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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的傷心,害怕饒是黑漆漆的夜裡彎彎仍能感覺到。
麥草,這麼大雨你怎麼在這?
麥草努力抵制眼底的淚水,看了彎彎和百首一眼又低下頭。
難不成是被香秀罵了?可這麼大雨孩子一人在外,香秀怎滴了也不出來看看。
彎彎很是困惑,還好心的道:若你怕被你娘罵,我陪你一塊回去,好吧?
聞言,麥草使勁兒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若你娘責怪起來,我會跟她解釋的。
麥草還是搖頭,無論彎彎怎麼說,麥草自始至終都只搖頭,問她話,也不回答。
彎彎和百首對視,心中千萬種猜測,出於安全著想,兩人決定,彎彎在這兒陪著麥草,百首去麥草家看看。可麥草一聽,立刻站起來擋在兩人面前,怎麼也不讓百首過去。
兩人看出些苗頭,應該即不是香秀罵了麥草,也不是麥草害怕回家,而是麥草根本就不想兩人去她家,香秀也應該是在家的。那麼是什麼原因讓麥草寧願黑夜中站在雨裡淋雨也不願回家呢?
兩人只好回了家。夜裡躺在床上的時候她還有些擔心。
隔日看到麥草在山上割豬草,彎彎才放心下來,不管怎麼說一個女孩子在夜裡總是不安全的。現在看來麥草昨夜應該很快就回去了的。
她還特意注意觀察香秀言行,幹活利索,跟謝大娘有說有笑,對著礦上的男人跟前幾日一樣。言語不多。也沒瞧出哪有不對勁,彎彎心裡更加困惑了。
響午過後,香秀幹完灶房的活就離開了,經過彎彎攤子的時候還笑著跟她打招呼。
彎彎舀了冰粉熱情請她吃:今天兒熱。吃碗,涼爽涼爽,我請客。
喲,這怎麼好意思呢!香秀笑著道,但沒接碗:我還有事就不吃了,你這點生意也不容易,留著賣給礦上的人吧。
瞧你客氣的,這值幾個錢呀!香秀不要,彎彎也沒硬塞。然後又問她急急忙忙的要去哪。
香秀臉上立刻浮現愁容:麥草年紀也不小了。像她這麼大的孩子有些早就尋人家嫁了……自個兒又坐到彎彎旁邊。掏心窩般說起話: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跟村裡人關係都不太好,人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可能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和我們這樣的人家結親吧。麥草的婚事一直耽擱著。我想去王媒婆家。請她再幫咱麥草看看,也不要家境多好。只要人忠厚老實就成了!
香秀說得對,以她現在的名聲,恐怕沒多少人願意和她結為親家,麥草若真要找個人家戶嫁人,其它的都不重要,只要求忠厚老實,對麥草好就行了。
說了幾句香秀就離開了,而後彎彎一直在心裡琢磨,難不成是因為香秀要把麥草嫁了,她不願意,所以,昨夜娘倆兒才鬧彆扭,麥草才跑出來的?
可是這也不對,那她為何害怕她和百首去她家?
王媒婆對這事也很頭痛,前陣子香秀就託她幫相看相看了,她是看了幾家,可是人家都不願意呀!又瞧香秀說得可憐,都是女人,麥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只得應下,答應再看看,但不能保證一定能幫麥草相個合適的人家。
只要王媒婆應下,就是一丁點的希望也是好的,香秀千恩萬謝後離開了王媒婆家。
等香秀一走,王媒婆坐在院子裡嘆口氣:以前覺得她挺招人厭的,現在看來也是個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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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開了頭好似就停不下來,一連幾天雨也沒停過,時而大雨,時而小雨。為安全著想,礦上暫停了工。大夥也趁此在家好好休息。
還好彎彎家當初修了這個很寬的屋簷,從堂屋去廚房,一整天不出門的話,不會淋一丁點雨。家裡也是乾淨乾爽,沒有泥腳印,地上也不潮溼。
百首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孩子,彎彎輕鬆許多,每天煮飯算是她的事。
李大智回來了一趟,李家上上下下高興得不得了。因為他學識好,待人處理溫和,遇事有自己獨物的見解,頗得楊卿喜歡,推薦他在書院當先生。書院名氣大,裡面有不少有錢人家的適齡孩子來讀書,李大智便教三字經,論語等。
楊家村幾十年也沒出過一個先生,雖然不算什麼,但對李家人來說這是個天大的喜事,家裡出個秀才,還在書院教書,像他們這種世代莊稼人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八卦就像過牆的風,雖然天還下著雨,大夥都窩在家裡,沒幾日,整個楊家村還是都知道了這事。大智娘覺得自個兒終於腰桿直了!昂首挺胸的走在村裡聽著大夥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