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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前,一把抓住黑子的胸襟,另一隻手“啪”地一拳擊在黑子的腦門之上。
這一下可是含恨出手,又是拼盡全力,黑子被一拳擊在腦門,腦袋被擊打得向後一仰,然後又慣性地擺了回來,蒙戰“呼”地又是一拳,擊在黑子的面門之上。
老郝一刀刺在蒙戰右肋,但卻沒有敢下死手,大概也怕蒙戰臨死反撲,反而抽刀退了一步。張藏海卻沒有後退,剛才一刀被蒙戰躲了過去,眼見蒙戰連續揮拳痛擊黑子,急忙又逼了上來,舉刀直刺蒙戰後背,強迫蒙戰自救。
誰知蒙戰早置生死於度外,對自己的身體傷害根本就不聞不問,趁黑子第二次頭擺動回來之時,猛地鬆開緊抓他胸襟的手,左右雙手緊握成拳,“呼”地一齊擊出,分左右兩邊,同時擊在黑子的太陽穴上,只聽“啪啪”的兩聲,黑子頓時如遭雷擊,鼻口噴血,仰天摔倒在地,不停抽搐身軀,眼見不得活了。
蒙戰雖然一擊得手,擊斃了黑子,但身後張藏海的刀子已經到了,蒙先生在另一邊看得真切,急吼道:“戰兒躲開!”同時手杖疾舞,在身邊舞起一層棍影,逼開黃裕文和紙人張,向蒙戰身邊衝去。
但蒙戰連受幾下重創,哪裡還躲得開,張藏海“唰”的一刀扎進蒙戰後背,蒙戰身軀一振,渾身顫抖不停,可見也到了強弩之末。
張藏海見一刀得手,心頭大喜,剛想抽刀再補一下,誰知道蒙戰借他抽刀之力,猛然轉過身來,雙手一伸,搭住張藏海的腦袋,大笑道:“你算的果然不錯,我被赫連匹夫擊傷在先,又被黑子暗襲於後,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不過,你卻算錯了你自己的命,因為我說過,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面。”
說完雙臂一較勁,將張藏海的腦袋猛力一扭,“咯吧”一聲,生生將張藏海的腦袋扭轉了一百八十度,整張臉都轉到了身後。
但蒙戰也不好過,張藏海雖然整張臉都被他扭到後面去了,但手中的匕首卻依然隨著慣性紮了蒙戰的胸前,正中心臟部位。
血順著匕首上的凹槽蜿蜒而出,像一條鮮紅的毒蛇,蒙戰低頭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嘴角抽搐了兩下,奮力一推將張藏海推摔在地,自己緩緩地蹲身坐下,“嘿嘿”笑了兩聲,頭一耷拉,魂魄西去。
張藏海被蒙戰推摔在地,本是背向下的,但因臉被蒙戰扭到了背後,反而變成了臉朝下,但仍未斷氣,掙扎著翻了過來,見蒙戰已死,臉上頓時浮出一絲笑意,我看得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試想一下,一張被扭轉到背後的臉上,還能浮現出笑容,這場景該有多詭異。
雖然詭異,但我卻明白了張藏海的意思,不錯,他還是沒有算錯,蒙戰死在了他的前面,雖然他自己也命不長久,但他畢竟沒有算錯,多活一秒鐘,也算是死在了蒙戰的後面。
就在我轉念之間,蒙先生已經瘋虎一般地掠到蒙戰身邊,路過張藏海的時候,反手一手杖,正好插在張藏海的喉嚨之處,張藏海喉頭髮出一陣“咯咯”之聲,隨著蒙先生抽去手杖,噴湧出一道血花,至死仍舊面帶笑容。
是的,張藏海一直到死臉上還是微笑著的,他早已算到了自己的結局,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與其說他沒有逃出命運的巨輪,不如說是他選擇了屬於自己的宿命。
我呆呆地愣在當地,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早就超出了我所預想的範圍,我本來以為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會讓他們有所顧忌,不至於大動兵戈,但現在看來,這次我失算了。
蒙先生一躥到蒙戰身邊,一把攬住蒙戰屍身,丟了手杖,伸手探了下蒙戰的鼻息,霍然轉過頭去,死死盯著紙人張,緩緩放下蒙戰的屍體,慢慢地站了起來,嘶聲問道:“為什麼?我對你一向不薄,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大煙槍向來尊敬蒙先生,如今見蒙先生落難,頓時有點坐不住了,正準備伸手援助,豹子一把攔住,低聲道:“等等,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也轉身對大煙槍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幫忙,蒙先生和盛世,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讓他們狗咬狗也好,不管哪一方面的人被滅了,對我們都沒有壞處。
黃裕文和老郝見蒙戰已死,剩蒙先生一人已不足懼,反倒不急著趕盡殺絕了,站住身形,冷冷地看著蒙先生一言不發。紙人張的目光則落在黑子的屍體上,透露著一絲哀傷,乾瘦陰冷的面龐一片慘然,嘴角顫了幾顫,卻沒有說出話來。
“為什麼?”蒙先生又是一聲嘶吼,一頭長髮披散,無風自動,雙目猩紅,面目猙獰,幾近瘋狂。
我隱隱升起一絲憐憫,蒙先生無兒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