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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首臉色緩了緩,看了眼床上,沉聲道:你先去燒些熱水讓他擦把臉,我幫他把衣裳換了,身上有傷,過兩日再洗吧。說完,走到衣櫃旁開啟,開始翻找起來。
什麼傷?誰受傷?彎彎呆呆看著他,眼神緩緩移到床上,似有些不信,走到床邊拿著油燈一瞧,她差點驚撥出聲,真是來生!
可此時的來生跟幾個月前完全不同。
他頭髮凌亂,臉上,身上都髒兮兮的,臉色臘黃,眼眶深隱,顴骨高高突起,本來很壯實的身子變得孱弱不堪,最重要的是,削弱的臉竟還腫腫的,從微敝開的衣裳看去,胸口上赫然一道長長的傷疤,傷口雖已結珈,但仍然隱隱泛紅。
彎彎臉色煞白。
手不停顫抖,好不容易撩開來生的衣裳,身上一道道清晰可見的鞭痕和淤青映入眼簾。
她頓時紅了眼。
這是哪個喪盡天良的乾的?憤怒難過充斥著她的大腦。
謝天和馬雁未語,均撇開臉,眼底深深的同情和憐憫。
百首沉重嘆了口氣,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彎彎的肩,柔聲道:先幫他清理再說吧。
彎彎緊緊抿了抿唇,不忍再看床上不成人形的來生,紅著眼圈去了廚房。
不知道來生在歐陽家過的什麼日子,怎的變成這樣?馬上她又回過神來,前些日子不是說來生去了嗎?那這謝天和馬雁是怎麼找到的?
快速燒好水,拿出來生以前用過的帕子,然後端進屋內。進去的時候百首正送謝天和馬雁出來。
……真是謝謝兩位大哥了。
你不用客氣,咱們三人還說這些,再說就算不認識的,遇上也會伸手幫一把的。謝天沉聲道,馬雁亦是點頭,三人出了院子,夜深人靜,不便多說,兩人匆匆向百首告了別,然後離開了。
彎彎點了兩盞油燈。屋內頓時明亮許多,來生身上的衣裳已經換好,她擰了帕子開始輕輕替來生擦臉。動作很輕很慢,生怕將熟睡中的人弄醒,也怕把他弄疼。儘管如此,昏睡中的來生還是不自禁皺緊了眉頭。
百首送走兩人便回了屋內,彎彎這才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前些日子。謝天得到訊息是來生因急病病逝,歐陽家低調的辦了喪事,然後百首拖了他再去打探訊息,正巧,那幾日縣衙有事,等到事情辦完。兩人又得令要去縣城送東西,一耽擱就是半個月。
今日辦完事,兩人本打算下午便回來的。而且謝天也想快點把打探到的訊息告訴百首,但因朋友相邀,天黑時分出去喝酒,不好推辭。也許是天意,竟讓他們無意中在一條街道的夾巷裡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來生。
兩人又驚又意外。再看來生身上渾身是傷,身體極為虛弱。人是早已昏了過去,匆匆與好友告別,尋了大夫先處理了來生身上的傷。
自來生回到歐陽家,雖然大多人知道歐陽府接回了一位少爺,因為歐陽大老爺管得嚴,基本只讓來生在自己住的小院裡活動,出府那更是沒有過,所以外面幾乎沒有人認識來生,大夫自也沒有起疑。
後來謝天和馬雁思來想去,覺得這事不簡單,歐陽大老爺已經是歐陽家的家主,誰還敢動來生?他身上的傷分明是被人虐打的,人明明活著,為什麼歐陽家已辦了喪事?
當下兩人趁著夜色把來生送了回來。
屋內兩盞油燈忽閃忽閃,照得來生削瘦晦暗的臉更加慘白,百首的聲音猶如一道道巨鐘敲在她的心上,悶響,疼痛!
怎樣的父親才能做出如此絕情的事?
來生沒有其它地方可去,只能回楊家村,在這裡他會是最安全的。具體事情究竟是怎樣的,還只有等來生醒來後問過才知道。
本來來生活著,這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可一想到他以後晦暗莫明的處境,更讓人擔心起來。兩人坐在屋內相對無語。最後百首讓彎彎回屋歇息,自己守著來生。還有孩子得顧著,彎彎只好先回屋睡下,翻來覆去的卻睡不著,百首一直未進來,後來她不知什麼時辰睡了過去,醒來時天已大亮。
百首幾乎一夜未睡,來生也還沒醒。
謝天說過,大夫說來生是太虛弱所致,除了身體上的傷痛,他的精力各方面都已十分疲憊。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百首特地做了稀粥,又炒了個青菜下飯。
吃過飯,兩人都未出去,託人在集市買了一條肉,直到晌午吃飯,來生依然在昏睡。彎彎時不時去瞧瞧,好幾次拿手悄悄在他鼻息處探試,確定他一切正常,真的在睡覺,這才放下心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