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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我又想起了那個高壯的身影,當時頭暈目眩的,看著有些模糊。
“唔,怎麼會和她打起來?”六爺沉靜地問了一句,“啊”我眨了眨眼,“因為她說到丹青壞話啊…”“是嗎”六爺這會好像又恢復了平常的冷靜,“只為了那個你就和她打起來了,還是你先動手的?這可不像你…”看著六爺懷疑的表情,我扁了扁嘴,“因為,因為她也說你的壞話了呀,你別讓我重複啊,想起那些話,我就想再揍她一頓”,我忍不住又皺了眉頭。
六爺有些怔忡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俯下了身,將他的頭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怔,看他一動不動,只有炙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肩頭,我輕輕叫了聲,“六爺?”
六爺聞聲慢慢抬起了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著我,我突然覺得臉熱了起來。就在我開始心慌意亂的時候,他嘴角微微一彎,啞聲說了句,“你是第一個為了我打架的女孩兒。”
看著他柔軟的眉梢眼角,我只覺得自己又羞又喜,一時間,好像連手腳都沒有地方放了,六爺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臉色越發地溫柔,他突然一笑,“看不出來,你很厲害嘛,還會打架。”
聞言我的臉更加的燙了起來,那個時候一定是氣瘋了,我囁嚅著解釋說,“其實不是的,我一向都是贊同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和平主義者,這次要不是因為丹青和你…”話說到一半,我覺得不對又咽了回去,這話聽著好像是自我表白外帶邀功似的。
六爺看著我的樣子,眼裡有著壓不住的溫柔,他玩笑似的說了句,“能讓清朗小姐為了我破戒,在下實在是榮幸之至啊”,“哧”,我笑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六爺眸色突然一深,一道陰影壓了過來,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一個乾燥溫暖的吻輕落在了我的眼皮上,良久…我覺得自己的眼皮和那薄薄嘴唇一起輕顫著,那絲顫抖一直傳入了心底,讓我的心緊緊纏繞了起來,一個微啞的聲音輕輕在我耳邊響起,“以後叫我陸城…”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七月,北平的一聲槍響,整個中華大地都為之震動,上海表面上似乎還是燈紅酒綠,歌舞昇平的,但是私底下卻是風雲詭異,暗潮洶湧。在租界那些或經商,或抱有不同目的的日本人,也越發的蠢蠢欲動,這些我都是聽六爺說的。
私底下我喚他陸城,當著別人還是執著的稱他為六爺,陸城對我這種彆扭的行為也是聽之任之,只是每次都用一種瞭然的目光嘲弄著我的羞澀。陸城,嘴唇稍稍噘起,舌尖輕抵下頜就能叫出這個名字,我從不知道簡單的唇齒碰觸就能說出那麼甜蜜的兩個字,陸城。
“清朗”秀娥叫著我的名字一下子推開了我的房門,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畫著畫。秀娥咚咚地跑到我跟前,氣喘吁吁地說了一句,“那個陸老爺來了。”我一愣,陸仁慶,他來幹什麼,那…丹青!!!我手裡的毛筆“啪”的一下掉在了桌上,畫了一半的畫頓時被汙了。
秀娥看我這副樣子,她瞭解的搖了搖頭,“沒有,小姐沒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七爺也跟著回來了”,“喔…”我無意識地應了一聲,身子突然有些痠軟。
秀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石頭帶了好玩的東西回來,你快跟我去看,走呀,別管那個了,反正你這畫已經毀了,回頭再畫一幅就是了,快跟我來”,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往外走。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陸仁慶那永遠不急不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有確鑿的證據嗎,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紅口白牙,說了別人也不信”,我停住了腳步,秀娥則小心地貼在了我的身後。
葉展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卻不若平常的懶散嬉鬧,而是多了幾分嚴肅,“大哥,這種事情我怎麼敢胡說,無商不奸,那個姓蘇的天生黑心也就罷了,可這是軍需,他拿來做手腳,跟賣國又有什麼區別,更何況,我早就聽過傳聞,他跟那個源清和來往密切,說是生意來往,眼下兩國之間,早晚得有一戰,要不是政府軟弱…”
“好了,有什麼事情我們進書房去說吧,大哥,我給你看看證據你就明白了”,六爺打斷了葉展越來越激昂的聲音,“趙叔,別讓其他人靠近書房”,“是,我知道了”,光頭大叔豪放的聲音頓時傳來。一陣腳步聲響起,然後就聽到書房沉重的關門聲。
樓下沒了聲音,秀娥輕輕的捅了捅我,我示意她別動,等了一會兒之後,才邁步往樓下走。聽到腳步聲,原本站在大門口抽菸的光頭大叔立刻抬起了頭,看見是我們,嚴肅的臉孔頓時軟化了下來,他笑著衝我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