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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加快了攻擊,我們被逼著且戰且退的到了懸崖邊。曜的身上又添了幾處刀傷。一隻羽箭朝曜飛來,曜已近體力不支,剛剛險險的避開,卻沒有留神腳下,一腳踩空,我忙伸手拉住他。但是他的身材高大,我根本無法拖住,反而被帶下了懸崖。曜想要掙脫我,卻被我死死的抱住。在掉落的過程中,我不斷的用手去拉長在懸崖上的藤蔓,想要減緩我們下跌的力道。最後我們落在了一個深潭之中,濺起的水花驚走了岸邊的小鳥。我抱著曜一直沉到潭底才止住了,我忙拖著曜從水底浮出,費力的遊向岸邊,身上的衣服溼透了,很是沉重,我費盡全力才爬到岸上,將曜脫了上來。曜已經暈過去了,臉色蒼白,沾滿了水,刀刻般的薄唇也蒼白得毫無血色。
我害怕起來,大聲的喚著他,用手輕拍他的臉。他卻毫無知覺,我知道定是失血過多,雖然已經是初夏,但是這深山中的水定是高山的雪水融化的,很是冰冷,要是不剛快烘乾,他肯定受不了。而且刺客們說不定會追來這裡,得剛快離開。我用藤條作了個簡易的拖車將他放在上面,拖著他往潭邊的深林中走。天已開始暗了下來了。林中靜的可怕,黑黝黝的大樹的陰影映著發青的天空,像是巨人般矗立著,遠處不知名的鳥兒發出怪叫。我拖著他走了半個時辰,看看遠處,竟然還有一面山崖,崖面上茅草下,黑黑的似乎是個山洞。我大喜,忙用藤條將曜纏在我背上,沿著山崖,抓住山崖上的藤蔓,爬到洞中。曜真沉,我爬了足有半個時辰,才脫力的將他放在了地面,自己也趴在地上累得不能動了。休息了一會,我扯了洞外的幹藤枝,掏出了打火石,點著了火。這幾年我習慣夜出,打火石是身上必備之物,沒有想到如今也派上了用處。
我打量著洞中,甚是乾爽開闊。我將曜拖到裡面,扯了些茅草,粗粗的墊了,將他放在上面。我將他身上的衣服和身上刮的劍和弓箭脫下,看見露出的傷口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那柄箭頭上有毒。他的傷口已經發黑,難怪他會昏死過去,定是格鬥加劇了毒藥的擴散。我想了想,用嘴替他把毒血吸出來,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些創傷藥為他敷上幷包紮好。一番折騰後,我有些頭暈,頹然的坐在他的身邊再也沒有力氣動彈。這時我才覺得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手掌和手背上都是傷痕累累,是剛才從懸崖上掉下來時為了減緩落下的勢頭,我去抓藤蔓而被劃傷的。一直在緊張的逃命中不覺得疼,如今安定下來才覺得疼得鑽心。我拿起創傷藥,已經不多了,還是留給曜吧。
我靜靜的看著他的蒼白的臉,在火光的溫暖之下已經恢復了些血色。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坦然的仔細的看著他,他的面板很白淨,有著如美玉般光潔的額頭;劍眉整齊漆黑,斜入鬢角,此時微微的皺著;眼睛本來想碧潭般深幽漆黑,此刻也避著,我想到他醒著時,眼中的光芒如陽光般和煦,便忍不住用手撫著他的眼睛。他的鼻如玉柱,高聳筆直;薄唇緊抿著,有些蒼白。我靠著洞壁,就這樣看著他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初夏的北國山中,入夜之後也很是冷冽。半夜我被他的呻吟聲驚醒,我暗想不好,不會是發燒了吧,忙伸手探他的額頭,燙的很。他冷得瑟縮著,我忙緊緊的抱住他。我用我烘乾的衣服包住他,替他搓揉這身子取暖,好一會他才安定下來,身上細細的滲出汗來,燒似乎也退了。他好像是夢見了我們在天庭中的情景,喃喃的念著:“露兒,露兒,別哭了,我不是真的生氣。。。。”我眼睛酸澀,抱著他輕輕的說:“我不哭,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只是太驕傲,容不得我的隱瞞,可惜我們都回不去了。”就這樣抱著他,睡著了,第一次沒有夢見他的熟睡。
一覺醒來,洞外已是天明。我檢查了一下曜,他的燒也退了,嘴唇恢復了一些血色。我替他蓋好了衣物,出洞爬下了懸崖。我想著昨日一日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便拿著曜的弓箭在林中找獵物。我的手一拿箭就疼得我直吸氣,根本沒有辦法瞄準,兩個時辰我才射著了一隻兔子。我在林中還發現了一些療傷的草藥,忙摘了,一併摘了些野果。我忙拿著東西,在藤上輕輕躍起攀爬,比昨日扛著曜時要輕鬆多了,可是到了洞中還是精疲力盡。我苦笑,著身子是越來越差了。曜還沒有醒,我又拾了些柴火,燃旺了火苗,烤熟了兔子。我用嘴把草藥嚼爛,加上僅剩的創傷藥,給他敷在傷口上,換了包紮。將野果的汁液擠出來喂到他嘴中,他竟喝了下去,我喜出望外,忙將兔肉撕碎了就著水餵給他,怎麼也喂不進去。我只好用嘴嚼碎野果直接用嘴餵給他,他也吃了些。雖然還沒有醒,畢竟能進食也是好些了。我將剩下的兔子和野果吃完收拾乾淨了。這一夜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