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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頭一戶富貴人家裡,下了馬,只見巍峨高大的兩扇獸頭大門緊閉,門樓上浮雕著蝙蝠、祥雲圖案,一色兒的硃紅色顯得富貴華麗。
一塊嵌玉石琉璃牌匾上,寫著兩個整齊的篆書大字“王府”,能在這鎮子上稱“府”的怕也僅此一家了吧?
門口列坐著五六個衣冠整齊的男人,俱都是一身玄色的潞綢直裰,見了老茂一行人,一個個滿面含笑迎了上來。
打頭的那個約莫四十來歲,像是個管事模樣的,作揖打躬地巴結老茂:“爺出去了這半天,也該累了。大夫請來了嗎?”
老茂淡淡地一笑,隨手把韁繩丟給了身後的小廝,“請來了。”
那管事忙恭維道:“爺就是能幹,什麼樣的大夫也能請來。”說著眼睛就朝老茂身後瞄去,眼光停在了筱蓉的身上,那下巴驚得差點兒沒掉下來。
老茂看都不看他一眼,領著筱蓉徑自進了大門。筱蓉知道老茂這是狐假虎威呢,藉著王府的名頭,在鎮上就是老虎一隻了。
裡頭是四進的大院兒,東西各是廂房耳房,也有上百間房子。筱蓉一路走來,暗自點頭:倒也算是氣派了,在一個鎮子上能有這麼闊氣的房子,這家子主人不知道做什麼的。
進了後院,才看清迎面是五間歇山頂的大屋,雕樑畫棟,彩繪藻井,華貴逼人!
門口掛著各色鳥籠子,裡頭養著畫眉、鸚鵡、八哥之類的鳥兒。抄手遊廊裡站了十來個丫頭,身上都是竹青比甲、蔥綠裙子,倒也清爽。
老茂只站在院門口,恭聲說道:“煩請通報一聲,就說請來的大夫來了。”
小丫頭忙挑了簾子進去了,一會兒出來笑道:“讓大夫進去呢。”
老茂推了筱蓉一把,見丫頭眼裡滿是震驚,老茂也不多話,只讓她帶了筱蓉進去。籠子裡的鸚鵡人云亦云:“大夫來了,大夫來了。”鬧得筱蓉直想笑。
外頭的陽光明媚刺眼,一到了屋子裡,光線卻有些昏暗。屋子雖然高大,可是採光卻不怎麼好。
定了一會神,筱蓉才看清正中間一張花梨木花卉紋藤心圈椅裡,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上身穿著一件寶藍織錦對襟宮裝,下身一條月白暗花梅紋百褶裙,一雙半大不大的腳上穿了一雙百蝶穿花蔥黃綢緞鞋,鞋尖上顫巍巍地綴了一顆蓮子大東珠。
一頭雅青的頭髮梳了一個圓髻,上頭只簪了一支燒藍點翠鳳形釵。更襯得一張臉面如銀盤,欺霜賽雪。
見筱蓉打量她,那婦人不緊不慢地拿了一塊湖水藍的帕子擦了擦嘴角,一雙杏眸裡滿是冷冽的光,盯著筱蓉看了移時,才問下首坐著的一個婦人:“她就是老茂請來的大夫嗎?”
那婦人穿一件丁香色緙絲並蒂紋彩暈錦對襟褂子,一條黛青彈墨福紋石榴裙,頭上梳了一個螺髻,年可四十多歲。
聽見那婦人問話,忙躬身答道:“回娘娘的話,正是。只是想不到這大夫竟然是個孩子……莫非弄錯了?”
筱蓉心裡有數,主座上的那名婦人就是王妃了,而陪坐的那位不知道是何許人物?
王妃眉目如畫,只那柳眉微顰,臉上劃過一絲不快:“聽嶽兒昨個回來學說,給他處理傷口的就是一個小丫頭。老茂辦老了事兒的人,不會錯的。”
坐在下首的那名婦人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尷尬來,陪笑道:“是我眼拙了,只是萬萬想不到這麼小的孩子竟會治病!”
“誰說不是呢?”王妃伸手從丫頭手裡接過一個青花瓷的蓋碗來,用茶蓋子撥了撥碗裡的茶葉浮沫,輕輕呷了一口,抿抿唇,才道:“若不是嶽兒燒成這樣,我哪能冒這個險?也罷,既來了,索性就問問吧。”
對著筱蓉招了招手,王妃一張銀盤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近前些,讓我看看。”
小丫頭就推筱蓉,“這是當今慶王妃,你還不磕頭?”
眾人都當她是小孩子,她也的確是個孩子,所以,沒人怎麼教她禮數。聽此話,筱蓉只好上前胡亂磕了幾個頭,王妃讓丫頭拉她起來,才細細地看了面相:“雖說是個莊稼戶的孩子,長得倒挺水靈。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法子,能讓世子退燒?”
她一個當母親的,世子這樣自然心急,所以沒有三言兩語,就直接問起方法來。
筱蓉也不瞞著,把手裡那個樹葉包兒攤開,笑道:“娘娘,就用這個。”
望著那黑乎乎的一團尚且還散發著一種怪味兒的東西,王妃和那婦人俱都擰了擰眉毛,問道:“這是什麼?”
筱蓉還是一副傻乎乎的笑臉:“這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