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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世間愁,為誰憂?憑欄莫問水自流。縱萬般苦,白雲盡悠悠,誰為誰留?殘生如夢,不待回頭。再回首!”一邊大聲念著自己也不知是何意的句子,林夕背上的那把破劍已不知何時來到了手中,隨著響徹雲霄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頓出,那把破劍也瘋狂的在雨中揮舞著,劃開一道道雨幕。
林夕心中有太多的恨,有太多的苦。想起自己幾年來病怏怏的樣子,想起為自己早逝的父母,林夕不僅悲從心來,眼淚不受控制的灑出,隨即便被滿天大雨衝得無一絲痕跡。林夕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口中的句子,手中揮舞的劍亦不停。
雨下的更急,雷打得更響。狂風亂卷,更添夜的淒涼。不知過了多久,夜幕已完全降臨,雨勢未見絲毫減弱,只不過風捲雷鳴停歇了。林夕也終於停下來。
只見林夕單膝跪倒,雙目緊閉,一手拄著那把破劍,一手攥成拳頭緊緊按在地上,頭深深邁進懷中。任憑雨水從髮間、臉上流個不停,握劍的右手青筋暴起。林夕喃喃道:“好吧,好吧,你越想折磨我,我偏要活得開心。你既然讓我來到這個一無是處的破地方,那麼我就做出一番成績來讓你看看。你不是沒有人傳我武功麼?那我便自己創來讓你看看。”
此時的林夕已陷入半瘋狂狀態。幾年來受的委屈、承受的痛苦一下子爆發出來,其後果是可想而知的。不過這也未必是壞事,堵不如疏,正因此次的爆發,才讓他踏上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惟快不破。林夕突然想起某部小說上的主人公就是練得快刀。十年來始終只有一個動作,那就是拔刀再收回,再拔刀再收回。日復一日,最後終於臻至絕頂高手。想到這,林夕已緩緩站起身來,把劍插入背上的劍鞘內。接著右手以自己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把劍拔出,然後再儘自己最大的速度放回,再拔出。於是滿天的雨聲中多了一種刺耳的錚錚聲。雨下的越來越大。只是雨中那個身影依然不懈的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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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空中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平靜的湖面突然泛起一陣波紋,然後一個身影從中一躍而出。
只見此人渾身溼透,破舊的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彰顯出此人強健的身軀。一頭溼漉漉的黑髮下是一張魅力十足的臉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天前雨中悟劍的林夕。
三天來,林夕不僅苦苦練習拔劍術,而且別出心裁的在那片林中找到九棵圍成一圈的大樹,在其上刻下左右、上下,左上、右上等九個劍痕。林夕要做的不僅是儘自己最大的速度拔劍,同時還要每次都要擊中這九道劍痕,以此鍛鍊速度的同時鍛鍊眼力,反應力等。
透過拔刀的啟發,林夕突然心血來潮的想在湖底練習內功。一試之下,竟然有效,進展神速。大喜之餘,林夕練功幾至有些瘋狂。
三天來,餓了就從水中捉幾條鮮魚烤來吃,飽了則繼續練劍,累了則去湖中練內功。雖然僅僅三天,林夕卻感到自己已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夕本就是聰慧之人。所謂一理明,明萬理。所謂的武功招式,無不是由最基本的動作組合而成。而林夕正是抓住這一點,才有了林中九樹刻劍痕的由來。不僅如此,在練劍的同時,林夕還注意劍式與步伐間的配合運用。在九樹圍成的小圈子裡,運氣與腳底,時刻注意著騰轉挪移的配合。
迎著朝陽,林夕默運玄功。未久,原本溼透的衣服便乾爽如新。不過幹是幹了,不過渾身的衣服卻已是破爛不堪,哪還有一絲城主風範。
該回去了,畢竟自己還是個城主,三天不在不知贏政幾人會否擔心自己。天緣城,你即將成為我爭霸的第一步!林夕毫不躲閃的直視著朝陽攥緊了拳頭。
第五章 天緣(4)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當林夕穿過由全副武裝士兵把守的城門進入天緣城時,天緣城已是熱鬧一片。相比於三天前,林夕的心境已平靜下來。
其實林夕是個心理素質極強的人,如果換作其他人,或許早已崩潰。死,並可怕,可怕的是數著時間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那種心理上的折磨並非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三天前如果不是諸多原因糅合在一起,林夕也不會有此失常。
不過危總是伴隨著機,正是由於這一次失常,才讓林夕的武功達到另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