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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句,葉展一笑,“哪兒能啊,一堆兄弟那兒陪著她呢”說完衝源清和一笑,“怎麼樣,源先生 ,你是和我賭還是和清朗賭?”源清和有些僵硬的一笑,卻沒說話。
葉展坐在了我和六爺中間,這會兒他朝我靠了過來,笑眯眯地說“你會賭牌嗎?”“不會”我搖了搖頭,他“嗤”的一笑,“不會賭牌你還敢跟人賭生死局?”他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輕輕摸了摸肋間。
一股又熱又澀的滋味頓時浮上心頭,他那裡受了多重的傷我自然知道,傷口也就剛剛癒合,我出門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不能動,現在卻能這樣跟我笑著聊天。
一時間豪氣頓生,我淡然一笑,“這不是生死局嗎?我敢賭命就好了,會不會賭牌有關係嗎?”葉展一怔,接著就笑了起來,回頭對六爺說,“是咱家的人。”六爺微微一笑,對面的兩個人卻臉色陰沉。
“好吧,六哥你的錢先借我用用啊”,葉展老實不客氣伸手將六爺跟前的籌碼攏了大半過來,攏到一半,他眼瞼痙攣了下,手一頓。我一直密切的盯著他的臉色,見狀剛想找個由頭幫他,他卻又變得若無其事,將籌碼攏了過來。
六爺自然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他突然伸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用力一扯,然後輕笑著說,“源先生,說說吧,你想怎麼賭,如果想玩那個什麼俄國人的輪盤賭,陸某人也奉陪。”說完衝大叔一伸手,大叔迅速地把自己腰間別著的槍交了過去,六爺接過來慢慢一拉保險,“喀啦”一聲,在安靜的屋裡顯得分外清晰。
六爺雖然一直都是面帶微笑,可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動了真怒了,以前就聽霍長遠說過,陸城對誰都很客氣,可沒人想看見他不客氣的樣子…顯然,葉展不要命的趕到這兒來,讓六爺再也難壓怒火了。
源清和還能維持著不動聲色的樣子,蘇國華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他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源清和,又看看六爺的那把槍,就和稀泥似的打了個哈哈,“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可別嚇唬我這個老頭子了,剛才不就說了嗎,只是玩點大的而已呀,啊,哈哈。”
聽蘇國華這麼說,六爺只是毫無表情的一笑,依舊盯著源清和看。源清和目光閃了幾閃,又看了一眼笑得不懷好意似的葉展,突然謙和的笑了起來,“陸先生說笑了,我只是隨便說說,來,既然葉先生來了,人多熱鬧,我們就隨便的玩兩把吧,”說完一揮手,示意荷官開牌。
六爺也不為己甚,伸手去看牌面,可那把槍卻沒有收起來,就放在了手邊,蘇國華一邊看自己的牌,一邊不時地瞄那支槍一眼。我眼看著一滴冷汗順著葉展耳邊的短髮滑了下來,可他臉上還是不動聲色,俊俏的眸子就在蘇國華和源清和的臉上轉來轉去,眼帶笑意,卻看的人發毛。
六爺的眼光一直都沒有放在葉展身上,我也不敢過多地關注他,生怕對面那兩個奸猾的人看出破綻來。牌局就這樣又過了幾把,葉展的一隻手再也沒有離了腰部,我知道他在強撐著。
蘇國華他們也不是沒注意到,可卻以為葉展是在摸著腰裡的槍,更加不敢妄動,局勢顯然大大出乎他們的預料,一個讓他們以為重傷的人,卻談笑風生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每個人都在猜測著對方的下一步是什麼,可是沒有人敢輕易走出這下一步。
葉展的冷汗越來越密,好在他的額頭還沒有出太多地汗,最多讓人以為他緊張才出點汗罷了,可看他按在肋間上青筋畢露的手,我真的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可現在要找個什麼理由,才可以走的不讓對面那兩個人懷疑?
我故作不經意地看了大叔和石頭一眼,大叔還好,只是黑著臉站在六爺身後,可石頭的眉頭卻皺得很緊。我心裡著急,順手抄起桌上的涼掉的水喝了起來,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自己要這杯水的理由。
我輕輕放下杯子,左右看了看,就開始用力皺眉頭,一隻手按住胃部,另一隻手撐住頭,閉眼,呼吸略微加重,但保證屋裡的每個人都能聽到。還沒等我開始哼哼,石頭先湊了過來,“清朗,你怎麼了?”
“沒事兒”我輕聲答了一句,順便給在場的人做了個硬挺著什麼的笑容,“清朗?”六爺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到了我身邊,彎下腰摸摸我的額頭,“哪兒不舒服啊?”
我搖搖頭,“沒大事,就是胃疼,你們接著玩吧。”六爺一怔,立刻反應了過來,“又疼得厲害了,怎麼不早說?!”他皺眉埋怨的說了一句。對面的蘇國華趕緊站起身來,“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醫生來?”
“不用麻煩了,孫醫生給我開了養胃的藥,家裡就有,”我勉強衝他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