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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蹙了眉頭,自打這群人進來,屋裡便都是酒味,難聞的緊,也怪我,怎麼就放任這麼一群人進來了?
見了禮,秀兒扶我坐下,便撩了簾子出去,大概是給這群公子上茶去了,稍後才又來到我的身邊。
“這般隔著簾子算怎麼回事啊?小姐怎也不出來與我們見見?”有一人起頭說道,餘下的便有人跟著起鬨。
“是啊!我們要見小姐”。又有人高聲吼道
“哎喲!我的爺哦,您這話可說不得,這小姐本就不是我們樓裡的姑娘,只是在此暫住一些時日,各位公子如此鬧騰,將來小姐的家人追究起來,我可不敢當啊!這不,小姐應允,這才敢放了各位公子進來,各位公子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啊!”媽媽尖聲的喊了幾句,房內便稍微靜了些,倒都是不再鬧騰了。
“好,就給媽媽面子,只是,這小姐總得與我們見上一面吧!我們,可都等著面見仙顏啊!”一公子高聲說道
這下,鴇媽可為難了,只掀了簾子進來,對著我道,“小姐,這下可怎麼辦?”
這群人,本就也不是衝著聽曲來的,只是見我的曲奇特,便對我這人產生了好奇,才萌生了要來見一面的慾望。
“媽媽不必為難,只須這麼說,凡是對的上小姐心意的便可相見,就在品琴的這些光景,請公子們自己發揮”。
媽媽便掀了簾子出去,對著眾人說道,“小姐說了,稍後小姐會彈些曲子,請公子們聆聽,這段時間,請公子們儘量發揮自己的才華,小姐若是覺得可以,自會相見”。
眾人便都沒有話說了,只道,“那請小姐快些開始吧!”
指尖緩緩滑過琴絃,一曲《高山流水》彈的是酣暢淋漓,眾人都是聽得如痴如醉,等待一曲彈完,才有人道,“好曲”。
其他人都便跟著喝彩,既而掌聲響了起來,眾人紛紛附和,“小姐好才華”。
“這曲,本也不是我所譜的,各位公子見笑了,能否請各位公子說說聽得此曲的感受?”我便道
若是能聽的出來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大壞之人了,還是能見的。
“此曲,乃是《高山流水》,小姐,在下說得可對?”便有一人朗聲說道
這聲音,彷彿是姐夫?除了他,還會有誰知曉這現代的古箏名曲,這曲,還是他教我的。
我便立了起來,應該不會錯了,嘴角扯動,喃喃的喚道,“姐夫?”
“小姐”。秀兒在我身邊小聲喚道,“是否要請那位公子前來相見?”
我點頭,秀兒便撩了簾子出去,對著眾人道,“小姐說,請這位公子與之相見”。眾人便一片譁然,“這,我等還什麼也未說呢!小姐總不能這樣就將我等淘汰了吧?”
“各位公子莫急,小姐自會有安排,請各位工資稍安毋躁,待我去請示小姐,這位公子請跟我來”。說罷便撩了簾子進來。
我則靜靜等待,眼睛看不見來人,只能等待他的答案。
“顏顏”。忽聽得他一聲叫喚,我則怔了,竟然真的是他,我沒有想到。
“怎麼會是你?你不在皇宮,怎麼跑這兒來了?”他問道,“你姐呢!你們怎麼樣,都沒事吧?”
我搖頭,道,“沒事兒”。不經意間,卻有些想哭。
“沒事兒就好。”他嘆了口氣,走到我身邊看我,“你的眼睛?”
“瞎了”。我說,“再也治不好了”。出乎自己預料的,平靜。
“顏顏。”他楞了,語調間的傷感怎麼也掩飾不了,走進抱住我,輕輕說道,“沒事了,玉銘哥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點頭,就是在一直期待著遇見你,沒想到,就真的遇見了,還這麼快,我本來以為自己會堅持不下去。
他把我抱得更緊,“你怎麼會在這兒呢!他怎麼會讓你流浪到這兒?”說話間,我竟感覺他在顫抖。
“姐夫,你說的他,指的是誰?”我抬頭問道,不明白他的顫抖是為了此刻的我還是為了還生存在皇宮裡的姐姐。
“你不用知道”。他說,“走,我帶你離開”。
“好”。我說,本來就是期待著能遇見他,帶我離開,至少,他那麼愛姐姐,也那麼疼我,我是安全的。
他便牽著我的手,撩了簾帳,走出去,對眾人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彈琴的女子,正是舍妹,讓各位笑話了,我這就帶她走”。
“葉兄的妹妹好才華,叫我等景仰,倒是我等叫葉兄笑話了,失敬失敬!”便有人站起來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