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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尚書即便有所疑慮,見了周天行的神態,聽了他的說辭,遂也放下心來。他站起身,向著周天行和蕭予綾走來。
眼看著,他已經將劍從劍鞘之中拔出,蕭予綾倒也平靜,只是轉頭有些留戀的看著周天行。
這時,周天行開了口,道:“還有一事,於公須得答應!”
於尚書手持寶劍,道:“郡王請說!”
“本王與這個婦人雖然未曾拜堂,她卻是先皇指給本王的妻子,也得了陛下親封,名義*便是本王的正妃,死後可入皇家園陵,享受後世子孫供奉。於情於理,她都是君,而你是下臣!”
說著,他微微停頓,又道:“你剛才口口聲聲說她是妖婦,實在不敬。不說別的,便是本王老師在天之靈也難安息!”
聽到周天行的話,於尚書的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郡王的意思是?”
“你在殺她之前,該行一下君臣之禮,讓她走得體面些!”
於尚書一愣,想不到周天行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這是要他向著仇人參拜呀!
周天行看出他的不願意,道:“若是你不願意,本王也只好與你一較高下了!畢竟,本王身為天潢貴胄,卻為一個下臣所逼而賜死自己的妻子,實在不是什麼體面的事情!”
周天行的話,於尚書算是聽懂了,他要他給這個婦人下跪,一是為了進到君臣之禮;二是為了給他幾分身為郡王的臉面,讓這些逼迫他的官兵們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王者,藉此,尋回他的威嚴。
於尚書一心想殺蕭予綾,只怕節外生枝、錯失良機,再想到以後還要與周天行同舟共濟,便答應下來,道:“郡王所說有禮!”
話畢,他彎腰,將劍放到一旁,對著蕭予綾單膝跪地,道:“王妃,臣對不住……”
他的話未說完,便驚聽寶劍出鞘的聲音,隨即抬首望去,看到周天行手持鋒利寶劍,在空中劃了一道狠烈的弧線,狠狠向著他的脖頸襲來。
蕭予綾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便發現於尚書的腦袋一下從他的脖頸上面掉了下來,鮮血如噴泉般從他的脖頸中噴將而出。
因為她正躺在地上,於尚書又在她的旁邊,那顆圓睜雙眼的腦袋和血水一起,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一幕實在太過驚駭,好在她膽量已經很大,沒有一下暈過去。
周天行用劍將於尚書的腦袋挑到一旁,吼道:“爾等豎子,竟然忘了這天下是誰人的天下,竟然敢跟著一個下臣犯上作亂,冒犯皇室宗親!于姓匹夫,剛才口出狂言,說陛下也要仰仗他,也懼怕他三分,如此大不敬之舉,爾等竟然附和,將本王置於何地,將陛下置於何地,將古來君臣之禮置於何地?”
周天行連番發問,可謂先聲奪人,使得那些下跪的官兵根本顧不得再去追究周天行殺人之舉,更不敢追究蕭予綾是否該死。
他們只是怔愣,看著於尚書那顆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的頭顱惶恐不安。
周天行見狀,又道:“聽著,若真是我大周兒郎,當為我大周而戰,為我大周百姓而請命!而不是為了一個於家小小的阿然請命,也不是為了於尚書這個亂臣賊子而拔劍!若爾等一意孤行,本王便將爾等當做與於家匹夫夥同的謀逆罪人!”
本來,乍然失去領頭羊,那些官兵就已經開始慌亂,再聽周天行提到大不敬和謀逆大罪,他們哪裡還敢再堅持?
眾人唯一的感覺便是驚懼,後知後覺的想到以下犯上是大罪,更想到謀逆要誅九族。
一時間,無論是周天行的親衛軍還是於尚書的手下,紛紛叩首,道:“臣等知錯,臣等知錯!”
周天行沒有多餘的表情,看了看淚眼婆娑的蕭予綾,彎腰將她抱起,扶坐在馬上,道:“翼兒在哪裡,快帶我去找!”
蕭予綾點頭,用手指了指大石所在的放向,道:“據此大概一里地。”
周天行看了一下距離,遂上馬,坐到了她的身後,但是卻沒有挨著她的身體。他很好的保持著兩人的距離,策馬慢性。
跪在地上的軍士們見狀,忙站了起來,尾隨在他們身後。
蕭予綾沒有意識到周天行不願意靠近她、對她疏遠的舉動,只是滿心滿眼沉浸在巨大的歡喜裡。她原以為,到了這一步,他必然殺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選擇她。
她知道,他是以天下為重的人,只是她到現在才知道,他將她看得和天下一樣重。
他今天所做的,怕是天下間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不然也不會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