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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得罪過他們。那包車師傅在一邊膽顫的縮著,燦宜想或許他機靈些,跑到外頭大路上去了也可找來幫手。能找來自然是好的,可畢竟他是無緣無故被自己牽連進來的,即便找不來,總歸也得想個法子使他脫離出去。
因而向那敲著扇子的人道:“請問我可認得你們?”
那人冷冷一笑,將扇子在手上一轉,反過頭來拿扇柄挑住燦宜的下巴,眯起眼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你夠嗆認得我們,不過我們倒是認得你。……寧小姐。”
燦宜一怔,果真衝自己來的,顯見得他們並沒有攔錯人。心裡真切的過了一遭兒,卻並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的。因而有幾分緊張,少平靜了些,又道:“我實在記不得曾冒犯過幾位的。”
那人嗓子裡低聲一笑,搖著頭道:“瞧這話說的,我也沒說你幾時冒犯過我們不是?況且我們也是受人之託,”他抬手三個指頭捻了捻,做一個數錢的姿勢,接著笑道:“……都是代人辦事罷了,這年頭兒,無非也是為混口飯吃。寧小姐與我們確是無干,我們此番只不過想著好生同你溝通溝通,並沒什麼不恰當的意思的。……權當大家看一場電影,散場了我們便送寧小姐回去的。還請放心,放心。”
燦宜未開口,身後的人向前攤開手,低低唸了一個“請”。
她有些害怕起來,轉眼掃見邊上的車伕,眼下只剩這一個法子,因只好暫且平復了她的不安,同那打頭的道:“……我是可同你們過去,可旁人究竟是無關的,白拖上他也沒意思,還是由他走罷。”
那人掀一掀帽簷,向邊上瞥了瞥,回過臉來哼出一句:“今天倒遇上善人了!”見燦宜面上不驚不亂,只好向那車伕搖一搖手,前頭堵著的兩個男人便靠邊閃出一條窄路來。他們衝車夫吆喝道:“還不快走!”那車伕聽了,醒過神來,便趕緊跑開了。將跑兩步,卻又折回來,來拉他的包車。那兩人便相視一笑,罵一句“熊包”。
燦宜使勁向他遞了大半天的眼色,眼睛也要疼了,奈何他卻始終不曾望向她這邊。好容易掉頭回來,卻不過也只是惦記著那包車而已。或者他心裡會不住的咒罵她是個倒黴的客人也未可知,撞了她這黴星,便生生壞了他今日的財路。也是,這種當口自然是能跑多遠便跑多遠,本就是無辜受連累的,誰又願意惦記無關的人呢。
她便徹底灰了心。
打頭的人冷聲一笑,仍舊反過臉向燦宜道:“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穩當了好生聊聊。”
燦宜也只好由他們看住,跟著離了這細巷。
祁佑森順著福生的手看過去,瞬時斂緊了眉頭。
別說這電影不是路謙添的口味,連他祁佑森也不會有興趣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當正經趣事約了燦宜來看呢。想到這些,禁不住也有些慌亂。
福生道:“……少爺,或者……我們該去路少爺那裡看看,他此刻許是真同寧小姐在一處呢……即便此刻不在府上,可人到底是不是他約的,問一問下面也就清楚了……總也強得這樣沒頭緒的找不是?”
祁佑森心裡過一過這話,覺得有理,便即刻鑽進車裡吩咐司機往路公館去。
路希窕正在大廳裡坐著,瞧見他急衝衝的進了門,歡歡喜喜的迎了上去,喊了一聲:“佑森哥哥!”
祁佑森忙道:“你哥哥呢?”
路希窕道:“下午才回來的,可剛剛卻又出門了,這樣急,不用想也是找燦宜姐姐去了。”
他聽了又道:“你可知他們做什麼去?是看電影麼?”
路希窕便道:“我怎麼知道他們做什麼去?”
“那你可知他們是約好了的,還是沒有約好?”
她嚼著祁佑森這些饒舌的話,莫名其妙的掃了他兩眼,搖搖頭笑道:“統統不知道。”
祁佑森才剛打算展開的眉頭,便也只有再緊緊的促起來。道別也來不及,忙忙的反身出門去了。他重新鑽進車裡,向司機道:“去寧家!”
這一次,將駛進巷口,遠遠就瞧見一部汽車在燦宜家門口停著。
路謙添確然沒有約過燦宜去看什麼電影,他下午方一回來,料著燦宜該已經下學,才來找她的。哪知寧逸白一臉詫異的望住他,連聲問道:“……謙添……?!你怎麼在這裡?”
路謙添聞言有些不明所以,便道:“……我來找燦宜,她還未回來麼?”
寧逸白忙道:“你不是將她約出去看電影麼?”
他搖搖頭:“……我下午才將到家的,哪裡會約她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