道:“從倉庫到展廳這一段,至尊行沒硬性規定要上鎖。”
“曾安民為什麼要這麼做?”白汐不明白了:“他現在快退休了。怎麼和你這個繼承人作對呢?”
“白汐,繼承人不止我一個。”
白汐不說話了。至尊行到底鹿死誰手,還有待商榷。於是坐了下來,慢慢品茶。現在,就算謝文湛清楚誰在耍陰。但也沒有確切的證據扳倒曾安民。更重要的是,曾安民資格太老。動他,說不定他要拼個魚死網破。只能從長計議。
謝文湛就喝了一杯養胃茶,暫且放下曾安民。先將秘色瓷的保險理賠處理好。
而白汐看著謝文湛的幾張簡筆畫發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畫畫,立體感很好。頗有後現代的風範。
到了下午,理賠的事情已經辦理妥當了。雖然有電視直播證明東西是意外損毀的。但謝文湛這邊,無法提供損傷報告。保險公司就說了,頂多賠償40%的本金。也就是四千多萬。離東西的原價,一億多,還相去甚遠。
白汐也沒閒著。她算了一筆賬,假如,六千萬的損失,至尊行背了,那整個夏拍都虧本了。本來,直到下季度的秋拍,至尊行未來四個月的運轉費用,都要從這一次夏拍的佣金裡面扣。六千萬的損失,實在是擔當不起。
更簡單來說,六千萬真的由至尊行來賠,未來四個月,至尊行所有的進項都是虧本。
這麼一想,方才曉得,為什麼奢侈品拍賣行業這麼難做。
三個字:賠!不!起!
白汐想了半天,覺得這是這個死局。卻不知道謝文湛如何將損失討要回來。不過等到晚上的時候,邱經理又來了。還帶了另外兩個老員工。其中一個老爺子,就是那天在後臺幫她的那個人。挺慈祥一老爺爺,逢誰都笑。
謝文湛道了句“坐。”然後老爺爺就坐下來笑了:“白小姐,那天還多虧你上臺去演了一出苦肉計。要不然,大少他可就慘嘍。”
她也笑了:“我這是周瑜打黃蓋,願挨。”
謝文湛先介紹了一下:“趙老,這是我的未婚妻白汐白小姐。白汐,這是至尊行的上海分割槽總經理趙憲趙老先生。”
“趙老先生,久仰久仰。”
“久仰不敢當。就是從前聽大少的幾個秘書說,少爺的女朋友會鑑定,人還長得漂亮。我當時就不相信了。漂亮的女孩子,天天埋在枯燥的鑑定書裡頭。那也捂成了黃臉婆嘍!哪知道,白小姐是修煉成了書中的顏如玉呀。”
一段話。說的大家都笑了。趙老爺子能當至尊行的四把手,和這一張左右逢源的嘴脫不開關係。
笑完了。謝文湛直接開門見山:“趙老,今天叨擾你。為的就是一件事。曾老和你共事這麼多年了,你覺得他如今怎麼樣?”
“從前不敢說。現在嘛,老當益壯。”
白汐問道:“那趙老覺得,老當益壯,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