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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外表光鮮但內心卑微著的;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個人對著他們說出“朋友”的字眼,更沒有一個人對他們露出這麼純真,不帶任何情慾佔有的笑容。
見鳳綰不說話,楚玉郎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再一想,就明白了:“本王爺真是糊塗了,你們晚上開門做生意,白天自然是要休息的;要你們出來喝酒,豈不是難為了大夥兒;不過沒事,大不了本王以後有時間了來這裡喝喝酒,聽聽小曲兒;只是……”楚玉郎頓了頓,看著睡眼惺忪,但依然俊美動人的子衿,道:“本王只喜歡女人,沒有這些勞什子愛好!”
鳳綰撲哧一笑了,看著子衿懷裡的一沓銀票,走上前,隨便抽出了幾張,然後將剩下的票子塞回楚玉郎的手裡,道:“王爺,是鳳綰粗陋,玷汙了視聽,下次不會了;不過,既然是朋友,下次王爺來就不要帶銀票了;這次鳳綰先收些茶水錢,剩下的您收好!”
楚玉郎從小就在街面上晃盪,十三歲去青樓,第一晚就豪放的包下當年豔動京師的四大美人尋歡作樂,一炮成功,從此扣上第一流氓的高帽子;見慣了風月場所的金錢交易,何曾見過送出去的銀子又被退回來的情況?
這次,換楚玉郎微微一愣,在看見鳳綰眼裡的坦誠後,哈哈一笑,收起銀票,又揉成團團塞進懷裡,心情舒暢的拍著鳳綰的肩膀,道:“好小子,老子交你這個朋友!”
幾經寒暄,已經是月掛中天!
鳳綰拿出柳色館十年佳釀招待楚玉郎,硬是那這隻小白兔灌的小臉粉紅,姿色動人;楚玉郎也是高興,一邊聽著子衿唱小曲兒,一邊輕啄著嘴邊的酒香,打了個嗝,心滿意足的揉著肚子,醉眼朦朧的哼唧:“鳳綰,時候不早了;我媳婦出去找小師弟應該也快回來了,我要回去等她!”
鳳綰緩緩站起身,招呼外面的龜奴進來,叫醒靠在椅子上熟睡的貓兒,道:“王爺,您下次再來,我就拿出上等花雕招待你!”
楚玉郎大喜:“當真?那我也帶著我媳婦來,成不?”
鳳綰有些錯愕:“王妃可以出現在這裡嗎?”
楚玉郎隨意的甩甩手,道:“本王那婆娘,就是個假男人;見到細腿大胸脯的大姑娘比我還歡喜,與其帶她去小秦宮找堵,還不如到鳳綰你這裡喝酒看美人;都一樣!”
鳳綰早就聽聞那延平王妃是個母老虎,今晚一聽楚玉郎這樣說,頓時瞭然神會;點頭之際,就扶著楚玉郎走出香閣。
卻不知,正巧那幾個東蠻武士一身光鮮的出現在這柳色館中;那群混蛋中間,有一個人眼尖,剛巧看見被鳳綰扶出來的楚玉郎,一時間看的眼神發直,嘴角差點滴出口水。
就看那廝對著他們其中的一個像是頭頭的男人低語了幾聲,男子抬頭,就將楚玉郎的醉態盡數看在眼裡;剛撈在懷中的伶人被那粗魯的漢子一把甩開,雙眼發直的搓著掌心就朝著二樓樓口奔去,只想堵住楚玉郎。
這頭,龜奴在前面開路,貓兒在後面拿著楚玉郎的白色狐皮圍脖,端著那精巧細緻的紫金香爐,中間,鳳綰扶著楚玉郎一路跌跌撞撞的就往下走。
卻不想,剛走了幾步,眼前的路就被幾個粗壯大漢擋住!
龜奴是個靈透的夥計,看見眼前的幾位爺一個個彪悍的緊,又瞧著眼熟,眼珠子轉了轉,便想到前幾天這幾位爺剛在柳色館中包了雅間,叫了樓裡不少伶人前去伺候;可誰知這幾位花錢的主子是些混賬貨色,不光玩還帶著打,硬是把幾個漂亮的伶人折磨的好幾天下不來床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在這條道上混的人,不怕花錢不給錢的嫖客,就怕生猛活虎的畜生;漂亮的美人在床上被折磨的要死要活,幾天休息下來,不光身體受損,生意也缺了不少;所以,對於這群只知道洩慾的畜生,大家幾乎都是避而遠之。
可不成想,這幾位大爺玩伶人玩上了癮,今晚又來光顧生意了?
龜奴忙上前搭話,對著幾位東蠻武士笑聲陪說:“幾位爺想要找伶人,樓下請,奴才這就找幾個伶人照顧幾位爺,保管讓幾位爺玩的盡興。”
龜奴盤算著,等會兒在一樓找幾個床上的好手,耐得住打,耐得住折磨的高手伺候,畢竟這幾位主子都是肯花錢的金主子,沒必要講送上門的恩客謝絕了。
但東蠻武士一眼就瞧上了楚玉郎,哪裡肯放手;就看其中的一個說大周方言比較溜的男子手膀子一甩,就指著楚玉郎,豪氣萬丈的說道:“我們兄弟幾個看上了這位美人,給你們的老闆說,今晚我們就要他!”
龜奴一回頭,嚇得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