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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責備的問道,“著涼了怎麼辦?”
芳兒原想任性的回一句:你還關心我著不著涼啊。但還是忍住了,這樣得來不易的獨處機會,她又怎麼捨得用來和他鬥氣呢。
“我是芳兒,是冬天裡的梅花,豈會這麼容易就病倒的。”
他笑著捏了一下她通紅的臉旁:“這才是我的芳兒。”
他牽著她的手,沿著小路走著。
芳兒忽然興奮道:“玄燁,你看前面的那段路上沒有積雪。”
“可能是宮人剛剛掃了雪吧。”他沒有明白芳兒為何突然就興奮起來。
“你可還記得,你答應我等春天到了,就陪我赤腳在這條路上走一走。”
他當然還記得。
她掙脫他的手,回過頭,朝他悵然一笑:“但是我怕等不到春天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她已經將鞋子脫下,踩在了冰冷的石子路上。上面的雪水,瞬間便溼透了她的襪子。
“芳兒!”他驚呼一聲,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不會的,不會的……來年春天,我一定會陪你走這條路。”說到後來,他的聲音經過喉嚨的發酵已經哽咽了。
第七十話 女人的戰爭
玄燁將芳兒打橫抱起,在她耳邊笑道:“叫你不安分。不然的話,我們還可以在外面散散步再回去的。”
這樣的女人叫他如何不心疼?
她怕能不到與他相攜並肩的日子,就以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二人之間未完的誓言。
他擔心,若是有一天自己負了她,她會以怎樣慘烈的方式來結束這段感情。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是什麼,所以他從不奢望天長地久,只希望他能護她周全,保她安好。
那一晚,他將她冰冷的腳捂在自己的胸口,直到它一點一點慢慢回暖。
這一夜的溫暖得來不易,卻也只是一晚而已。
迷迷糊糊間,芳兒問玄燁:“你為什麼要去看梅花?”
答案是她睡醒以後,根據自己的記憶補充改編而成的。
“我睡不著。”
“你騙人。”
“嗯。”
“那你可曾記得,你說過以後我的每一個生辰你都會陪我看梅花?”
“不敢不記得。”這句好像是他笑著回答的。
“那你今年怎麼爽約了?”
他皺眉,自己明明在雪中站了近一個晚上,“可能我們看的不是同一片梅花。”
他果真還是去了。
這是她入睡前,腦海中浮現的最後一個場景:一個男子,染一身雪花,站在他們約定的梅樹下,等著佳人赴約……
第二天醒來玄燁已經不在房中,若不是身上還遺留著他的氣息,她甚至會懷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隻是自己的一個夢。
偷來的一夜溫存,似乎可以讓她度過整個寒冬。
過了年之後,瑪麗進宮教承祜英文。
要想承祜能夠避開諸皇子之間的鬥爭而平安長大,最好的方式就是告訴外界,他不會是皇權的繼承者,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玄燁已經在他週歲之際,就像天下人宣佈,他的這個小皇子是要去完成自己夢想,走完自己從未踏足的路。
他們父母期望用一場歐洲旅行來淡化他在將來的政治鬥爭中可能會遇上危險。
能夠預期的危險並不可怕,只要能及時避開,一切終能化險為夷;無法預知的危險,才是最致命的,而且在很多情況下,都不清楚給出致命一擊的人究竟是誰。
索額圖在房中焦慮的踱著步子。
他不曾想到芳兒會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世人,承祜不會對將來的立儲產生任何的危險,他不過是一個隨時準備遠行的皇子,他的一生無關政治,無關權力。
當然,他不會想到,促成這一切的是玄燁。
如果承祜被立為儲君的話,他會拼儘自己的全部將其扶上龍椅,坐穩這大清的江山。但是芳兒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芳兒為什麼不肯給我們赫舍裡家族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他狠狠地將緊握的拳頭砸向案几。
葛布拉原是要進門的,聽得他這樣說話,剛剛離地的一隻腳,不知道是向前,還是轉身離開。
索額圖望見兄長的身影,斂了斂神色,恭敬道:“大哥。”
葛布拉只得向裡面走去。
“三弟,我知道你對赫舍裡家的一片心。”葛布拉看著眼前這個權力慾望日漸膨脹的三弟,他只能耐著性子勸說,“但是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