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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蘇寧給轟走了。幾次都一樣,而且每次轟他的話都是一樣的粗暴難聽,都含著那個屁字。夢和平徹底失望了,他一失望,全水利局的同志就都失望,尤其負責觀測資料的小李還有周正虹,更是失望得要死。有傳言說,小李的公公也就是市委秘書長已將蘇寧在下面借專家名義企圖給沙縣攪局的不良動機再次彙報到了省上。周正虹的父親那名著名企業家也扔出話來,打算不再兌現自己每年給沙漠水庫捐資的諾言。
這些,都不能改變蘇寧的主意,他照樣我行我素,一副天塌下來壓不著我的架勢。
“那些閒屁,聽了沒用。”他這樣跟自己的弟子說。喬雪今天來,是蘇寧教授特意安排的。“你代我去看看牛玉音吧,她姑姑病了,心情應該很難受。不過她要學會控制自己,不能讓這事把工作給耽擱了。”
喬雪並不知道玉音的姑姑患了癌,會診結果是昨天下午出來的,眼下知道這一訊息的人還不是太多。不過,等她走進病房,看到玉音前面那張診斷報告時,就什麼也清楚了。
喬雪的淚也忍不住掉下來,很猛,就跟自己的姑姑患了癌一樣。
牛棗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從前天開始,她就昏迷不醒,醫院想了好多辦法,還是沒能讓她甦醒過來。醫生一直認為,她是因營養不良引起的暈眩症,沒想,一會診,竟是肝硬化腹水。
沙縣方面這才真正急了,工會、婦聯、農牧、民政、宣傳等幾個口的領導聚齊了往醫院跑,生怕跑得慢了,就再也見不到這位治沙女英雄。喬雪陪著玉音落淚的空,縣委副書記李楊正在主持召開緊急會議,不管咋說,牛棗花畢竟是沙縣一面旗幟,一面沙縣人民數十年跟風沙做鬥爭的旗幟。這面旗幟要是倒了,沙縣的損失可謂巨大。
“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這位英雄搶救過來。工會跟衛生局馬上聯絡專家,必要時可把病人轉往北京搶救。宣傳部門要全力做好牛棗花同志典型事蹟的挖掘與整理,要在全縣掀起一場轟轟烈烈的向治沙英雄牛棗花學習的大運動。婦聯和民政要儘快落實對牛棗花同志的生活補貼還有欠她的樹苗款,要妥善解決遺留問題,不能留尾巴。同志們,面對這樣一位英雄,我們應該慚愧,我們為她做得太少了……”
李楊的聲音仍在繼續,外面已有人忙碌起來,就在這時候,牛根實帶著老婆還有兒媳婦來了。一進醫院,蘇嬌嬌便拉起了哭聲:“我的好妹子呀,你苦哇——”
“達遠三代”的資料整理遇到了麻煩,據方勵志講,牛玉音翻遍了姑姑的屋子,都沒找到要找的東西。倒是後來羊倌六根提醒,老鄭頭活著的時候,跟羊路村一個叫常八官的老支書關係很好,每次進沙漠,他都少不了去看常八官,多的日子,乾脆就住在常八官家,會不會?方勵志不敢耽擱,死拉活扯拽了六根,去找常八官。
“有,有哩。我就知道,鄭大學問留下的東西,準是寶,一張紙片片都沒敢丟掉。”常八官雖然七十好幾了,說話走路都還底氣兒很足。一聽是省上來的專家,當下就吵嚷著讓兒子殺羊。他兒子是羊路村衛生所的大夫,人很實在,對老子的話更是言聽計從,真就張羅著殺羊去了。方勵志哪敢吃老人家的羊,連忙攔擋,好說歹說才把父子倆勸住。氣得一旁的六根直衝他翻白眼,往回走的路上,六根還不止一次提起這事兒,直怨方勵志不會說話,眼看到嘴的羊肉愣是讓他給說沒了。
常八官果然拿出兩個木箱子,裡面整整齊齊碼放著用牛皮紙裝訂好的資料。但很可惜,一箱是鄭達遠培育“達遠二代”時的實驗資料,另一箱,是他三十年沙漠生活的真實記錄,跟日記差不多,雖然很有價值,但眼下卻管不了用。
資料到底去了哪裡?沙漠所沒有,鄭達遠的家裡也沒,最有希望的棗花這裡,竟連一張紙也沒找到。江長明一時也困惑了。按說,如此重要的資料,老師絕不會弄丟,而且也不可能弄丟。難道,老師還有另外存放資料的地方?
這也說不定,鄭達遠一向就是個性格怪僻的人,很多事,他都不按常人的想象出牌。他從年輕時候,就被師母罵成是瘋子,瘋了一輩子,性格一點兒也沒變。
資料找不到,文字性的工作就無法開展,也就是說,雖然“達遠三代”很有推廣價值,對沙漠而言,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但因缺了第一手基礎性資料,江長明他們眼下的工作壓根就無從下手。
就在一組人對老師留下的這個謎絞盡腦汁卻又找不到破解的鑰匙時,江長明在美國的朋友一位美籍專家打來越洋電話,說孟小舟最近在美國權威雜誌《國家地理·自然》上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