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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甘州,也就是離敦煌最近的張掖。
“我拜託你就給我老實地躺在床上吧!”一到客棧,鳳凰姒風就把李流影像丟鉛球一樣丟在床上。“哎,你慢點好不好,哪有你這麼對待病人的?”“活該,你……”鳳凰姒風本想調侃他兩句,可看到他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又心有不忍,只是翻了翻白眼。
“喂,你翻哪門子白眼?很難看的。”
“要你管,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就要用它來翻白眼。”
“你呀,簡直跟個孩子似的,”他艱難地撐起身說:“我們離敦煌還有多久?”
“差不多還有一天的路程。不過,”鳳凰姒風的臉突然在李流影的瞳孔中放大了N倍:“你、不許、給我、去!”
“你就別鬧了,我是一定要去的。”
“本姑娘說不讓你去就不讓你去。”
“哎,你也太霸道了吧!”
“難道你不知道霸道是女人的天性嗎?”
“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我是一定要去的,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忽然之間,李流影的語氣生硬了許多,這下也把鳳凰姒風給惹火了。
“好,你厲害,你是大英雄,哪需要我這個小女子來操心?我算是你什麼人?哪有資格在你身邊?不用我管,那你自己自生自滅好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李流影都還沒來得及插上幾句話,鳳凰姒風就摔門走了。
“可惡的冰塊,倒黴的冰塊,該死的冰塊。仗著武功好、官職高就可以亂髮脾氣了。天賜你一雙翅膀,就應該被紅燒。活該你被人扁。你不讓我去敦煌,我偏要去一個看看。我倒要看看那裡有什麼毒蛇猛獸。”
可事實就是,敦煌又不是亞馬遜森林,那兒的地界上,除了石頭就是沙,所以鳳凰姒風所能遇到的,也只有沙塵暴了。可對於一向看重老莊思想、崇尚自由的鳳凰姒風來說,這點沙塵暴算得了什麼:小樣,我可以在沙塵暴來臨之時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自由行走,你這點風沙,就當是為我伴奏伴舞吧!
“敦煌的駝鈴,隨風在飄零,那前世被敲醒。輪迴中的梵音,轉動不停。我用佛的大藏經念你的名,輕輕呼喚我們的宿命,輕輕呼喚我們的宿命。殘破的石窟,千年的羞辱,遮蔽了日出。浮雲萬里橫渡,塵世的路。我用菩薩說法圖為你演出,今生始終無緣的共舞,今生始終無緣的共舞。敦煌的風沙,淹沒了繁華,飄搖多少人家。一杯亂世的茶狂飲而下,我用飛天的壁畫,描你的發,描繪我那思念的臉頰,我在那敦煌臨摹菩薩,再用那佛法笑拈天下。”
和著刀郎那嘶啞而蒼涼的聲音,伴著迎面而來的疾風,鳳凰姒風站在山丘頂上,不停地旋轉。遠方,倒也有駝鈴聲聲,如天外梵音,敲打著她的耳膜。
誰來了?是遠來的商隊,還是李流影那幫人?鳳凰姒風眯著雙眼,努力調好解析度。不行,風沙太大了,只能隱約地看見為首的一片綠色,在漫天黃沙中格外顯眼。可是沒多久那稀有的綠色也消失了,似乎是進入一處山穴中。
中原人?山穴?又不是《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鳳凰姒風好奇心大起,三蹦兩跳地跑下山丘。
“這、這是……”剛一進去,鳳凰姒風就徹底傻眼了:許多能工巧匠在石壁上不停地塗畫著。當然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真正讓她吃驚的是,那些筆下的人物是那麼的讓人刻骨銘心,尤其是那幾個初現形狀的人物肖像,怎麼看怎麼像……
“鳳凰姑娘。”一個男子在洞穴深處叫她,那一抹綠色讓昏暗的石窟明亮了不少。“東方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兒?”想不到和自己一樣從京中失蹤了的東方曜也會跑到這偏僻的地方。“我是來做生意的,順便完成這項工程。”他用手指了指這巨大的石窟。“敢情這些劃全部是你命人畫的啊!炫#書*網收集整理”是這樣嗎,難道那些註定我穿越命運的畫全部出自於你東方公子的手?那麼這些畫究竟是我回到古代而有的還是因為有它們我才回到古代的?這個問題恐怕比那個什麼“我思故我在”、“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還要麻煩千百倍吧!
“其實,這都是有原因的。自從琳兒她拒絕我的求婚後,我真的是心灰意冷,萬念俱灰。我本想忘了她,一了百了,可是我又發現,越是想忘,就越是忘不了。她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已經全部融入我的身體中。我本想把它們全部畫下來,做個念想。可紙張終究會有毀壞的一天,於是,我就想畫在這裡。正好我們要從絲綢之路上進一批貨回來,所以我就買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