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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道：“畢竟小孩子的精神強度和身體強度遠不及成人，不多久便陷入了昏迷之中。等我再醒來，那個小女孩已經強行被人封住了念孔。即便我能控制她，也不能控制其他人。而那個首領為了避免給其他少數民族帶來滅族的影響，同時了為了贖罪，他帶領其他族人隱世避居。隱世的那個地方，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取名為窟盧塔。至於我……我也由此深烙在他們的骨子裡。”
“那……那個被你附身的小女孩呢？”我忍不住出聲問道，往他身邊又靠了幾分。
“之後我因為念的滋養不足，便放棄了對她的控制。而她，也就那麼嫁人生子了。而我的靈魂也隨著她的後代一代代傳了下來。但不幸的是，他們的後代都沒有學唸的，我也便一直沉睡了下去。再醒來，便是在你的體內了。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何不知道你自己是窟盧塔族的人，我也探不清緣由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之所以沒有因遺傳到你哥哥身上，是因為你的靈魂韌度要遠遠大於他，在優先選擇的情況下，我自然會遺傳到你身上。”
聽得入迷，我又向前湊了幾分，乾脆直接坐在他的身邊，側著頭看去，月光將他的側臉勾勒的完美。
“那你為什麼不奪取我身體的控制權呢？”我輕聲問，怕是驚動他的回憶。
“其實我曾試圖奪取過，但你的靈魂韌度要遠大於我的想象，也許是跟你是穿越的靈魂有關。靈魂韌度強不算什麼問題，只要我受你念滋養到一定程度，也能奪取……你或許也沒有發覺，你的意識中渴望擺脫生活平淡的願望十分強烈，直接壓制了我的殺戮意識。對於我奪取你身體控制權這件事，簡直是異想天開。由於唸的滋養，我也徹底從沉睡中醒來，無聊到一定程度，也就只能默默地看著你成長了。”說到此，他露出一個壞笑，“也就是說，你乾的那些壞事我都知道。”
我乾的壞事？
一提起，腦海中閃動過數萬條資訊，CPU高速運轉。
呃……太多了……結果無法顯示……
我連忙賠笑，殷勤道：“迪達拉老大，想吃點宵夜嗎？小弟給您弄去？”
“宵夜倒不用了。過來，給大爺我捏捏肩。”迪達拉嘴角不覺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向我鉤鉤手指，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這廝，給點染料就開染坊。要不是怕他把我那點小秘密都抖了出來。我現在就把他給拍牆縫，我讓他摳都摳不出來！
我惡狠狠地詛咒著，但卻認命地半跪在床上，給他捏肩。
他倒是自在，閉著眼，開口道：“在賤井塔看見西索殺人時，我抓住了你那一瞬的強烈情緒波動，動搖了你的信念，令你對那個日本武士產生了殺意。之後你在西索手下修煉，戰鬥和殺戮也使我殺戮本能開始活躍，那段時間你會神情恍惚，莫名其妙地應下殺人任務，有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我。所以……”他深呼吸，然後道：“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卻彷彿凝聚了他所有的力氣。
我手下一頓，然後繼續為他捏肩，比起之前，手勁要更適度，不再敷衍。
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也能聽出他的愧疚。
是因為我不想殺人嗎？可是即使現在不走出這一步，以後也會的。只是早了些，有什麼關係？但聽見他說對不起，內心卻開始變得暖暖，將剛才噩夢的消極影響一掃而空。
“為什麼說對不起？”我問，聲音有些沙啞。手指在他的肩上跳舞，每一步都是那麼認真。
雖然明明知道他說對不起的原因，可我還是想問，好像在他口中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才肯罷休。
“為什麼就是為什麼，沒有為什麼。你不是也跟我道過歉嗎？一人一次扯平了！”他有些氣急地打掉我的手，起身面向我，卻不敢看我，“現在我累了，該回去了。”
道歉有扯平的一說嗎？我有些好笑。
直接用手捂住胸口的骷髏印記，氣勢上也不輸人，“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附身在風語身上。”
他顯得焦急，語速很快地答道：“那面癱化作人形就不知道什麼原因把本體扔了，我正好沒有本體自然要借來一用。你把手拿下來，快讓我回去！”
我直視他，道：“是為了不讓我再受到你殺戮之氣的影響嗎？還是怕因為不得不偷窺記憶而害怕引起我的厭惡？”
話一出，他頓時噤聲，好像被人正中紅心。
見他語噎，也便不再為難他，把捂在印記上的手放了下來。他二話沒說，幻做一道紅光奔我胸口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