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爭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鳳綰被楚玉郎這樣一鬨抬,滿心歡悅;做他們這一行的,就是幹些讓人瞧不起的事兒;但是現在的人就是賤,明明這種賤人賤活兒的生意是人人唾棄的,可就是有成千上萬個自以為很高尚的人削尖了腦袋往裡面鑽;外表一副雍容華貴、不喑塵亂的清高摸樣,可是一進這風月場所,衣服一脫還不是風騷著喊好,撩著嗓子喊棒。
要不說,下流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你不承認自己下流!
楚玉郎是京城達官貴人中難得的一位肯低下身子跟風月場所的人稱兄道弟的富貴人,所以,在這一行裡,楚玉郎的品行是出了名的好;不管是在小秦宮還是在月霓裳裡,姑娘們只要一有空,都會伺候這位金貴的主子,一來是楚玉郎的相貌光是看著就討喜,二來是跟他在一起,根本想不到自己就是個妓子,他尊重這些看似卑微的人,喜歡那些露骨風情的美人,疼惜她們如府中的貴妾、隨侍一般。
現今鳳綰被楚玉郎這樣隨和的一句話一說,歡喜的眨了眨眼睛,走上前,便主動挽住了楚玉郎的臂彎,一邊朝著柳色館裡引進,一邊問著:“王爺前來,可是有中意的妙伶?”
楚玉郎長這麼大,第一次出入柳色館,不免有些好奇的東瞅瞅西望望,並不是他以前多麼粗淺寡聞,而是他這副樣子,若是出現在這裡,並會被一些外面的豪客看作是這裡的伶人;被調戲了也便罷了,可是若被欺辱了,那他這輩子就別想再抬起頭做男人了;所以每次走到這裡,楚玉郎就會繞條道兒,反倒是時間長了,便忽略了此處的繁華與熱鬧。
“沒有相熟的人,只是今晚閒來無事,就出來走走!大當家,這柳色館裡的頭牌是哪位美人?”楚玉郎看著這杯盞相迎,生意熱鬧富足的場面,不免微微驚訝了一把;怪不得這柳色館聲名享譽在外,原來這裡面是這等豪華熱鬧的場景,簡直就堪比第二個小秦宮。
只是,若是將這裡的男兒換成是嬌靈靈的美人,他會舒服很多。
鳳綰掩著摺扇偷掖著笑,看著跟在身邊的這位主子,心裡也滿生歡喜,那一眉一眼中透露出的好奇,一顰一笑中的淡淡嬌喊之氣,還真是讓這位王爺在眾位皇孫中格外的出類拔萃。
“我們這裡的子衿挺不錯,會唱小曲兒,也會走酒水,琴棋書畫更不在話下;王爺要見見嗎?”
楚玉郎深深鎖了下眉,是子衿?不是御天涵?!
輕咳了一聲,楚玉郎就走上樓梯,走進一間寬敞的香閣中,隨便坐在靠近窗戶的軟榻上,微微一靠,放下手裡的暖香爐,道:“除了子衿,再沒有其他人嗎?”
鳳綰被楚玉郎這聲問的有些奇怪,脫口而出:“王爺可是想要在我這裡找什麼人?”
楚玉郎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被這久經商場的鳳綰看出來,他也是個爽快人,不想有什麼隱瞞:“大當家,不知你們這裡近些天可來了什麼好貨?”
鳳綰大致猜出了楚玉郎的意圖,心裡失落著到嘴裡的金主子就這樣飛走了,但還是不敢怠慢的回著話:“王爺說笑了,柳色館莫說這兩天沒有新人進入,就是這半年來,都沒有讓我看得上的伶人領進門。”
說著,鳳綰不禁有些驕傲;要不說這京城柳色館的盛名宏大,進來的人都是頂尖尖的人物,沒有個好相貌,沒有些手藝活兒,還真很難在這裡混下去。
楚玉郎這廂有些意興闌珊,本想著以小師弟的相貌,有可能真的會被一些江湖上的老手騙到柳色館裡賣了當美伶,現今一聽這方說罷,好不容易燃起來的興趣就這樣散了。
貓兒看出王爺的心意,走上前,剝了一瓣橘子送上,勸著說:“爺,您也彆著急,王妃出去找了,很快就能把小師弟帶回來。”
楚玉郎淬了好幾口,瞧著貓兒的腦袋,死鴨子嘴硬:“你哪隻眼睛看見爺擔心了,爺都說了,爺來這裡是偷窺那混蛋被豪客壓的,在我面前囂張,還謀算著騙走爺的媳婦,他不想活了!抽死他!”
坐在一邊的鳳綰被楚玉郎這話逗得撲哧一笑,眼神漣漣,帶著深深地笑意,雖然沒有猜出延平王究竟是為何罵人,但是也大概能看得出楚玉郎是在吃一股子風流醋,“王爺,您與王妃伉儷情深,王爺又剛破獲大案回來,王妃一路協同,夫妻和睦,哪裡是有人想要拆散就能拆散的!”
楚玉郎被這樣一說,心裡頓時爽了,吃下一口橘子,哼哼唧唧著說:“你還真別說,我家那兇婆娘忒聽話,又好使喚;爺說往東走,她就不敢往西;誰的話她都不聽,就聽本王的話!”
鳳綰知道延平王是小孩子脾氣,現在又是這副樂悠悠的模樣,跟剛才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