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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身上夾雜著風雪,看見老王妃,忙躬身福禮,然後對著坐在床上養身體的王爺,彙報道:“爺,皇上派來的帝皇軍已經將隨車的行李裝置好了,按照您的吩咐,王府倉庫裡的補藥、人參一個都沒落的帶上,還有皇上送來的上好燕窩和天山雪蓮也都裝車,您看看還需要帶上些什麼?”
楚玉郎聽著,微微擰了下眉,抬眼間,又吩咐:“到太醫院將胡太醫叫來,讓他跟著爺一起去西北!”
貓兒一聽是胡太醫,有些自作聰明的說:“爺,胡太醫是婦科聖手,咱們若想著救命,還是帶張太醫比較穩妥!”
楚玉郎瞪了一眼貓兒,喝聲:“笨蛋,阿羽現在的身體就是要胡太醫在身邊好好調理!一個兒子沒了,老子還準備跟她再生一個補缺呢!”
聽見王爺這樣說,貓兒眼眸一閃,歡喜的蹦蹦噠噠的往外跑,留下屋子裡掩著嘴暗笑的榮王妃,看著蔫蔫的兒子流著鼻涕喊著媳婦的模樣:“玉郎,榮王府裡也有些上等的補藥,等會兒要人一道拿來,帶到西北讓阿羽好好養養!”
聽見母親這樣說,楚玉郎就知道孃親已經不再生阿羽的氣了,畢竟,阿羽又不是故意的,再講,戰場上一個不小心丟的就是性命,現在只是沒了一個孩子,雖然讓他宛若割肉一般的疼痛,可是,媳婦活著真的比什麼都好!
楚玉郎點頭,歪著身子靠在床沿上,伺候在一邊的丫鬟將一方溼帕子放在他的額頂降溫,懶懶的回答:“娘,你說我媳婦咋就這麼讓我鬧心呢?”
榮王妃啐了一口:“你該!”
是該嗎?還是上輩子他真的欠了她?
想到自己從朝堂上下來,坐在軟轎上雙腿發軟,渾身脫力的時候,他才恍然發覺自己做了多麼瘋狂的事,為了一個女人,他楚玉郎拋棄了尊嚴,捨棄了面子,更是將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恐怕不日之內,京城的上空就要盤旋著延平王打鬧朝堂的醜聞,只不過具體的經過一定會被遮蓋,可他的狼狽和不堪定會傳的人人知曉。
想到這裡,楚玉郎就啪的一聲丟掉額頭上的溼帕子,用被子蒙起頭,嘟囔著踢了幾下,翻個身,啞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喬羽,老子這輩子是要折在你這混蛋手裡了!”
聽見兒子這麼說,榮王妃撲哧一聲笑出來生;這混小子,這個時候才懊悔著,先才在朝堂上發瘋的勁頭到哪裡去了?
一天一夜的整裝待發,楚玉郎拖著軟綿綿的身子,懷裡揣著皇兄給的令牌,坐在馬車上,帶著一隊喬裝過後的帝皇軍終於在一個披星戴月的清冷冬夜出了京城,朝著西北戰場的方向出發。
馬車上,楚玉郎身著白色貂皮大衣,淡紫色的錦衫鍛襖裹在那嬌弱的身體上,烏黑的長髮輕輕地挽起來,一根白玉簪子別在頭頂,一副溫潤儒雅的打扮;長長地睫毛微微的垂著,一邊貓兒掌燈,照在那張白嫩細滑的臉頰上,粉盈盈的嘴唇微微的翹著,挺直的鼻樑還有那宛若黑珍珠似的眼瞳裡,帶著濃濃的霧氣,一眨一眨,著實惹人憐愛。
貓兒看著帶著點疲憊之色的王爺,心疼著說:“爺,要不您睡一會兒,到天亮了貓兒叫你!”
楚玉郎擺了擺手,撩起簾子,外面清冷的空氣瞬時鑽進溫熱的馬車裡,冷的他一個激靈,忙又放下手邊的簾子,看著貓兒,抿著嘴唇,問:“你說爺見到媳婦,該怎麼說呀?”
貓兒疑惑的眨了眨眼:“爺就實話實說唄,說您想她了,來瞧瞧她唄!”楚玉郎伸出爪子拍在貓兒那顆榆木腦袋上:“笨!當初阿羽就是害怕我跟著她才會休了我,現在老子跟上去,雖不害怕熱臉貼了冷溝子,但是……但是,我這心裡還是有點打鼓不是?”
貓兒總算是明白王爺是在擔心什麼了,輕輕地捂著發笑的嘴角,小心翼翼的問:“爺是害怕王妃不給爺面子,您前腳剛去,她後腳就把您給踹出來了?”
楚玉郎別過臉:“要說一般女人被夫君這麼疼著準會哭的呼天喊地的,可是她喬羽是一般女人嗎?她分明就不是女人!”
貓兒嘻嘻笑著,覺得王爺這樣犯小勁兒的模樣真是可愛死了:“爺,您放心,您手裡有皇上親自賜下來的令牌,身邊還有這麼多帝皇軍保護著,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您的靠山是皇上,您的面子王妃也許會不搭理,可是皇上的面子,這天下還有誰敢不理會?!”
楚玉郎聽著貓兒的話,嘴角不自然的抖了抖,還真別說,喬羽那混蛋發起狠來,恐怕皇兄都奈何不了吧!
總歸就是一句話,這去了他害怕媳婦扛著殺威棒揍他,不去吧,他還不如吊死在媳婦面前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