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爭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四,府中內訓,下人不得背後討論主子們的閒話,小喜你不能仗著將軍的寵愛就無視了家規。”說到這裡,貓兒更加言辭鑿鑿,“爺是延平王爺,是榮王府也延平王府的繼承人,身份不可估量,身邊有一兩個美妾伺候那也是應該,看看其他王侯公子,哪家後院不是有一堆漂亮的貴妾每天跟在pi股後面伺候著,延平王府上下所有的院子加起來,都比王府中的貴妾多,這話傳出去,丟人的可是我家爺,你這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麼。”
自古以來,男尊女卑,男人風流那叫多情,女人言愛那叫娼婦;男人在成年之後,可以任意納娶女子當填房,而女人,要用盡一生的歲月守護一個“貞潔烈女”的虛名和盼望著風流的丈夫回頭一顧;普通男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天皇貴胄的皇親國戚,楚玉郎身份高貴,在大周可算得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雖已年過二十,可是卻毫無子嗣的遺憾一直被眾人所知,榮王妃雖然嘴上不講什麼,可是誰不知道,榮王妃日夜焚香,祈求著送子觀音能夠讓楚玉郎添丁延續香火,她喬羽自視不才,一個江湖中的手機少女,一躍龍門,成為皇家兒媳。
公公生前對她多有照顧,婆婆雖然是個刀子嘴,可是在她離開京城,前往西北的時候,那也是親自煲湯,親手縫被,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照顧呵護;夫君楚玉郎,雖然少年荒唐,可是卻是個難得的有情兒郎,不管是相貌還是品行,都是極好的人;他待她好,任由她繼承本該屬於他的爵位,搶走了本屬於他的榮耀;他心疼她的苦,在西北戰場,茫茫深夜,因為小產而小腹墜痛的她徹夜難眠,是他夜夜披著長麾,點著蠟燭一遍又一遍的給她揉肚子、緩解壓力,天黑燈亮的時候他在揉著,天亮等黑的時候他還是在揉著,累的手抽筋,坐在一邊打瞌睡,他也不曾鬆手。
這份情,感動了她的心,讓她在無邊的黑夜裡,找到了點點的溫暖;西北戰場慘烈冷煞,可是她因為有他的陪伴,過的極其幸福;她寵溺他,同樣也享受著他的寵溺;她喜歡他,同樣也享受著他的喜歡;她喬羽不是一個善妒的人,也不是一個隨便就能愛上任何一個人的人,可是自從遇見了這個矯情的小男人,她愛了,也妒忌了!
一滴眼淚,不知是誰的,突然從空中跌落下來;落在喬羽的嘴角邊,捲舌一嘗,居然澀的難以下嚥。
粗糙的大手中,發黃的繭子猙獰的繃馳著,本是握慣了長劍的大手,一點點的收緊,忍著快要呼喊出來的痛,忍著已經碎掉的心,她笑了。
“小喜,貓兒說得對,玉郎本就不是普通男人,有一兩個寵妾也是應該,更何況秦姑娘天真爛漫,美若花蕊,只要她能讓玉郎開心,我們又何必計較那麼多?!”
小喜像是聽見天方一談一樣猛地抬起頭,抓住因為忍耐而不斷顫抖的喬羽,眼淚,她替小姐心疼的流下來:“小姐,……小姐,可是,王爺是你的呀!”
喬羽看著半跪在地上說傻話的小丫頭,寵愛的在她的頭上揉了揉,然後用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擦掉小喜臉上傷心地淚,苦笑著說:“玉郎是自己的,他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也不屬於我。”
說完這句話,喬羽轉過身;不去看花廳裡相對相互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趁著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擦掉眼角快要滴出來的淚。
玉郎,你不屬於阿羽,但是阿羽,是屬於你的!
……
長夜漫漫,月色無光。
京城最高處的城樓上,一個孤獨蕭瑟的背影高高的坐在上面,幾罈子已經見底的酒罈滾得到處都是,已經醉眼迷濛的喬羽,就像一隻流血不止的小獸,抱著雙肩,蜷縮著雙腿,壓抑著悲痛,輕輕地啜泣著,壓抑的低吼著。
心裡的痛,已經無法用酒來麻痺,越喝越痛的她,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能讓眼淚流出來,讓自己已經發爛的傷口陪著自己一起哭。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小氣,知道自己不能像個娘們一樣在失去丈夫的摯愛後撒潑買醉,可是現在,她好像除了喝醉,什麼也辦不了;長夜漫漫,沒有人再來牽起她的手,然後指著天空最亮的那顆星星,說著傻傻的話;再也沒有人在她身邊撒嬌跺腳,因為她偶爾冒出來的幾句流氓話,羞得面若紅潮,美若驚鴻。
她不知道什麼是情,也不懂得什麼是愛,更不清楚怎麼做才是對玉郎最好;所以,她只能在玉郎做出任何選擇的時候,悄悄地、默默無聞的支援他,哪怕是他的選擇傷害了她,她還會支援,因為夫妻本同心,白首不相離的誓言,她這輩子只對這個男人發過。
想到這裡,喬羽又哭著笑起來,猛地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