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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快的身影,我突然反應過來剛才他居然叫我的名字,感覺有點怪異,雖然土包子不好聽,可是…看著他越來越近的笑容,我在心裡聳了聳肩膀。
不管怎樣,他勉強也算得上是我在上海認識的熟人之一,這些天都沒怎麼出門,偶爾見到個“熟人”感覺還不錯,要是他又連嘲帶諷的,大不了我掉頭走人就是。
“清朗,好{炫&書&網久沒見了”,石頭笑嘻嘻的面孔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微微一笑“石頭,你好”,石頭聽了扁扁嘴,皺著眉頭說,“我比你大一歲,你應該叫我石頭哥才對”。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前些日子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怎麼今天這麼親熱。見我翻著眼皮不說話,他賊嘻嘻的一笑,“聽說上次吃飯,你把七爺氣得不輕”。
我眨了眨眼,葉展那付比眼前的石頭還要賊上十倍的笑容立刻出現在眼前,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能是看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石頭摸著鼻子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那野丫頭沒和你一起來嗎”。
聽他問起秀娥,我不禁想起了那次他被秀娥抓的一臉血道子的模樣,忍不住一笑。石頭見我笑,雖然不明所以但也跟著傻笑了兩聲,我突然發現他笑起來和秀娥有些相像,都笑得那麼純粹。
“你家誰不舒服啊,你來買藥”?石頭伸頭看看我身後的藥鋪,又垂眼看見了我手裡的藥包,就隨口問了一句。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手裡還有這包藥,看了他一眼,正好,他在這兒,倒省得浪費了。
我一伸手,把藥包塞到了石頭的手裡,石頭一愣,低頭看看藥包,又抬頭看我,“啊,給我的”。我點點頭,他撓了撓後腦勺,莫名其妙的嘀咕著,“我又沒病,這給我,治什麼呀”。
我嘿嘿一樂,“治笨的”,石頭傻乎乎的“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我在開玩笑,他眉頭一皺就要把手裡的藥包扔還給我,“這個是治頭痛的,一個偏方,很有效”,我輕聲地說了句,石頭的手立刻頓在半空,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看了我一會兒,才慢慢的把手縮了回去。
“那我走了,藥怎麼煎,包裡面有方子”,我跟石頭擺擺手,就轉身往雜貨鋪子的方向走,再耽誤下去,張嬤該出來找我了吧。“哎”石頭在我身後叫了一聲,“你去哪兒啊”,我頭也不回地說了句,“雜貨鋪子”,然後大步地往前走,至於那包藥,他是扔是留就隨他的便了。
身後的石頭一時沒了聲音,我也懶得再去看他,緊著步伐往雜貨鋪走去。一進門,那老闆趕忙迎了上來,把一小罈子密封好的黃酒從一旁的條案上拎了起來,“來,給你,這個可是最好的紹興酒了”,我一邊把錢遞給他,一邊用手牢牢地捧住了酒罈“謝謝,那我走了”。
見我轉身就往外走,那老闆叫住了我“小姑娘,你拿的動吧”,我點點頭,“沒問題”。他呵呵一笑,伸手從櫃檯裡抓了把奶糖包好,放在了酒罈上,“來,拿回去和那個小丫頭一起吃吧”,見我要開口推卻,他忙著揮揮手,笑說“一把糖而已,你們多光顧光顧小店就行了”。我一笑,又說了聲“謝謝”,這才轉身往門外走。
出了門,想著秀娥最喜歡吃這個奶糖,回去她見了一定很高興,手裡的罈子也有點分量,就低了頭快步往家走。眼瞅著離巷子口不遠了,我加快了腳步,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我吸了吸鼻子,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巷口陰影裡一個菸頭正一明一暗的閃著。
我一愣,腳步緩了下來,就看著一個人慢慢的從陰影裡踱了出來,亮的能照見人的皮鞋,寬鬆的衣褲只會讓人覺得他溫文有禮,卻不覺得瘦弱,當然也不是壯碩,表情還是那樣溫和,溫和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看他慢慢地走到我跟前,雪茄煙的香味越發的濃了起來,我的頭越來越低,從那雪白挽起的袖口一直看到那閃亮的皮鞋,囁嚅的叫了聲,“六爺”。
“唔”,過了會兒,才聽他含糊的應了一聲,眼前什麼東西一閃,我眨了眨眼,這才發現手裡輕了起來,東西都不見了。一抬頭,就看見六爺叼著煙,一手拎著酒罈子,一手捏著那包糖,然後他把那包糖遞了回來,我趕忙接住了。
“你們家誰喝這麼重的酒”?他隨意地問了一句,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想幹什麼,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沒人喝,用來做醉雞的”。
“喔”?他一手夾了香菸,吐了個菸圈出來,我閉住了呼吸,頭也不自覺地往後閃了閃,雖然這煙一點也不嗆,可我還是不習慣。六爺看見我的動作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手裡的菸捲扔到了地上,伸腳用力地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