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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得再也撐不住。
劉碧雲是被凍醒的。本來身上蓋著一床錦被的,可是等她察覺出來自己冷得受不了的時候,才發現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何時早就被那個該死的人給裹走了,她身上就穿著薄薄的中衣暴露在空氣裡。
氣得她一把就上前去搶自己的被子,可是那人的身子太重了,任憑她使盡了力氣去推,都不能撼動她分毫。
她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死豬!”
眼裡看到窗外已經透出光亮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滿院子都是。她索性就下地靸了鞋披了外罩,就要喊小蝶進來伺候她穿衣梳洗。
抬頭無意間看到窗邊上那對紅色的蠟燭不知道何時已經熄滅了,心裡頓時一驚:她娘可是告訴過她,讓她夜裡格外注意,不能讓這蠟燭滅了,不然,將來他們夫婦有可能遇到不吉利的事兒。
腦門子上出了一層細汗,想著要不是雲書嶽這傢伙喝醉酒吐了自己一身,自己會這麼疏忽嗎?要怪也是他,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順利的,也都怨他!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二十二章 念念不忘
劉碧雲恨恨地喊來小蝶,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數落:“你就在外頭守著,又不是瞎子,看到屋裡黑成一片不會吭一聲呀?這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熄了,日後我和世子爺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都賴你!”
嚇得小蝶慘白著臉跪下了:“小姐,怪奴婢,都怪奴婢,瞎了眼睛,沒看到屋裡黑成一片!”她到底沒敢說出來自己睡著的事兒。在外頭凍了一夜,她手腳都僵了,鼻子塞住了,可她一句辯解的話都不敢說,只有不停地磕頭。
雲書嶽忽然翻了個身,捂著腦袋頭昏欲裂地問道:“還讓不讓人睡覺啊?一大早上的就在這兒大喊大叫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啊?這兒是慶王府可不是你們劉府!”
劉碧雲被他搡了這麼一句話,噎得半天都沒吭出氣來。她在家也是大小姐脾氣,府裡上上下下何曾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可這是慶王府,是連他父親都不敢惹的人。眼前這個脾氣不好的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她娘教導過她,在夫君面前不能頂嘴,更不能動手。
她只好忍了,忍得她滿肚子都是氣,氣不打一處來,伸腿就對著小蝶胸口踢去,“賤蹄子,連這點兒事兒都幹不好,要你做什麼?”
雲書嶽厭煩地看著這一幕,只管自己喊來下人服侍穿了衣裳洗漱了。
門外就有一個丫頭回話:“王妃那邊的王媽媽過來了。”
雲書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渾身錦衣打扮得光鮮亮麗的中年婦人已經進來了,一進門就說了一大通吉利話兒,給雲書嶽和劉碧雲請了安,這才接過身後丫頭遞過來的托盤,往床上就尋找起來。
劉碧雲這才忽然想起來,這洞房花燭夜。新娘子是要落紅的,王媽媽就是奉了王妃之命來收元帕的。
她這才意會過來,雲書嶽昨夜喝得大醉,除了睡死過去,哪裡和她行什麼魚水之歡啊?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王媽媽已經找到了那方雪白的帕子,放在身後的托盤裡。見上面雪白一片,什麼痕跡都沒有,眉頭不由一皺,臉也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劉碧雲見勢頭不好。正要起身解釋什麼,王媽媽已是冷著臉,對著雲書嶽一福身就退了出去。
這裡。劉碧雲待要追上去,卻覺得掉了身價,只好在那兒推磨般地走來走去。
雲書嶽洗漱好了,喝了一碗建蓮紅棗蓮子羹,就穿了一套月白的錦袍站起身來。
外頭丫頭忙進來回:“世子爺。世子妃,該去給王爺和王妃請安了。”
劉碧雲這才回過神來,新嫁娘該去給公婆奉茶了。
想起剛才元帕的事兒,她失魂落魄地跟在雲書嶽後頭,兩個人出了門,就沿著一條青石甬路往東直去。
走了約莫兩箭之路。就停在一所軒敞高大的院子門前,上書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梅雪院”,想來就是慶王夫婦的正院了。
外頭的婆子見了他們來了。遠遠地就朝著他們福了福身子,就有人進去通稟了。
等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雁翅般站了兩排丫頭婆子,一個個都靜悄悄的,一聲兒都不言語。
劉碧雲暗自驚訝:這慶王府的規矩還真不小啊。光這架勢。他們劉家就不能比。她自小兒在家裡也是排場慣了,可是見了慶王府的這陣勢。心頭還是忍不住突突跳起來。
想起來剛才王媽媽拉長了的臉,一個下人,就敢給她臉子看,若是她真的不是什麼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