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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蓉無奈地對著張忠義招了招手,那傢伙立即滿臉得意地就顛顛地跑進屋裡,身後是雲書嶽頗為不滿的聲音:“為什麼讓你進去不讓我進去?”
將到門口時,張忠義笑嘻嘻地撂下一句:“那是因為神醫姑娘煩你唄。”
氣得雲書嶽直想追上去揍他一頓!可是他有賊心沒賊膽,不然,筱蓉開口問他要銀子,他今兒可是沒有多少呢。
張忠義興沖沖地來到了屋裡,走到筱蓉身邊有禮地抱拳問道:“不知神醫姑娘讓我來何事?”
筱蓉就指了指躺著昏迷不醒的那個人,“這個人腿部已經高度感染,若是再不截肢就等死了。他也沒有親人在這裡,你看誰做主?”
張忠義豎著耳朵愣愣地聽著,什麼是“高度感染”,什麼是“截肢”啊?
筱蓉等了半天,才發現面前這少年憋得一張臉通紅,敢情是沒聽懂?
也是,這些術語她隨手拈來,對於這些古人來說,哪裡聽得懂呢?
於是她耐下心來解釋了一遍,張忠義才明白要是不把那條病腿給截斷了,這人就沒命了。
遲疑了一陣子,他到底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腿沒了,他還能活嗎?要截腿是不是很疼啊?”
在他眼裡,這一旦斷了胳膊斷了腿,除了命大能活下來,基本上就是等死了。這等的截肢手術他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雲書嶽就趴在視窗靜靜地瞧著筱蓉和張忠義兩個頭靠頭,比劃著說著什麼。他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翻騰,不知道何時,他忽然有了嫉妒之心,盼著那個站在神醫姑娘旁邊的人是他!
經了筱蓉的一番闢講,張忠義總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他望了望一臉灰色的病人,這曾是他戰場上一塊兒殺敵的兄弟,如今躺在這裡什麼也不知道了,還要面臨著被截斷腿的命運。不知他醒來後會作何想?
可要是不截腿的話,他就是死路一條。對於他來說,就是被拋棄的命運。這個決斷必須他來下,他忽然感到,此刻的他,竟然能夠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定了定神,他終於抿了抿唇,斬釘截鐵地點頭:“一切聽從神醫姑娘的吩咐,他醒來若是哭鬧不休,由我來處置!”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說出這樣的話,倒真的讓筱蓉刮目相看了。不由抬頭盯了他一眼,恰好她個頭矮,正到張忠義的胸口,堪堪地就看見了他寬大帽簷下一張英武的臉。
這個人她不是沒見過,可前兩天的他,和現在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好像更成熟了,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
這樣的情形,把在窗外的雲書嶽看得眼睛快要噴出火來:這小子和神醫姑娘眉來眼去的,到底在說些什麼?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零四章 和平相處
有了張忠義的保證,筱蓉就放心地給那病人喝了一大碗的麻醉湯,開始了截肢的手術。
那條斷腿已經發黑壞死了,她也不怕腌臢,仔仔細細地用濃鹽水消過毒,再把上面的大腿用一根白紗帶子纏裹住了,這才讓鋤藥、耕草兩個把病人的手腳都用帶子給捆綁住了。
張忠義看得眼發愣:“為何要綁住啊?難道很疼嗎?”
筱蓉回頭解釋道:“已經給他喝過麻醉湯了,再過一刻鐘就沒啥知覺了。不過為防萬一,他要是動彈了容易碰著其他的地方。”
這個手術這麼大,在以前都是好幾個醫生一塊兒做的,眼下只能靠她一個,她身子又這麼弱小,哪裡做的過來呢?
鋤藥耕草他們也只能是打打下手罷了,青蘿綠蘿兩個也只好縫合傷口,但是截肢必須她自己完成。鋤藥耕草兩個雖是男子,見了這條斷腿臉色都發白了,更別說青蘿綠蘿兩個人了,嚇得早就不敢對著腿看。
無聲地嘆息了一下,筱蓉招手叫過黃芪:“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沒有?我這都幹了半天了有些餓了呢。”
黃芪忙轉身出去了,不多時就端了一盤水晶蝦餃過來:“老闆娘說了,就知道姑娘會餓,特意包了這餃子預備著,還熬了一鍋雞湯,姑娘要不要盛些來喝?”
“不用了,就這些夠了。”筱蓉也不坐著,就著黃芪手裡的木托盤就拈了幾個餃子吃了,又喝了一碗白水,總算是墊飽了肚子。
拍了拍手,又到鹽水盆裡泡了一會兒,這才來到病人面前掐了掐他的人中,毫無反應。當然。這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著,還發著高燒,哪裡會有感覺呢?
看了看牆角的沙漏,時間快到了。朝外看看天,日影西斜,再過半個時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