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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牛兒就“哇”地一聲哭倒在李氏身上:“娘啊。你了千萬不要丟下鐵牛兒不管啊。”李氏一聽這哭聲,心裡更加難受。忍不住也抱著鐵牛兒哭作了一團。
筱蓉瞧著這對母子,頭腦卻是清醒得很:李氏恐怕不是僅僅心疼那些東西,她身上還有一百兩的銀票,怎麼著都有法子過這個年。
她難過的還是張順,想想一個古代的女子,沒有孃家勢力,眼裡心裡也就丈夫和孩子了,可張順偏偏做出這等讓人心碎的事兒。作為一個妻子,沒有比被丈夫出賣更心酸難過的事兒了。何況,剛才那群人話裡意思也很明白,張順,在外頭還有別的女人呢。
筱蓉這時候倒不去勸著李氏了,哭出來才好,不然,憋在心裡,哪天對景兒就勾起來舊疾,到時候說不定就能要了命。
李氏哭罷一陣子,才略覺得好些。抬頭望了望筱蓉,勉強擦了淚,拉了筱蓉的手道:“好孩子,又是你幫了娘啊。”
筱蓉忙端過桌上的白水,餵了李氏喝了兩口。一家三口才勉強睡下,這一折騰,已是雞叫三遍了。
躺在床上,聽著遠遠近近的雞鳴聲,筱蓉心思一片清明:還以為今晚上就是她的死期了,沒想到竟能躲過這一劫,真希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黎明時分,李氏家的籬笆門被人給拍的山響,娘三個心頭又是一個哆嗦,這又是誰來了?
李氏待要起身,卻被筱蓉按下了:“娘,你身子不好,還是我起來吧。”麻利地披上棉襖,走到外間,鐵牛兒也已經穿好衣裳,兄妹兩個一起開了堂屋門,朝外看去。
只一眼,鐵牛兒的眼睛裡就已經噴出火來,兩個拳頭隱在襖袖子裡,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原來門外是張順!
單是張順一個,鐵牛兒倒也不至於就恨得那樣。畢竟是他親爹,大過年的回家一趟,鐵牛兒還是會歡天喜地的。
只是他身邊現在正依著一個穿著紅底白花細布通袖襖的年輕女子,一條粗黑的大辮子垂在腦後,細長眉毛丹鳳眼,兩手抄在袖子裡,白生生的臉上一張嘴唇畫得血樣的紅。
再看張順,一隻手攬著那女人的腰肢,一隻手扶著籬笆院門,見鐵牛兒站在堂屋門口不動彈,三角眼一瞪,就喝道:“臭小子,見到你爹我回來,還愣在那兒?不過來開門我就踹開了。”
旁邊那女人就咯咯一笑,嗲聲嗲氣道:“張哥,還以為你家裡多富有,原來也就是這麼個破樣子。你跟我吹噓的住著青石黑瓦的三間大瓦屋,在哪兒呢?”
那副粘膩的聲音,聽得筱蓉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缺心眼還是貪財。怎麼就看上張順這個著三不著兩的半截樁子?
張順被那女人擠兌得滿臉漲紅了,只嘿嘿笑著:“這不快了嗎?等開了春就蓋,到時候你就住這兒不走了。我婆娘手裡有銀子呢。”
鐵牛兒早就氣得一下子拉了筱蓉回到了屋裡,“哐當”一聲就關上了門,又把門閂栓死了。
李氏躺在床上臉色蠟黃,眼睛微微地閉著,也不言語,只默默地望著草屋的房梁。剛才的話她已經聽見了,心頭還有的一絲希望,此刻全都破滅了。
她日夜操持著這個家。勞累地沒有黑天白日,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嬌嫩嫩的姑娘了,如今的她。可謂人老珠黃,惹張順嫌棄了。
他,終究還是找了別的女人了。
筱蓉見她臉色灰白,心裡也暗自焦急,可是不能說什麼。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縱然她有高超的醫術,也治不了李氏的心病。
張順顯然在外頭等得久了,透過窗戶那個洞口,筱蓉看到那對狗男女捅著手,不停地跺著腳。大過年的。正是寒冷的時候,西北風呼呼地颳著,屋子裡尚且滴水成冰。更何況巷子口那兒?
筱蓉心裡直呼“痛快”,就讓這對狗男女在外頭多站一會兒,最好凍死他們算了!
張順撐不了多久,一會兒就拉著那女人一腳踹開了籬笆門,騰騰地就往屋裡走來。鐵牛兒嚇得臉色發白。拉著李氏的手叫喚:“娘,他們要來了。”
“讓他們來吧。”李氏有氣無力地睜開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就讓兩個孩子扶她坐起來,用手理了理蓬亂的頭髮,李氏穿戴整齊,一臉肅靜地等著他們。
鐵牛兒已經拉開了門閂,也不放下,就手拿了站在床頭守著李氏。
張順大步往前衝,還以為他們不會開門呢,來到門口,照準了那扇破門就是一腳。
門空蕩蕩地早就開啟了,張順身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