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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費在燦宜身上的一番功夫,如今見他手裡握著一把花哨的傘,可見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不……我剛好路過……”少年朝她點點頭,尷尬的笑了笑。
雲宛並不十分拿準他對燦宜的心意,況且同他也不算相熟,開不得玩笑,只好三兩句過後便道了別。
“……何小姐……”兩人告辭後剛走了幾步遠,聽見祁佑森又開口叫住她。
雲宛轉過身,見少年走上前抬手遞過來那把雨傘,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你們用它略遮一遮雨罷……”
起先她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以為他只是行一樁好事,過後才體會出他為什麼那副表情,多半是想要拜託她事情卻又不好意思開口。也罷,不管他有沒有那層意思,自己都權當這傘是借給燦宜的,過後拿給她代還就是了。
於是亦爽朗的衝少年笑道:“祁少爺放心,改天一定把傘還你。”
福生滿心以為寧家小姐終於現了身,搖了車窗下來才發現不是,又見他少爺把傘給了別人,便替他灰了心。祁佑森上了車什麼話也沒說,福生認定他沒心情開口,便也不做聲,兩人悶悶的回了府。
隔天上學,雲宛雖不算受人之託,可也是一心替他人做好事,便挽了燦宜的胳膊笑道:“前些日子我從電影院門前路過,你猜碰上了誰了?”
她那天明明是同人進去看了電影的,因為怕燦宜知道了反而深究起她自己的這段故事來,便乾脆略了去,只往祁佑森這邊引導燦宜。
“誰?”燦宜淺淺的問了聲。
“祁少爺。”雲宛瞥了瞥燦宜的臉色,卻並沒見起什麼變化。
“哦。”
“……他一個人去的。”雲宛咳了聲,接著道,再看看燦宜,仍舊只有平靜的點點頭而已。
“……喏,”她把手裡的傘往前一遞,道:“因為下雨,人家好心把自己的傘借給我用了,你們同班,便替我還他罷,還要記得道聲謝。”
“反正也只是隔壁而已,”燦宜看她一眼,道:“你自己還他就是了。”
“……我同他不熟,況且……”雲宛待要笑著說一聲“人家本來就不指望我來還的”,又怕說急了反而壞事,只好改口道:“……況且今天我要補許多作業的。”
這樣一說,燦宜也只好搖搖頭,接了傘。
哪知到了教室到處找不到祁佑森的影子,捱了一上午也沒見他來,燦宜以為他又逃學了,便只能把傘收在自己身邊,預備放了學帶回家。
其實事實是祁佑森冷風冷雨裡在石頭上坐了一下午,回家便發了高燒,昏睡不醒。祁家上上下下忙裡忙外,中醫洋醫請來好幾位。祁夫人守著兒子坐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把福生喊進內院來著實訓了一頓。
福生不敢供出實情來,只好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說自己沒照顧好少爺使少爺受寒爾爾。
捱了半日的訓,他倒是一點也不覺委屈,只是滿心心疼他家少爺,惦記著他可好些沒有。因此緊緊的守著祁佑森房門,祁夫人前腳出來,他後腳便進去探探情況。如此上下緊張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少年終於醒過來。祁夫人歡歡喜喜的吩咐人做了粥點小菜,喂他吃了,顧慮著讓他多休息一番,便回了房間。
“少爺,您可醒了!”福生幾乎要流下淚來。
“並沒有大礙的,你緊張什麼……”祁佑森撐著坐起來,靠在床墊上。
“早知就該帶把傘去,這鬼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那會子變了天……”說到這裡,瞥見少年臉上沉默下來,福生便也停了嘴。
那把傘,落在少年心頭,始終是一團撲朔不定的光,忽暗,又忽明。
福生最是體貼自己少爺的,見了他這樣,便下定決心,次日一定要找寧家小姐問個明白。
因此今日雖然祁佑森並沒來上學,福生仍是早早侯在校門口。下了學,燦宜同雲宛兩個剛出來,他便迎了上去道:“寧小姐略住一住……”
雲宛並不知道祁佑森生病這回事,以為福生為著幫少年牽線來的,自己也樂得作燦宜的紅娘,便先散了一臉的鬼笑,衝燦宜道:“我想起來一樁急事,必得先回家了……”
燦宜看看她,只好說:“那你先回去好了。”
雲宛聞言笑嘻嘻的衝福生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
待燦宜再轉回臉來,福生早變了表情,擰著眉毛大聲質問道:“寧小姐,我們少爺哪裡討了你的嫌,你這樣不待見他?你便是不高興搭理他也就算了,可是前天那樣的天氣,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