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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我也知道大煙槍在愁什麼,這深淵深不見底就不說了,大概年代久遠了,這裡水汽又重,邊沿還長滿了滑不溜手的黑色苔癬,又無著力之處,我們也沒有繩索之類的工具,哪是想下去就能下去的。
吳老六忽然道:“要不,直接跳下去?說不定下面就一水潭呢?”我狠狠翻了老六一眼,老六叫屈道:“我看電影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嗎?被追的山窮水盡了,就直接跳懸崖、跳大河的,最後不都沒死嗎!”我站起身就去敲老六,老六這回學乖了,急忙跑到一邊去了。
我急忙一把抓住大煙槍,沉聲道:“你跳下去,就是死兩個,剩下一個估計也活不成,不跳下去,只死一個,哪個划算?”話音剛落,後面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道:“錯了錯了,跳下去是三個都死,不跳下去也是三個都活不成。”
三人大驚,急忙轉身,自我們跑過來的洞穴內,走出幾個人來,前面兩個手提衝鋒槍,黑口黑麵,黑衣黑鞋,一個一臉大鬍子,另一個沒有鬍子,眼睛珠子也少了一個,是個獨眼龍。
再後面,兩個肌肉男,渾身上下綁滿了彈藥,弄得跟兩個移動軍火庫一樣,一個光著膀子,左邊膀子上刺了個猛虎下山的紋身,另一個倒穿著衣服,不過褲子上被撕了好幾道口子,都滲出血跡來了。
兩人後面還跟著兩個人,衣衫不整滿臉狼狽,還被尼龍繩反綁著,竟然是李光榮和張易龍。
最後面是個大漢,身高一米八往上,膀大腰圓,虎背熊腰,國字臉,掃把眉,鼻孔朝天,兇睛血口,青幽幽的鬍渣子,一臉橫肉,滿面殺氣,穿一套黑色武師裝,不過被撕破了好幾處,添了幾分狼狽,減了不少的威風。
大煙槍一見大驚,脫口而出道:“河南王四海!”
那國字臉哈哈大笑道:“不錯,正是河南王四海,想必這位兄弟就是張胖子所說的淮陰宋顏了,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王某一直以為宋大哥是什麼三頭六臂,原來不過也就是乾巴黃瘦一老頭。”這傢伙一開口就沒有好話,但一口普通話說的倒很是流利,而且磁性十足,要不是那張臉上的表情太討人厭,光聽聲音肯定會以為是個美男子。
“沒用那就殺了吧!”旁邊的獨眼龍陰惻惻地說道,竟然有點太監的那個調調,正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這人說話,我竟然莫名的覺得渾身發冷,不是像剛才那種因氣溫下降的冷法,而是一種從骨子往外冷的感覺。
那王四海道:“慢著,這幾個人我還有用,等到了冰蠶王后那裡,就拿他們幾個當炮灰,冰蠶王后只吃活物,千萬別把他們整死了,一齊綁起來帶走。”那兩個肌肉男和大鬍子應了一聲,拿了繩索,向我們三人走來。人家手裡有衝鋒槍,萬一反抗不成,身上再多幾個血窟窿,我們只好站那和木樁似的,動也不動。
沒一會,我們三人就成了標準的俘虜,雙手被反綁在後面,身上捆著交叉扣,並且和李光榮和張易龍一起,被一條繩子穿了起來,就和以前抓奴隸去賣的那個架勢一模一樣。
張易龍被排在了第一個,身後就是大煙槍,李光榮則在第三,我排第四,老六在最後面。剛綁好,就出事了,大煙槍一腳飛踢在張易龍的屁股上,張易龍悶哼一聲,怒目回望,李光榮一見,也抬起一腳踢在大煙槍的屁股上。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自然也跟著起腳踢去,幾人頓時亂了套,等到吳老六也加進來時,已經扭打成了一團。
幾人雖然手都綁了起來,但其他地方都還能動,比如肘、膝、腳,吳老六甚至一口叮住了李光榮的耳朵,要不是一陣槍聲響起,估計幾人還要糾纏一會。
那獨眼龍用衝鋒槍對著洞穴頂上就是一通子彈,打的碎石亂飛,我們幾人總算停下來了。但就這短短的一小會糾纏,雙方已經各有損傷,張易龍鼻子被大煙槍撞了一頭,血流滿面,看上去最嚴重,其實沒有什麼大礙。倒是李光榮,臉上青了一塊,嘴角也淌血了,耳朵還被老六咬了一口,至於我們這邊,只有我的臉上被撞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其餘兩個都沒什麼傷,總之,我們佔了點上風。
大鬍子從身上摸了把刀子出來,沉聲道:“何必浪費子彈,他們再敢亂動,直接放血就行了。”我們幾個沒一個傻的,頓時一個比一個老實。
那兩個肌肉男看都沒看我們一眼,自顧走到深淵邊緣,探頭看了看,回頭對那王四海道:“大哥,這地方你沒記錯吧?這裡怎麼下去?”話剛落音,忽然自眾人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巨響,聲若奔雷,轟鳴不已,如同雪崩水荒,萬馬奔騰,而且越來越近,眨眼之間,已經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