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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將手探向腰間,卻發現自己早已將佩劍卸下,此刻並未在身上。
“呵呵,你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吧。”忽而起身的身影,從床上下來,掀開了罩在內室木雕拱門的垂紗,露出一張令春歌不由倒退一步的妖媚傾城容顏,不由驚撥出聲。
“是你。”
春歌望著眼前這個妖媚至極的男人,心中卻是一沉。
他來這裡做什麼?
忽而驚覺上次的遭遇,春歌忙屏息,滿是戒備的望著眼前這個自稱‘夜’的男人。
“看來你也並非完全忘記我是誰。”夜依舊如同他第一次出現的那般,一身黑色的裝扮,如同暗夜妖精忽而出現在她的面前,依舊如綢緞般烏亮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那雙眼眸依舊如此勾人心魄。
防我,你能防得住嗎?
只是,今日的他似乎較之上次來此之時,臉上多了一抹相較於初見時不再冷得令人膽寒的笑意,微微有了一絲溫度。
“你也不差,即便我易容依舊逃不過你的雙眸,居然被你認了出來。”春歌自嘲的笑了笑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偽裝的老祖宗,任何易容在我面前都等於虛設,更何況是你這種半吊子的易容。”夜毫不客氣的將春歌花費了不少心思,吃了不少苦頭的偽裝批評的一無是處,著實令她頗為惱怒。
“那你呢?既然你如此擅長偽裝,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張臉也是你的偽裝?”春歌反唇相譏道,也不明白為何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無法保持該有的心平氣和。
“呵呵,這你可就說錯了。這本就是我的真面目,只不過,並非任何人都有幸看到這張臉,只不過,你很幸運,成為少數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罷了。”夜忽而淺淺一笑,身上的冰冷寒意似乎也因為這一笑,也隨之減少了些許。
“哦,如此說來,我是不是也該慶幸自己有此榮幸呢?”話一出口,春歌便後悔了。
該死,她這是怎麼了?
按她平時的性子,在敵我未明之前,根本就不會說出如此衝動的話語。怎麼一遇上這個男人後,彷彿一切都偏離了她的掌控。
“放鬆點,毋須如此防著我,我若是想要對你不利,你根本就擋不住。與其明知不敵,卻還要反抗,不如放鬆下來,陪我說說話,如何?”也說著落座在背向床榻的位置,不讓燭光將自己的身影投在窗戶紙上。
春歌略一琢磨之後,也覺得他說的沒錯。
憑藉他來去無影的能耐,若真想對她如何,她的確毫無反抗之力。
更何況,上次被他點了穴道之時,她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之時,他都未曾有任何對她不利的舉動,想來他應該不是她的敵人。
雖然不知道未來如何,她卻可以肯定,這個自稱夜的男人,最起碼,此刻不是她的敵人!
事情可不僅僅如此
想通這點之後,春歌也不在也不再時刻防備著他,反倒是面色輕鬆的落座一旁,倒了兩杯茶,一杯拋給了夜,一杯自己飲用。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想我這小小的地方,應該不足以讓閣下有來此的慾望,想來若非有什麼你看中的東西在此,閣下恐怕也不會踏入我這處簡陋的房門把。”春歌語帶譏諷的問道。
“這個你倒是說對了,我的確是看中了這裡的某樣東西。”夜說此話時,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令她忍不住脊背處汗毛直豎,卻又並非因為危險,而是有些害怕與這個男人有太多的牽扯。
“哦,是嗎?”春歌乾笑一聲,忙轉移話題說道:“上次尹臨城之時,閣下說我四周危機四伏,不知可是說柳家將要對我顧家不利?”
“差不多。”夜斂著眼眸,回答得卻又幾分敷衍之色。
“差不多的意思,是否可以理解成還有其它的人對我顧家虎視眈眈?只是,僅僅只是一單花茶的生意,值得如此對我顧家嗎?”春歌說至此,眉頭不禁深蹙,面露不解之色。
“花茶?呵呵,那不過是柳家的目的而已,至於其他人,可不併非為了所謂的生意。錢財雖然動人,卻並非能夠驚動某些人。”夜的話語中別有深意,卻忽而抬眸望向她,笑了笑道:“小丫頭,難道你都沒想過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能夠引來禍事的存在嗎?”
“我?”春歌眉梢輕挑,頗是好笑的說道:“你若說我本身能夠引來禍事,這可就太抬舉我了。先不說我的家世一般,就連容貌亦是平凡至極,連身邊的丫鬟都能夠比我美豔三分。如此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