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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要城破人亡了,世子這活可不輕鬆。”
被元開泰這麼一說,我失魂落魄地回府了,要殺人啊,而且還是殺自己人,心裡就越發不怎麼好受了。可書金屏和文晴湖聽後,卻說這是很正常的,還要我趁早習慣。
“我……不去不行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撒嬌?萬一出事了,我們也會上陣幫忙,夫君還是趕快振作起來。”
說起來這些天飯菜都很簡陋,和平民百姓的餐桌上的食物沒有兩樣,聽文晴湖說全城都已經開始省吃儉用,備戰守城了。北狄一路掠奪而來,恐怕隨身糧草不少,而且又是攻城一方,可以便宜行事,到附近擄掠糧食充軍。昔年北狄也曾進犯至京城,展開曠日持久的攻防戰,足足持續了四個月,直到春天放牧季節方才撤兵。而今才十一月,等到來年牧草季節至少也要三個月。
北狄人行軍果真迅疾如風,前日還在秦地,一夜之間就進犯到京城外圍三城。事先埋伏好的兵馬立刻發難,阻止北狄人繼續行軍,摸清了敵軍人數。戰報飛來,人人神色凝重,對方兵力足有已方的四倍,且人強馬壯,兵器精良,很明顯掠奪了沿路軍隊的器械來充軍了。
聽聞北狄近在眼前,我回頭問書金屏道:“北狄人對京城這麼感興趣嗎?”
“這裡可是祈朝第一糧倉,有最豐滿的果實,有最甘美的美酒,有最嬌媚的女子,北狄人能不感興趣才怪。”
“那他們乾脆南下得了,那裡比這裡更加富饒。”
“那也得先過了我們這一關才行,何況南方對他們而言遠了點。”書金屏心不在焉回答,又說:“好了,夫君就別說孩子氣話了。快想辦法克服膽小的缺點,保住性命,監督軍隊,提升士氣才是正經。”
文晴湖也道:“不管怎麼說,都要小心自己。處罰逃兵一事倒不必親力親為,有侍衛官代勞呢。夫君上陣督戰,露個面,和將兵同甘共苦才是最重要的。”
書金屏緊接道:“不錯,正是這個理。如果能親自動手,提升士氣那是最好。不過這個時機難以把握,夫君自己領悟吧。”
為了能夠不臨場怯陣,趁北狄人還沒逼到城下,我早先數日每天都到城牆轉悠,和部下及守城將士們混了個臉熟。眾人看著我的目光很有點異樣,我也心知肚明,都對我這個世子不怎麼信任呢。我只能裝傻,和他們同吃同住,並等待北狄大軍。
十一月初六,宵柝才過五更,天邊還是那麼黑,可人們都聽到了萬馬奔騰的聲音,大地為之震動,守城計程車兵點燃烽火,繼而號角吹響,鑼鼓齊鳴。數萬士兵立時驚醒,翻身而起,握緊弓刀奔上崗位。我也被驚醒了,從床上跳了起來,抓起長劍匆匆趕到城頭,當日輪值守城的武威府大將軍柯遠臣面色凝重,只是衝我點了點頭,隨即又觀望遠處。打過招呼後,我也看向城外,天幕太黑暗,本應看不見遠處,可對方不知為何點亮了火把,一眼望去宛如金龍盤旋。
北狄人都沒有發動進攻,等到東方既白,我們方才看清眼前景物,均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北狄人離城僅三里,士兵密密麻麻遍佈山野,刀光閃爍成一片海洋,各色攻城器械應有盡有,數量繁多,甚是扎眼。
北狄人似乎不忙於進攻,開始結營紮寨,生炊造飯,頃刻間青煙四起。武威府大將軍柯遠臣沉著臉道:“傳令下去,生火造飯。”
“是!”
柯遠臣又釋出了一連串命令,飛報朝廷,動員將士,士兵換防等等事務有條不紊地進行了下去。接著他對我道:“世子,就要開戰了,能多吃點就趕緊多吃點,也不知道下一頓飯會是什麼時候了。”我惴惴不安,依言吩咐用了早餐。
才一頓飯的功夫,又有數十位將軍奔上城牆,直接進入了帳幕,日前被任命負責全部戰事的上將軍驃騎將軍裴嵩已經坐鎮。我負有督諸軍之職,兼身份特殊,於是也在帳中聽上將軍佈陣。聽了半日,有斥候進來報北狄有人出陣挑釁。
我們出了帳幕,看到城下有一名北狄人單槍匹馬上前挑戰,因為他靠得異常近,我才得以見識北狄人的模樣。這人高鼻深目,紮了數條辮子,頭戴獸皮帽,身穿厚重的衣服,裹著鐵甲,腳下卻是皮靴,看著不倫不類,又提著一杆大刀,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原語言叫陣起來。
柯遠臣笑道:“北狄人倒有閒情,我們也派人下去,好壯壯士氣,順便拖延時間。”
“也好。”裴嵩頷首,繼而問可有人願意出陣。
我一聽,傻了眼,雖然拖延時間是實打實的好事,可這雙方軍隊廝殺前的單槍匹馬對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