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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腳油門把車開出去了!
“有沒有鬼你自己能看到,還怕個什麼勁兒。”釋南一邊開車一邊說,“別說我這車上空的,就是拉著死人呢又怎麼地?沒了靈魂,那和一堆大白菜沒啥區別。”
我摸摸脖子,動了兩下肩膀。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還是心裡發毛。
“行了。別擰了,和得了癲癇似的。”釋南把磁帶放進播放器裡,周杰倫的《東風破》緩緩流了出來。
聽了會音樂,我心裡的稍微好受了一點。活動了下脖子,深撥出一口氣。
“你回學校?”釋南問“能把大門敲開?”
我搖頭,我們學校的大門不能敲,只能跳。可我不打算回去了,我現在既然已經坐在了釋南的車裡,那就按著原定的計劃去看他問鬼。
聽了我的打算,釋南說了句行,一打方向盤,把車往殯儀館的方向開了過去。
我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點點燈光,問釋南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我放下電話時刻意看了眼手錶,十點十二分。現在,我再次抬起手腕,十點二十。
釋南往我這瞄了眼,笑了,沒答反問,“喲,你二蛋哥送你手錶了?啥時候的事兒?白天的時候還沒有呢……”
“兩個小時前。”一對,他一隻我一隻,我這隻他親手環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畫面太美,我現在想起來,臉上還忍不住發燙。
釋南又瞄了一眼,“挺好看,眼光不錯。”
我把手背到身後,洋洋得意的說了句,“眼光當然不錯,不然學校那麼多女生……”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釋南放聲大笑,“在你和手錶之間,你二蛋哥肯定有一個是看走眼了。前者他這輩子還有救,後者,嘖嘖……”
“釋南你大爺!”
我一腳踹過去,釋南側身躲開。
麵包車,在空曠無人的公路上扭了個s形。
釋南連忙把車穩住,和我說,“別鬧了別鬧了,不然咱倆都得到車後面躺著去。”
麵包車再次上路後,釋南迴答了我的問題,說他就在市裡。
白天他同事叫他走,就出車到市醫院來拉屍體。可誰知殯儀館的車到了後,家屬說什麼也不讓把屍體往車上抬。
醫院說先送到太平間,家屬也不讓。
三方就這麼耗著,一直耗到八九點鐘,家屬說肯定不往殯儀館拉,把釋南打發了回來。
恰巧這個時間,我就把電話打過去了。
我聽糊塗了,“往殯儀館的電話是那個,那個……”
“往生者。”
“對,那個往生者的家屬打的吧。既然他們已經決定往殯儀館送,怎麼又出爾反爾了?”
釋南輕咳一聲,“那個往生者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吧。得的急性肺炎,沒救回來。往生者的父母本來是要送到殯儀館的,可也不知是誰說了句現在科技發達,肺炎死不了人,肯定是醫院沒盡心治。然後那個往者者的家屬就讓醫院給個交待……”
“呃,這……”我聽愣了。
要說這市醫院,我這些日子也沒少跑了。雖然有些小護士是不靠譜,可那些坐診的大夫還是挺認真負責的。
釋南淡然一笑,“正常!家屬哀痛之中,難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等明天情緒穩定下來,再找明白人說說也就沒啥了。真正拿這事兒往狠了要錢的人,還是少……”
我一下子就想到周玉婷。
她的屍體一直存在殯儀館中沒有火化入土,就是因為她父母非要和我們學校要五十萬……
“其實對於往生者來說,給它最好的交待,就是讓它的肉體早日入土為安。那是它曾經為人的證據,臉上的每一條皺紋,身上的一塊傷疤,都燒錄著它為人的記憶……”
說完這句話,釋南沉默了,還拿出根菸叨在了嘴裡。
我有點不習慣,看到擋風玻璃那有打火機,打著遞了過去。
釋南一彆頭,“我不會吸菸。”
我瞪眼,丫腦子有毛病,不會吸還叨著!
把火機扔了後,我問他怎麼在殯儀館工作。按他捉鬼的本事,掙大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釋南一咧嘴丫子,想都沒想就說出瞭如下理由。
一,工作對口。
他本身就是捉鬼的,對死人沒什麼忌諱。
二,工作簡單。
哪有事,打個電話,他上門收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