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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點了點頭。我們便又啟程往京城走。這一路,巡和曜都很沉默,不和我說話,相互之間也不說話。只有四王爺常常和我聊天,問我從青竹寺到南國一路上的情況。我知道曜和巡都在聽,所以我常常把話繞過去,或者語焉不詳就這麼過了四五日。由於是災荒之年,所以比較節省,中午我們在路上啃乾糧喝清水,晚上到了驛站,我們四個人一起吃也只有四菜一湯。有天中午,四王爺用手皺著眉頭掰著乾糧小口小口的吃著,他忽然看著我的臉說道:“露兒瘦了好多,可是餓的。你逃跑的時候肯定沒有吃飽過。”說罷朝我眨眨眼。我恍然大悟,摸著臉故作疑惑的說:“有嗎?我每頓還是有個窩頭的。”
那天晚上到了驛站的時候,桌子上擺滿了我愛吃的菜。四王爺笑了,再朝我向默默坐在一旁的曜和巡斜了斜眼睛。我心中暗暗嘆息還算你們有良心,畢竟還是心疼我。我望著滿桌的菜感嘆:“朱門酒肉臭,外面還有許多百姓餓著肚子呢。”曜氣的臉都綠了,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巡卻忽然笑了,伸出修長白淨的右手,夾起一筷子菜,放到我的碗裡:“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露兒就勉為其難的和我們一起作惡一次吧。”我想起在天庭時,我也常常和巡鬧彆扭,連著好幾日都不理他,隨便他在我面前幹什麼我都不答腔,最後都是他用人間的吃食哄得我眉開眼笑,就什麼都忘了。我暗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還是這般容易就上當了。曜也明白了,也覺得好笑,低頭吃他的飯,嘴角卻是翹得高高的。我瞪著花花王爺,他無辜的看著我。算了,算了,還能怎麼樣,難道真的一輩子不理他們?可是回去又怎麼辦呢?想起映月和映雲兩姐妹我便頭疼。在跳動的燭光下,四王爺笑一陣,吃一陣,又笑一笑;曜只是默默的帶著似笑不笑的表情,斯文的吃著他的飯;巡微微笑著給我夾菜,看著我吃,自己偶爾也吃一口;我卻吃一陣發一陣呆,想一想,又吃一吃。
屋外又下起了小雨,悉悉索索的,像金絲銀線一般的在火把中穿梭。我吃過飯,坐在屋前得長廊下,仰頭看著微微暗藍的天空,聽著淅瀝瀝的小雨,想著我以後的去處。巡遠遠的站在柱子後,默默的看著我,似是想上前來,最後卻轉頭走了。我似乎聽見了巡的嘆氣聲,隱隱約約的,從遠處夾雜著雨聲飄來,我轉頭向著聲音來的方向,卻只看見他的白袍一閃。我轉頭想喚住他,卻聽見身後雨聲中夾雜著奇 怪{炫;書;網的嘶嘶聲,我本能的一翻身從欄杆上滾到地上,一把飛刀嗖的與我錯過,釘在我靠的柱子,飛刀前半邊沒入柱子中,刀尾還在嗡嗡的晃著。我愣愣的看著釘在柱子上的刀子,看見巡沿著走廊轉身朝我跑來,他在廊中縱身幾步便來到我跟前,一把把我扶起,攬在身後。我這才回過神,我心中哀嘆著,怎麼這 麼 快‘炫’‘書’‘網’,好歹也讓我想好去處再來追殺我。曜和四王爺也來了。鐵甲衛已經朝箭來的方向圍了過去。曜站在我身邊,將我上下看了一眼,才轉頭對著鐵甲衛冷聲說道:“要活口。”說完就拉著我進了房中,巡和四王爺也趕緊進來,關上了門。
只聽見外面刀劍叮叮作響,不一會兒,鐵甲衛便押著幾個刺客進來了。刺客似乎武藝不高,而且口也不嚴,不一會就招了,被押了下去。原來是映雲找來的。我嘆氣這丫頭果真是沉不住氣,本來巡不知道她要對我不利的,現在全知道了。四王爺有些惱了,嗖的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這兩姐妹有完沒完,毒不死就派殺手,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忙給他使眼色,他不滿的哼了一聲,又坐下了。巡的臉色很不好,轉向我問道:“這就是你要逃走的原因?”我低頭不語,曜也猜到我知道第一次下毒之人是他,卻什麼也不解釋,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巡:“原來那個冰人香是趙映雲下的毒。我們前前後後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想到是她,我以為是三哥,可是三哥的婢女們沒有機會。趙映雲是怎麼把毒下給露兒的?”
他忽然明白了,咬著牙道:“好啊,原來一直是她們兩姊妹。宮中的噬魂散和青竹寺的冰人香都是。沒有想到我府上的丫鬟也任她們使用,看來我要好好的清理門戶了。”我害怕他回去大開殺戒,忙抓住他的袖子說:“不要追究了,反正我也沒事了。”曜皺著眉,伸手握住我的手,手有些涼涼的。四王爺冷笑道:“你不追究,她們卻追殺到這裡來了。而且當著我和五弟、六弟的面就要向你下毒手,也太過囂張了!”巡忽然站起來說道:“以後夜裡我守在門外,露兒安心睡吧。”。曜想了想,說道:“輪著來吧。一人一晚。”四王爺笑道:“也算上我吧。”自這夜之後卻再無任何刺客。
往北走越來越冷了,路上下起了雪,飄飄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