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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里胡亂翻找。
李丹她爸大聲訓斥李丹,說她越來越不像個正常人。李丹媽沉著臉色走到我身邊,語氣十分不好的說,“這位同學,你還是快點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們家李丹了。”
李陽一腳把凳子踢老遠,甩著肩膀對他媽大叫,“媽,你怎麼和小檸姐說話呢……”
“你怎麼和你媽說話呢?”李丹爸一聲雷吼,“你對你媽就這態度,老子咋養了你這麼個玩意……”
我被震的一哆嗦,咬咬牙,當自己是個什麼也聽不到的聾子。七手八腳的一頓翻後,終於在那些零碎東西里找到兩團發黃的紙。
這兩張符,一張是釋南曾經讓我打煮死鬼時給我的,能打鬼。一張是唐雜碎死那天晚上他給我的,鬼來時帖在自己身上,能隱身,讓鬼看不著。(本來是給了我兩張,可有一張在唐雜碎把我往樓下扔時弄丟了。)
在手心裡掂量了兩下幾乎沒有重量的符紙,我咬唇收拾好書包,一轉身把李丹拉出病房,拉到走廊盡頭。然後,把兩張符都塞到了她的手裡。
李丹正在呼哧呼哧的生氣,見手裡突然多出兩團紙,一愣,嫌惡的塞了回來,“擦能太(鼻涕)紙往我手裡塞幹啥,你咋這噁心人?”
“你丫才是擦能太紙!”我眼一瞪,扯嗓子就吼了回去。話音還沒落,就接受到樓道里十幾號人的注視禮。
歉意的對那些人笑笑,我舉起兩張符對李丹長話短說,“這個,能打鬼,往出扔就行。這個,能隱身,看到鬼時帖在自己身上就行。你先拿著防身,我要出……”
“你擦能太的紙能辟邪?”李丹打斷我的話,一臉驚奇的問,“這本事以前咋沒聽你說過?”
我忍不住翻個白眼,“還避孕呢,你不試試?”
李丹一熊掌就拍到了我後背上,‘呯’的一下,震的我心肝亂顫。
眼瞅著李丹媽開門往這邊兒走來,我正了神色,語速極快的說,“這是符,你拿好,千萬千萬千萬別弄丟了!”
李丹把手裡的符攥緊,點點頭後,問道,“蘇青檸,你,你幹嗎去?”
“我?哈哈哈,小賤人,我才不在這陪你跟鬼玩兒!”我大笑兩聲,在李丹媽離我們還有五米左右距離的時候,順著樓梯跑了下去,小聲扔了一句,“我晚點回來!”
聲雖小,我卻肯定李丹聽到了。
半分鐘後,身後如我所想傳來李丹媽說我是精神病和李丹大聲否認的聲音。
其實我也懷疑我是精神病,如果不是,誰他媽的在這種攸關生死的時候兒頂著腦門往上湊?
出了醫院,我直接扎進了醫院旁邊的小賣部。一天裡來好幾趟,老闆娘都認識我了。抬手往電話那裡一指,轉身又去看電視。
還珠格格,暑假經典。
我站在電話前猶豫了一小會兒,下定決心撥釋南的電話號碼時,手是抖的。
真是抖的。
我不相信他死了,可週玉婷的的確確出現了,而且怨氣要比早上的時候還要大。
電話通了,兩遍賣兒賣女賣大米沒唱完,出現了忙音。
我按了重撥鍵,又拔了出去,依舊是沒有人接。
我一連撥了四五遍,賣兒賣女賣大米的彩鈴一遍遍響起,卻都是沒有人接。
我心拔涼,眼裡有些模糊……
昂頭眨眼睛時,我一下子瞄到了牆上寫著xx市殯儀館的電話號。
我心中生起一絲希望,想也不想的,伸手就按了下去。一段難忘今宵的彩鈴聲過後,電話接通了。
沒等對方說話,我就說我要找釋南。
釋南是殯儀館的員工,他要是沒死,肯定要請假吧。他要是死了,最後也會去殯儀館……
接電話的是個女的,聲音挺好聽。聽我找釋南,她重複了一遍,“釋南?”
我連連點頭,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到,“你們殯儀館的員工,開,開車的。”
那女的哦了一聲,“等下……”
電話裡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那個女的聲音離得遠遠的,滿是疑惑的說了句,“……死了?昨天不還好好的?”
要是在今天前,有人說我會為一個認識不到半個月,滿打滿算才見了五次面,還他媽的罵了我一頓的人哭,我非打的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可此刻,我掛上電話,眼淚嘩嘩往下落。
電視裡,正在唱你是瘋子我是傻子,纏纏綿綿甜掉牙……
嗯,我是傻子,所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