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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還真是別有滋味的登對,著實要這跟著來的一撥人看傻了眼,砸吧砸吧嘴不曉得該用什麼詞語形容這頗為和諧的場面。
黑老虎嘿嘿著笑:“小王爺,咱們屋裡慢慢談,前段時間小弟孝敬了幾罈子美酒,小王爺若不嫌棄,嚐嚐?”
楚玉郎齜著牙笑,拍拍黑老虎結實的小腹,眉開眼笑的說:“那還用得著你說,立馬快快的端上來,爺不喝高興了,爺就不走!”
如果說鹽道衙門是打亮了幌子將自己富得流油的事實大白於天下,那麼漕幫就是一副“苦逼的我很窮”假模樣,實則內則有乾坤的大富大貴的姿態。
就看外面古樸端莊的漕幫大門,這一走進去就是十步一樓、再十步一臺的精緻富貴的模樣;別看這漕幫上下看都是一群老爺們,可是,自關西漕幫建成了之後,由於歷代幫主的努力,早就將這小小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條,“土皇帝”下榻的地方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內斂中足見精工出細活的精緻閣樓。
楚玉郎一路走下來,雖然跟著黑老虎瞎胡說,但是那精明的眼珠子還是將這一路的風景看了個透徹,在心裡稍稍評估了一下,就有了相應的計劃。
黑老虎宴請楚玉郎的地方是漕幫的貴地——水雲臺。
這水雲臺只有歷代幫主繼承的時候才會對外開放一次,邀請關西各個分舵的兄弟們前來歡飲作樂,現今黑老虎下令將楚玉郎一夥兒人帶去那裡的時候,還是讓幫裡的小弟小小的驚訝了一場。
可是楚玉郎卻不知道這水雲臺是什麼地方,只是覺得這遠觀有模有樣的樓閣,一走進去還真是通風光亮,寬大舒適。
黑老虎坐在上方位置,一張長白山的黑熊皮墊在身後,印襯的整個人都跟那隻沉睡的黑熊一樣,讓人好生敬服;楚玉郎與黑老虎平起平坐,只是身後墊著的東西是一張白岐山上的百年雪貂皮,雖然名貴,但是卻在氣勢上有點輸於那張黑熊皮;可是楚玉郎坐著舒服,又覺得這雪貂皮跟自己還挺襯,也沒有什麼講究,只是看著走進來的丫鬟們,打了個口哨,對著身邊的黑老虎說:
“老虎,你這幫中的丫鬟相貌挺不錯呀,老小子挺會享受。”
黑老虎端起酒碗,一口豪飲,刺啦著嗓子眨著泛紅的眼睛,粗聲粗氣的說:“這長相清秀的丫頭光是看著都舒服,難不成小王爺還喜歡城東的王婆子還是西街的張寡婦?”
楚玉郎癟嘴,往嘴裡隨意的扔了一顆果仁,吃的香香,瞪了一眼黑老虎,淬了口:“就王婆子那粗淺的模樣,張寡婦那張大餅子臉,爺看見都慎得慌;要說這讓人身心舒暢的美貨兒,還是漂亮的丫頭。”說到這裡,楚玉郎就似模似樣的捂著小心口,眯著一雙漂亮的眼睛,頗為懷念的說:“爺想小秦宮裡的花姐姐了,那長腿大胸脯,想著都美滋滋的。”
黑老虎也是個花樓裡的彪悍爺們,在關西的他早就聽聞了京城裡的小秦宮裡連一個端水的丫頭都是水靈靈的嬌美模樣,現今聽見小王爺這樣說,立馬提起了興致,開口就問:“王爺可在小秦宮裡有相好?”
楚玉郎將手裡的花生殼砸在這不會說話的臭老虎身上,那眼神瞪的也叫個銷魂,“以爺的本事,在小秦宮裡會沒有相好?”
黑老虎自知失言,忙呵呵笑著撓著腦袋,傻兮兮的模樣,道:“說也是,王爺的名頭我們在關西都如雷貫耳,那關西的窯婆子們一聽王爺要來了,每天那叫個盼吶,生生爭著搶著想要成為王爺您的入幕之賓,想著法兒的討開心。”
黑老虎是個沒讀過幾天書的粗人,以前愛聽小戲,經常帶著兄弟們道梨花樓裡看那花旦依依呀呀的唱著繞連三日的青黃段子,說了幾句斯文話就愛到處顯擺,哪裡管得了那四字成語是什麼意思,只管說出口就成。
而今他這一嗓子撂出來,著實要喝著酒的虎狼軍個個捂著快要噴笑的嘴巴渾身亂抽,喬羽眨著一雙很苟同的眼睛看黑老虎,肚子裡沒半點墨水的呆傻模樣。
黑老虎的軍師青葉兒是個家道沒落的教書先生,以前在私塾裡帶幾個學生,銀子少的可憐,隨後跟了黑老虎,成了他的軍師,雖然為江湖草莽辦事,可是樂的逍遙自在,再加上黑老虎是個大方的主子,從來不會剋扣兄弟們的賬銀;一家老小有了生活保證,青葉兒就乾的更加起勁;現今聽見黑老虎又在粉雕玉琢的王爺面前瞎胡說,急的用柺子直戳黑老虎的後背,眼睛都快眨成鬥雞眼了。
楚玉郎黑著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腦子裡不停地徘徊著黑老虎那句“入幕之賓”;這搞得他就跟那花樓中的花魁一樣,一夜一夜的陪著關西的窯姐兒們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