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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微微一笑,招手就讓宮女遞上來一張白色的宣紙,然後,當著眾人的面開啟;就看一個黑色的五指印,清晰明瞭的出現在宣紙上,沈喬指著指印上的食指關節處,看向夏侯青,問:“王爺可曾看出什麼蹊蹺?”
夏侯青擰眉,抓緊了摺扇:“這雙手,定是個女的!”
沈喬讚賞一笑,瞅著楚玉郎還在雲裡霧裡,便開口解釋:“其實,每個人的手都可以出賣每個人的職業和生活特性;比如說喬羽,她因為是武將,所以十指關節粗大,掌心有厚繭,掌紋十分清晰明瞭;種田的老伯因為常年耕農,所以手背粗糙,手指中間還能隱約發現被鐮刀劃傷的痕跡,考取秀才的書生因為常年習文寫字,中指中間有一個關節變形,凸出來;同理可得,食指關節微微變形,也是因為經常那繡花針,針面經常頂著關節,常常研磨所致!”說著,沈喬深深地看向楚玉郎,幽幽說道:“玉郎,這雙手,你應該見過吧;你好好的想想,周圍有誰一天到晚像個大家閨秀一般,常常不是拿著繡花針刺繡就是彈琴吟詩,裝出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
楚玉郎眼眸深沉,奪過沈喬手中的宣紙,拿予眼前,細細的看:“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沈喬譏諷著說:“看來阿羽到現在還在隱瞞著你,你媳婦,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楚玉郎疑惑,轉頭盯著沈喬。
沈喬一個現代人,什麼東西沒見過,再加上,她知道楚玉郎斷然不會傷害她,所以根本不怕這混小子,“楚玉郎,你這心是給狗吃了嗎?喬羽現在蹲在牢裡吃盡了苦頭,你在外面明明知道兇手是誰,缺矢口否認、一味拒絕,看來,喬羽在你心裡,也不過如此罷了!”
“不是的!阿羽在我心裡,是很重要的!”楚玉郎攥緊了拳頭,眼神慌張:“可是,可是鳶兒她……她……!”
在楚玉郎說出秦鳶的名字時,沈喬終於笑了,看來這混小子,還不至於混賬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最起碼,他還知道誰值得讓他保護!
楚玉郎坐不住了,絞著手指咬著嘴唇,看向同時朝著他望過來的夏侯青和皇兄,擰了下眉心,痛下決心:“如果這賊人真是鳶兒,我是決計不會護短的!”
夏侯青挑眉,有些不相信:“你捨得?秦鳶可是你的青梅竹馬,小的時候,睿親王的兒子扔小石子不小心砸了那丫頭的額頭,紅了一小片,你事後知情,居然帶著府裡的下人埋伏在睿親王兒子回府的路上,硬是把人家的十跟手指掰斷了你才滿意;楚玉郎,一個在你生命中如此重要的女人,你會痛下殺手?不憐香惜玉嗎?”
楚玉郎知道夏侯青是在試他,戳中心事的他,掙扎的直攥拳頭,越想越心疼,越想越心煩,最後,啪的一聲拍桌而起,紅著紅彤彤的眼睛,痛苦的大吼:“那你們要我怎麼辦?鳶兒固然重要,可是我媳婦呢?她就不重要了嗎?反正老子早就裡外不是人了,沒了鳶兒我許會自責難過,可是沒了喬羽,我恐怕是活不下去了!”說到這裡,一滴淚從楚玉郎的眼角掉出來,滾落在他玉白的臉上,眼瞳裡的掙扎和痛苦,刺痛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這混小子,看來是真的為難了,真的難受了,真的痛苦了!
一個是從小青梅竹馬,在他最絕望人生的時候,依然不離不棄的幼年玩伴;一個是相約白首、生死契闊的一生愛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傷害哪一個,他都是最痛苦的一人啊!
“為什麼?為什麼鳶兒要這麼做?要這麼做……?”
楚玉郎嘟嘟囔囔,一個人囈語著慢慢走出長生殿。
沈喬欲追出去看看,卻被夏侯青叫住:“算了!別勸他了,這件事情,只要他自己想明白了才是真正的明白;既然都是痛苦,長痛不如短痛,更何況,秦鳶是自討苦吃,既然做了謀害人命的混事,那麼就要有擔當的心理!也許,秦鳶早就有了接受現實的準備!”
說著,夏侯青望向走在遠處的楚玉郎,嘆了口氣!
玉郎!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應該在不斷地磨礪和艱難中慢慢的成長起來;以前是榮親王保護著你,接著是喬羽將你視為生命,將你看做明珠,時時捂在懷裡,捧在心裡;現在,沒有了他們的保護,你會怎麼做?
喬羽說,你是天上的海東青,雖然羽翼未滿,但是卻已有雛形,今天的磨難,就是讓你羽衣豐滿的契機,你若闖過去,那麼延平王爺的廢物之名就是名存實亡,但你若闖不過去,恐怕再驍勇的海東青也有折翼的一天。
夏侯青一下一下的搖著摺扇,眼眸深深,瑞光灼現!
察覺到夏侯青的特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