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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窯火的餘溫灼熱。很顯然,這兩個人招惹了什麼古怪的瓷器。要是不知道倒好了,既然是同類在作怪。就不能坐視不管。發了條簡訊給宋崢,詢問了下兩人去的地方,然後離開了醫院。
晚上回家吃飯,謝文湛問了她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宋家也真夠倒黴的,先是死了人,現在又是瘋了人,說沒人搗鬼我都不信。”
“問題是,老伯的對手是宋家,有必要對兩個採辦員下手嗎?”謝文湛倒是很明智:“就算血債血償,拿兩個員工出氣算什麼意思?我猜,這只是另一樁意外罷了。他們也許招惹了煞,但和老伯的組織沒有關係。”
“說的也是,”她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到時候去看看就明白了。宋家的意外也未免太多了……還搖錢樹,我看是招晦樹還差不多。”
“青銅神樹在宋家,天子劍在朱家。這挺有意思的,”謝文湛笑道:“那,假如程璋的那隻柴窯碗也被他們瓜分了,會落在誰手裡?”
她這才想到這個問題——就珍惜度而言,柴窯肯定也排的上前幾。那麼當初分贓物,開封四家誰會對柴窯感興趣呢,毫無疑問:“顧老先生家?”
謝文湛點了點頭:“我也是聽了顧亦澤的話想到的。顧亦澤的父親也是個瓷痴,為了瓷器,寧願傾家蕩產。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用錢是收買不了。那麼他們為什麼對程璋下手?我猜,一件舉世無雙的柴窯瓷器,可以是動機。”
“為了得到柴窯,對程璋下手?!”她吃不下去了。
“不錯,假如真的是四家聯手瓜分了館藏國寶,顧家最有可能接手柴窯,不是嗎?”他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裡“還有,上次朱炎岐當眾為難你,後來我派人查了他們朱家的底細,結果有個意外收穫。你猜猜,朱家和什麼人有聯絡?”
“猜不出來。”她把肉塞到嘴裡。
謝文湛也不介意:“開封朱家是前明遺老。這個“遺”字,不只說他們家從明代開始興盛。而是指朱家是明朝皇室的旁支後人。事實上,朱家是朱元璋第五子,明成祖朱棣的胞弟,河南開封周王朱橚的旁支後人。”
“啪嗒!”她筷子都驚掉了。
謝文湛不疾不徐給她換了一雙:“而一把明代天子劍,毫無疑問,對朱家來說是莫大的誘惑。為了這個誘惑,鋌而走險也是可能的。
被謝文湛這麼一說,白汐忽然覺得,眼前的道路明亮許多了——朱家,天子劍。內在聯絡是朱家是明代皇室後裔。顧家,可能是柴窯器,內在聯絡是顧家痴迷於陶瓷。而宋家,張家,說不定也和某件寶物有什麼聯絡。
殺人,需要動機,收買人心,需要足夠的誘惑。如果一件案子,不知道理由和動機,那麼都是無頭懸案。謝文湛知道這點,所以他調查的出發點不同。
努力扒飯,白汐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謝文湛——這個男人,果然聰明絕頂。幸好,他不是對手。要不然,就是她遇到過的最難纏的敵人。
第二天上班,她就去問了宋璉:“上次那個青銅神樹……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什麼?就是我家的搖錢樹嘛。”
“為什麼是你家的搖錢樹?”
“嘿,放在我家當然是我家的搖錢樹。難不成還是至尊行的搖錢樹啊?”宋璉整了整衣冠:“再說了,我宋家的祖先是四川廣安人。這青銅神樹也是四川廣安一帶出土的,就是和我家老祖宗是一脈相承嘛,當然保佑我宋家。”
她怎麼沒聽說過:“宋家不是清代就在開封城裡頭顯名的嗎?怎麼成了四川人?”
“搬來四川的唄。明末清初張獻忠屠川知道吧?那傢伙留下了七殺碑:“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殺殺殺殺殺殺”,七天殺光了整個四川的百姓。我家祖先也差點慘死在那場浩劫裡頭,後來就帶著全家逃到了開封。”
“原來如此。”她頹然坐了下來,明白了。果然青銅神樹和宋家之間有聯絡。謝文湛啊謝文湛,枉我活了一千年,真不如你洞察世事。要不是你指明瞭這一點,或許我永遠不知道,開封四門截殺火車的真正原因。
現在,貪婪已經解釋不了他們的下手動機了。得往更深處剖析。 那就得往開封四門,甚至整個開封古玩市場的內部滲透。當然,其餘三家她通通進不去。最容易的,還是從宋家下手。那首先得取得宋老爺子的信任才行。
下了班,宋崢的回覆到了:那兩位員工,是在一個叫做“清屏村”的地方中了邪的。
第二天是週六,她和謝文湛一起來到了清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