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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青山娘罵了一句,掃了眼堂屋裡的麥草,見她沒注意這邊,壓低聲音道:什麼熱熱鬧鬧,你不是媒婆嗎,怎麼這會兒不會說話了?人家娘死了,你弄個什麼熱熱鬧鬧,不是讓小姑娘更傷心嗎?呃,我知道……一幅明白模樣:你一定是做媒做多了,嘴裡說話也分不出輕重來了!
我……王媒婆噎住,丟了一粒瓜子進嘴裡:我不說話還不成了!
行了行了,別爭這些了!楊義智不耐煩的擺手,一攤子爛事,還有心情在這兒拌嘴,也是,這攤爛事都得他這村長料理,處理不好,也管不著這些人一毛錢事!
思忖半響。楊義智覺得還是得找葛大,便道:不行,這事還是得找葛大。然後對百首道:你馬上去看看今天葛大啥時候上工,讓他過來一趟,嗯……頓了頓:或者讓他在哪等我也行,你們想啊,這香秀不在了,家裡就麥草一人,這麼大姑娘,又還沒找婆家。一個人待在家裡合適嗎?況且咱們村現在這麼多外來人,多不讓人放心!
眾人齊點頭。
再怎麼說,麥草也是葛大的閨女。他和香秀再大愁也不會幹啥害自己女兒的事。況且,就算葛大不喜歡麥草,馬上找個婆家嫁了就是了。
有人擔心:村長的意思是讓葛大將麥草帶回家?可若葛大不願意怎麼辦?
有啥不願意的,香秀一人把麥草拉扯這麼大,他葛大現在撿個現成的閨女。要是找個好點的婆家,他還跟著沾光呢!也有人對葛大不屑。
反正這事說不準,百首去了礦上,楊義智等人帶著道師出去了,準備替香秀看個風水寶地。
院子裡一下清靜許多,麥草跪在堂屋地上。她已經哭幹了眼淚,低著頭,面無表情。呆若木雞,用個木頭人形容完全不為過。
來生坐在她旁邊,好奇的打量著躺在地上,用白布蓋著的香秀,半響後。用手戳了戳麥草:你娘也去天上了?這是彎彎告訴他的。
麥草低著頭,沒吱聲。
來生偏著腦袋:你娘是啥時候去的。昨兒她不是還在礦上做飯嗎?
麥草仍然低著頭。
嘆氣天上有啥好的,怎麼都喜歡去那地方?
我說你就不該讓你娘去的,去了她可不會回來了,就像我爺爺一樣。
對了,你娘到底怎麼去的?走路?還是坐牛車?
我想去看看我爺爺!
不如這樣,你問問你娘,她從哪條路去的,等哪日我哥和嫂子空了,我就讓他們帶咱們去,到時候咱們玩上幾天,再回來,怎麼樣?
哎,你咋不說話呢?
你今天是咋滴了,哎哎哎,你咋又哭了呢?跟你說了別哭,當初我爺爺剛去那會兒我也天天哭,後來我哥和嫂子來了我就不哭了。來來來……然後來生伸出一隻手攬著麥草的肩,學著當初彎彎一樣,輕輕的拍著。
百首進來便看到這幕,他臉都黑了!直接進去擰著來生的耳朵往外拖:我不是讓你在家看著孩子嗎,你一天到晚盡給我掏亂!
我哪有,你看麥草還跪地上呢,我不陪她嗎?
晚上再來!
葛大一來礦上便感覺怪怪的,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似帶著不屑,又有鄙視,還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一時間他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正很複雜。
後來有一個工友拉著他,問:瞧你樣子還不知道吧?
葛大疑惑:知道啥?
昨天半夜,謝三跑去敲香秀家的門,說是讓香秀出來幫著工人們煮宵夜……
我呸!沒等那人說完,葛大就朝著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一對狗男女,深更半夜還找男人,臭娘們兒遲早讓男人給弄死!
嗨,你說對了,香秀死了!工友笑了。
呸,活……葛大一怔,忙道:你說誰死了?
香秀啊,你前妻。
葛大滿臉不相信,半響後才道:真的?
那還有假,你上來的時候沒瞧見香秀家門口都掛了白布嗎?楊家村現在議論翻天啦!那人看葛大還沒反應過來,以為他平日裡都說的氣話,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連女兒都這麼大了,怎麼也有點感情吧,於是安慰道:你也別難過,聽說她是自個兒尋的短見。依我猜,估計是那謝三打著做宵夜的晃子想幹壞事,她不從,又抗不過謝三,這才一頭撞死在樹上的。
說完,那人還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葛大手一抬將那人手推掉,哈哈大笑兩聲:臭婆娘,死得活該,你當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