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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影,略隔了一會子,轉過臉來:“我想知道。”
他沒講話,只是退一步斜斜的倚在一邊的牆上。越過一爿清晨的涼光,她聽見他的微笑:“你已經陪我過了。”
“幾時?!”燦宜訝道。
路謙添眉心裡化了一抹柔和的弧度:“桃花那天。”
燦宜怔在那裡,沒再開口,又聽他鬆鬆的一笑:“你一定記不得我第一次見你是哪天,我卻紮實的想著。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天我在門口同你說‘燦宜,去年這個時候我認識了你’,你可知我所謂‘這個時候’,正是指的那一天,”他說,“……四月十一。”
此刻燦宜的心裡,豈止僅僅是驚訝。她從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她只是知道那連天的桃花是他送給她的盛宴,卻不知那也是他自己的節日。他什麼都不說,她便什麼都不曾放在心上。
正出神的站在那裡,路謙添卻仍舊溫和的笑著走近來扳過她的肩,輕推著她向樓梯去,邊道:“我還要謝謝你肯將我畫的那麼倜儻的,你卻這麼一副表情做什麼,左右過都過了,你這是嫌我不請你一桌慶生的酒席麼?”
燦宜頓住步子,回身將他望住,卻也只是望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罷了,罷了,”他笑著聳一聳眉頭:“……早知可就不同你講了。”
末了,燦宜道:“……明年,我好好給你過生日……”
他怔了一怔,繼而衝她一笑,便一同下樓去了。
早飯是按路謙添的要求做的,幾樣精緻的點心,以及沾了槐花蜜的蓮子米粥,另遵了路夫人的吩咐,端上兩小碗清湯麵來,蓋著囫圇的荷包蛋。她衝燦宜一笑,溫聲道:“也不知這些點心你喜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吃,所以喊他們一道做了兩碗麵條,倘若這些不合你的口味,便跟謙添把這兩碗麵吃了罷。”
路謙添撿了一枚慄蓉酥糕,正咬了一口,聽見他母親的話,便玩笑道:“這點心倒合我口味的很,卻為何要配合她吃麵條的?”
燦宜同路希窕都不言不語的笑起來,路夫人睨他一眼,笑嗔道:“你聽這話,也敢說體貼人家!”
他眼風裡一掃燦宜,又道:“可見打從寧姑娘進了門,我在家裡就不得好處了的。”
他們一桌玩笑著,氣氛同前一晚甚是不同,將近吃完的時候,路夫人向燦宜道:“今日讓謙添同你好生練練舞,晚上多半是要派上用場的。”
燦宜只得點頭應了。
才吃過飯,燦宜坐在客廳里正翻了兩頁報紙,路謙添便攜了那相機下樓來,站在沙發後面向前一躬身,俯在她的一邊,笑道:“走,我們出去。”
燦宜轉臉看著他:“去哪裡?”
“你別管,跟我去就是了。”
“……不是要練舞麼……”
“那個自然要練,”略頓一頓,又笑道:“總不要讓人說路家少爺少奶奶跳舞不合拍罷。”
她便道:“那你還有心思隨處逛去。”
“你道我是閒的沒事,”他揚手將她手中的報紙抽了出來,撂在一邊,“很正經的事,不去你可要後悔的,總歸耽誤不了你跳舞就是了。”又道:“……我豈是願意跳著舞被人踩到腳的?怎麼也要記著掂量掂量你的技術的。”
燦宜聽了衝他別了彆嘴:“以前女中教的,只怕你還不會跳呢。”
“罷了,我說不過你,”路謙添溫聲笑著:“既是這麼著,那更用不得練了。”
他三言兩語,催著燦宜上樓去換了外套,同他出門去了。
從祁佑森收了燦宜的墨盒之後,便有些改頭換面的意思,雖未十分的付諸於行動,但顯見得面上還是老實得多了。至少從祁敏人的角度來看,近來兒子的乖覺還算頗襯他意。然更令他未曾想到的是,有一天祁佑森竟會主動跑來向他討一份差事。
應該說祁佑森有九分是接受了燦宜的意思,實打實想由胭脂盒改做一番墨盒,體味體味滋味的。實在做不來,了不起兩手一鬆,仍做回他往日的祁少爺就是了。可若做的來,且做的好,想來連他父親都要另眼看待自己的。總歸算不出虧本的帳,不如試試水。
他父親這邊,初時聽聞他的意思,竟詫異到疑惑他想砸了自家產業的地步,得虧祁母在一邊吹了半天風,才讓這把火漸漸燒起來,燒禿了祁老爺子的不解。
“我只一句話,”祁敏人道:“如今你怎麼算過賬來的?”
祁佑森便甚誠懇道:“……我不能白瞎了父親祖父創下的家業。”
這句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