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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的時代,兩個普通人的下落怎麼查?沒辦法,她決定去太平天國紀念館,找找幫手。
到了紀念館。只見裡面陳列著許多件天平天國年間的文物。但靈氣都十分微弱。幫不上她的忙。
唯獨一件炕櫃引起了她的主意。炕櫃下的標籤寫的是:清代晚期的炕櫃。但很顯然,這寫錯了。隔著玻璃櫃,無法將手放上去通靈。於是她遞了個眼神給謝文湛。謝文湛也心領神會,於是找到了紀念館的負責人:“館長,標籤有問題。”
“嗯?怎麼有問題?”
“年份搞錯了。這是清中期的炕櫃。”
“怎麼會?!東西是天王府裡頭出來的。天王不是晚清的人嗎?”
“天王是晚清人。但用的東西不一定就是晚清的。這件彩繪描金炕櫃,四邊都有銅活,腳鏈都是有荷葉的,屬於清中期平遙那邊做的炕櫃。也叫作晉作。但是到了清晚期,晉作的物品,一般就沒有荷葉,而是採用了木軸。”
紀念館館長聽了連連點頭,又問:“還有什麼可以證明嗎?”
“還有這上面博古、福壽紋,這都是清中期比較流行的式樣。尤其是乾隆朝,乾隆皇帝好博古,所以大力推行博古紋。而東西的整體品相看下來,就是有點兒俗。乾隆的晉作的特點也是耐俗。所以這一件炕櫃的準確年代該是:清乾隆。”
白汐得意地翹起嘴角,謝文湛果然沒讓她失望。眼光很不錯。
紀念館館長已經鼓起了掌:“厲害!厲害!”又緊緊握住了謝文湛的手:“東西都放在這裡展出十餘年啦,還是這位先生的點撥,令人茅塞頓開吶!”
“不用謝。”
“來來,二位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們吃一頓飯。算是感激你們的“撥亂反正”。”又對服務員道:“喊裝修師傅過來,把玻璃櫃裡面的銘牌給摘了,重新做!”
吃完飯。到了下午的時候,白汐再去看這一隻彩繪描金炕櫃,外面的玻璃罩子已經除去了。徵得了館長的同意,她上前去親手摸了摸東西。稍稍注入一點靈力。炕櫃就有了反應。雖然乾隆朝也不算太遙遠,好歹它有意識。
“認識趙虎,孟問兩個人嗎?”
炕櫃淡淡開了口:“認識……他們是洪秀全的親衛。冬天的時候,洪秀全曾站在我身邊,和他們兩個聊過許多許多事。”
“我想知道,他們是哪裡人?”
“趙虎,是山西人。孟問,就是金陵本地人。住在莫愁路上的止馬營平民區……假如你要找孟問的下落,可以去問一問止馬營前的乾隆陳傘店。”
白汐點了點頭,告別了老炕櫃。出門告訴謝文湛:“去止馬營。我要看一看乾隆陳傘店。”
乾隆陳傘店,指的是止馬營的一家傘店。乾隆年間,風流皇帝乾隆下江南,經過金陵止馬營,忽然來了一陣雷陣雨,乾隆就進了傘店避雨。傘店老闆陳老財贈傘給了身無分文的乾隆。乾隆剛出門開啟傘,屋頂上的瓦片就掉了。結實的傘救了他一命。
乾隆皇帝為了感激救命之恩,於是御筆親寫了通天招牌:“老財陳傘店”。直到現在,這一塊匾額,還懸掛在止馬營的傘店大門上。
不過,當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匾額已經摘了下來,放到了屋子裡供人把玩。白汐心知是謝文湛為自己做的功課,也不浪費時間了。走到匾額上方,問了同樣的問題。匾額注視著這一條街幾百年了,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像是看過這麼個人。”
“在哪裡?!”
“我記得……那是南京城內的長毛,鬧得最兇的時候。一個和你描述的差不多的,人高馬大,留著一縷小鬍子,左臉頰還有塊紅斑的漢子從我門前經過。當時,他被六抬大轎抬著走,下面站了一溜兒長毛軍。人家都喊他為孟爺。”
“那你知道,他住哪兒?”
“知道。止馬營裡頭的人家,買傘都到我這裡來買。他們家,那會兒太太,姨娘,都是打扮的最奢華的。來我這裡,都要最上等的杭州油紙傘。”又想了想:“從左邊第二個巷子裡進去,最裡頭最大的那個府邸。”
白汐於是找了過去。很正常,被拆了。平地而起一座樓房。
無奈之下,她只能找了附近的老人問了問。老人告訴她,孟問府邸民國的時候還在,被一個南京政府的財務人員佔用了。建國後,房子被拆掉了。裡面的東西,都移到了南京文物保護研究所。但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
於是。快到晚間的時候。她又尋到了南京文物保護研究所。
這已經是她這一天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