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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若不是皇上寬仁,我倒真是成了無根的浮萍……”於單有些頹然地嘆了口氣,想著自己一路走來,從至高無上的太子,成為階下囚,真是命運不濟。
“涉安侯言重了,您不是還有故人在長安嗎……”張騫試探地說道。
“故人?在長安,除了認識你,我還能認識誰?”於單一臉的挫敗,他是草原的蒼鷹,如今卻受困於此,更糟的是,那個曾經說要同他相依為命的女子,如今也棄他而去。
“煙羅。”張騫沉聲道。
“什麼?你是說煙羅來長安了?”於單的臉色愈發的灰白。
張騫點頭,目光掃過於單的臉,他分明看到於單的臉上有一閃即逝的喜悅,可是,最終是一片灰白。
他還在恨她?
“我不需要她假惺惺。”於單恨恨地說道,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中間或許有誤會……”張騫想安慰他,因為當初收到天山雪蓮和煙羅的書信時他就在涉安侯府內,他看著於單聲淚俱下,看著他將書信狠狠地擲向地上,那書信上是煙羅決絕的言辭,她說,今日奉上天山雪蓮,此後再無瓜葛,她說,她已芳心暗許,再不會同他有牽連……
至此之後,於單便再沒了等待,他如同傀儡一般,接受著大漢天子為他安排的一切。
“誤會?若是誤會,那麼她為何至今未來長安見我一面?”於單有些激動,蒼白的手緊握著,又開始劇烈地咳嗽。
“你恨她?”張騫遲疑著開口,他覺著煙羅並非薄情之人,那封書信……
“怎能不恨!”於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四個字的。
張騫長嘆一口氣,心中鬱結難舒。宮中太醫早已上報皇上,於單中毒太深,雖服食天山雪蓮,但體內似有另一種毒素似有若無地存在著,如今已是藥石無靈,回天乏術。他悄眼觀察著於單的臉色,心下惴惴。
回府後的煙羅一直悶悶不樂,她心下了然,其實張騫一直能夠出入涉安侯府,可是卻遲遲不願帶她去見他,為何?
見張騫回府,煙羅很想去問他為何要如此行事,可是霍去病送她回來時告誡她,若想見到於單,就不要輕舉妄動。煙羅張了張嘴,心中的疑問在見到張騫時又咽了回去。不知道為何,她選擇了相信霍去病。
默默回到房中,對著窗欞外的月色發呆,煙羅心中惆悵無比,她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自小生活在漠北,早已習慣了自在生活,如今,這言行舉止都受著約束,雖然心中鬱悶,但她也明白,今時已非同往日。
她開始懷念於單暗色的衣服,懷念他衣服上青草的味道。還有他澄澈乾淨的笑,就像草原上的雄鷹,如今卻只剩慼慼然。
一想到於單還未大好,煙羅心中不禁疑竇叢生。天山雪蓮已經如期送到,就算不能大好,也不至於將身子弄的每況愈下,這又是何原因?
一晚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心像是被什麼牽扯著一般疼痛。
第二日一早,李敢就來到了太中大夫府上,張騫略有不滿,但礙於李廣的聲威也不好多說什麼。
“煙羅。”李敢一見煙羅,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你昨夜跑到哪裡去了?我都擔心死了。”
“回府了。”煙羅瞥了一眼張騫的背影,將李敢拉至一邊,故意揚了揚聲音。
“回府?”李敢見煙羅神秘兮兮,也順著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張騫,心下明瞭,定是不能讓張騫聽見才是。
“嗯。”煙羅點頭,她可記得霍去病說過的話,此事決不能對外人說起,再親密的人也不行,“我見一時找不著你,就自己回來了。”
煙羅淡然一笑,臉上的笑窩在初升的朝陽下格外清麗動人。
“李敢,我今日不想出門。”煙羅心中還在記掛於單的事,而李敢來多半怕是要帶她出去玩。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還是……”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李敢的目光已經投向了不遠處的張騫。
“都不是。”煙羅瞥了一眼張騫,收回目光,“我已經十五了,不能老想著玩兒了,我想多讀讀漢人的書。”
李敢有些意外,修長的手指在袖中搓了又搓,最終輕輕一笑:“嗯,你說的對,可不能像我一樣,那時候不好好唸書,夫子都被我打跑了好幾個,我父親見我不是讀書的料,這才將我送進軍營……呵呵……”
李敢自顧自地說著,臉上是單純的笑容,煙羅忽然覺得心疼,自從逃離無茶居,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李敢,他對自己又百般呵護,生怕自己受了傷或者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