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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人而已!”
瞧著楚玉郎那副竄頭竄腦的王八模樣,保定帝總算是壓下怒火,拍了拍連日來一直鬱結的胸口,吐出一口惡氣:“朕不是沒考慮將人放出來,只是這聖旨朝令夕改,朕的面子著實掛不住不是?!再講,那混蛋小子從小就是個鬼靈精,朕瞭解你們這群混蛋所有的心思,就是猜不準那混蛋的小心眼,他城府深,玉郎你這個二傻鬥不過人家。”
“皇兄,面子重要還是人命重要!”楚玉郎套用明瀚的話,說的極為慷慨激昂:“夏侯青且先不說是跟我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更是太后孃家的人不是?他這個人雖然平常是鬼心眼多一點,正經事也沒做幾件,但天下百姓說他偷了女人,勾搭了小寡婦我倒是相信,說他謀害我父王,害得我受傷我絕對不會相信的;皇兄,這聖旨都是你下的,這大周都是你的地盤,你想放誰就放誰,想宰誰就宰誰;朝令夕改又怎麼了?反反覆覆又怎麼了?只要皇兄你高興,一天一道口諭,半天一道聖旨都沒人敢說你!”
保定帝被楚玉郎這混蛋的小嘴巴哄得有些心動,這一個月來,他的心情就沒有舒暢過;朝臣看見他都是哭喪著一張臉,不是講國庫漸漸空虛,就是說西北戰況多麼多麼的慘烈;聽得他是心驚肉跳,做夢都夢見小鬼扛著大刀追殺他;現今被楚玉郎這口若懸河的架勢一講,雖然知道這些話都是不可能的,可他還是聽著舒服、聽的舒心!
保定帝嘆了口氣,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道:“算了,朕也說不過你;過會兒朕就要小路子傳旨放了關東王府的人,只是這些人不能隨便走動,大理寺若是查出什麼苗頭,必須隨傳隨到!”
楚玉郎一聽這話,歡喜的鼓掌:“皇兄就是英明,知道體恤天下百姓,果然是一代明君!”
“屁的明君!朕的皇位都快不保了!”說著,保定帝就又趴在龍案上,就跟一隻無腳蝦一樣,耷拉著一雙無精打采的眼睛:“皇叔這麼一走,朕的天下就岌岌可危了;西北邊境的戰況越來越慘烈,縱然是虎狼軍驍勇善戰,但是經過十年的擱置,再強大的軍隊裡也混了一些沙子,這不,朕剛收到了西北監軍王朔的摺子,說守護平陽關的少將軍郭達在面對東蠻的進攻時,居然棄城投降,主帥潛逃;平陽關中數十萬百姓個個水生火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楚玉郎見保定帝跟他提起前線戰況,難得臉上露出笑意的他慢慢收緊身上的散漫,微微擰眉,問:“郭達?可是朝中右丞相郭郛的兒子?”
“可不是那個王八蛋?”一提起這對父子,保定帝就氣得直跳腳,眼睛裡滋滋滋的冒著火,拍著龍案咆哮:“當初皇叔在世的時候,朝中的那群混蛋生怕皇叔獨大,就想方設法的將自己家中的兒子、侄子,甚至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的孩子王軍營裡送,妄想圖個一官半職;皇叔在的時候那群混蛋是藉著虎狼軍的名聲狐假虎威,但現在皇叔走了,東蠻攻過來了,他們就嚇得連褲子都來不及提,只想著逃命;朕的天下就要被這群王八羔子弄沒了!”
楚玉郎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上戰場殺敵,保護國家,保護百姓;所以他對軍營中的將士都有一種莫名的感情,那種感情就像對待自家兄弟一樣,看見有人穿著虎狼軍的鎧甲,他就會傻呵呵的樂呵;所以,對軍營有著莫名感情的他當然也是最痛恨給軍魂抹黑的混蛋;現在被他這麼一聽虎狼軍裡有這樣一群王八蛋,他自然是氣的咬牙切齒,火氣絲毫不下於保定帝。
“皇兄,把郭郛那老東西從相府綁到大殿上,讓他負荊請罪的跪在九午門前,生養了這麼一個兒子,簡直就是禍害,陽平關是西北邊陲的第一道屏障,城中百姓數以萬計,那混蛋居然棄城投降,難道他就不怕半夜遭雷劈嗎?”楚玉郎捶著凳子,跳起腳對著定北宮外大喊咆哮,眼睛一瞪,喝:“兒子是混蛋,老子更是混蛋;當年看見虎狼軍威武就像藉機揩油,現在看見虎狼軍受創,他們就敢撂挑子不幹?皇兄,一定要殺一儆百,一定要殺一儆百知道嗎?!”
保定帝看著怒氣濤濤的楚玉郎,兩眼淚汪汪,他總算是找到了真正的知音,幾步走下龍椅,來到楚玉郎身邊拍著兄弟的肩膀:“朕自然是不會放過那群混蛋,只是,虎狼軍中已經有不少這樣的官宦子弟,殺了一個雖然能威懾那群猴崽子,但……”保定帝為難的垂下頭,一眼的苦澀:“但朕就怕他們就算是上了戰場,也不會好好地打仗;反倒是會拖了真正虎狼之師的能力,弄得咱們左右都無法兼顧,反倒是給了東蠻王八攻城略地的機會!”
楚玉郎仔細的揣摩著保定帝的擔心,摸著下巴,思考了半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