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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罵?上次在京城辦理私鹽私礦案,為了抓海大富你領頭帶著大頭他們逛青樓,包下整個小秦宮玩樂,事後要不是你功過相抵,看皇上怎麼收拾你!”
瞧著媳婦一副擔心的模樣,楚玉郎捂著嘴角嘿嘿的笑。
皇兄會收拾他?要是他敢動他一根毛毛,父王手裡的殺威棒打下去絕對能讓皇兄在他的龍床上躺上半個月下不來。
哧了一口,楚玉郎無所謂的聳聳肩:“阿羽放心,為夫自有分寸!”
喬羽嘆了口氣,她知道楚玉郎聰明,但是再聰明也不能這麼玩,實在是太有失妥當了!
……
果不其然,虎狼軍和帝皇軍當街勾引街上妙林少女的事情,在第二天就被幽雲州刺史武紹寫了份奏摺告上去了。
坐在定北宮中的保定帝,看著手裡自家兄弟在外面惹得荒唐子事,氣的一把甩開手裡的奏摺,嘴裡直罵著那個廢物混小子做事鬧人心,嚇得身邊的愛妃差點將手邊的茶盞弄掉了。
月貴妃撫著砰砰亂跳的心口,吸了口氣,放下手邊的杯盞,走上前,將地上的奏摺撿起來,隨意掃了一眼,就猜出了個大概;月貴妃是多羅郡王明瀚的親姐姐,自然知道自家兄弟跟楚玉郎關係好,與情,她定是會幫著楚玉郎說幾句好話;與理,延平王在京城裡那是吃香的喝辣的,腰軀一震,獨霸一方,好好地混混王不幹,被皇上發配到關西查案,雖說生為皇室子孫應該為君分憂,但畢竟人家出去也是為了幫助皇上,她說上一兩句好話也是應該。
保定帝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看見自己的女人被嚇著了,展開手臂,攬過愛妃坐在腿上;一雙眼睛幽幽亮的看著龍案上的奏摺,擰著眉,恨鐵不成鋼的道:“本以為那個渾小子在京城裡的表現沒有以前那麼乖張了,誰知放出去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到處亂咆哮也就罷了,居然還帶著大周的虎狼軍四處鬼混?氣煞朕也!氣煞朕也!”
月貴妃聰明靈透,媚眼如絲的看著年輕俊朗的帝王,修長的手指在保定帝的胸口畫著圈圈,柔聲細語、漫漫妙詞的安慰:“皇上,延平王自小就是個自由鬆快的主子,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他第一次跑出去,難免有些激動,我們多多包涵一點便也罷了!”
保定帝攬著懷中的愛妃,搖頭,無奈:“朕是包涵他了,但他可為朕想過?你看看這龍案上的奏摺,大部分都是各地方刺史寫上來的高名狀;不是講那混小子揮金如土,就是說那混賬東西不理會欽差事宜,帶著手下四處鬼混;朕看錯他了,看錯他了!”
月貴妃媚笑,說好話:“皇上是九五至尊,何曾看錯過人?!”說著,月貴妃就倚在保定帝的懷裡,嬌香如糯,美麗動人的繼續說:“延平王天真爛漫,聰明伶俐,雖然比不上朝堂上那些文官能夠口若懸河的幫著皇上治理江山,更不能像武官那般掄著大斧子保家護國,但是,月兒知道皇上疼惜他,不僅僅因為他是老王爺唯一的兒子,而是您有一份惜才之心;小王爺慧黠靈通,皇上深謀遠慮,武治邊、文理國,打下一個江山容易,守住一個江山卻是難上加難;皇上將堯舜大帝視為榜樣,就要用有容乃大的心思包容每一個人的缺點,看到他們身上的優勢;兄弟合心,定能其利斷金!”
保定帝微微側目,看著懷中的解語花,他怎生不知月貴妃是在幫著自家那混賬兄弟說話;別說,這些話聽在他心裡,那就是舒坦!
的確,當初他派遣楚玉郎前去查案,甚至將私造官銀的弊案也賭在他一人身上;當時他敢這樣做,就是因為他相信楚玉郎,更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沒想到這段時間他被東蠻的事情攪亂了心思,居然開始懷疑自家兄弟,甚至還在這邊抱怨。
楚玉郎的好玩他會不知道嗎?那小子的胡鬧他會不清楚嗎?
當初他甚至不惜將身邊的帝皇軍調給他,就是有意授權要他在幽雲州往死裡折騰,攪亂那號稱‘小京城’的一灘渾水,打亂那裡官官相互、欺上瞞下的不軌之風,掃清那裡的腐爛之氣,重振大周聲威。
月貴妃看保定帝面有鬆弛,就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趴在這個她想要依附一生的男人懷裡,楚楚動人的接著說道:“皇上,您想一想,要是您真的在一氣之下將延平王叫回來,那在幽雲州里,誰最開心呀?”
保定帝一愣,眼神裡的濃霧越積越厚。
是呀!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將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玉郎調回來,到時候歡天喜地的人不是他,而是現在小心翼翼、謹慎受怕的私造官銀、殺害欽差的大蛀蟲!
保定帝恍若醍醐灌頂,頓時撥開濃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