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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另一個士兵慢慢的爬到破軍身前道:“將軍……來……我們喝酒!將軍……”他在戰場上被人砍斷了雙腿,出了兵營受盡了苦頭,連家人也將他拋棄不知搬到那裡去了!幸好破軍在所有士兵離開軍營的時候都給了足夠的銀兩,這才生存到現在!
破軍忙將他扶起來坐下道:“劉川,來,我們一起喝!”劉川大口的喝著酒,眼淚卻忍不住落了下來!破軍暗歎一聲拍怕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既然來到這就什麼也不用擔心了,我破軍不會虧待大家!”
遠處,昭君喝鳳舞空默默的注視著較場上那熱鬧的情景!鳳舞空道:“昭君妹妹,你怎麼不去見見那些士兵?”昭君道:“不了,現在是他們那些弟兄相聚的時刻!我不想打攪他們!”鳳舞空喃喃道:“破軍,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為什麼我總是發現彷彿有兩個你?”
昭君道:“其實大哥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人物!他與其他的任何人都沒有什麼差別,他也會哭、會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是這世上一個平凡的人而已!”鳳舞空道:“但他卻做出了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辦到的事!匈奴之戰、鮮卑之戰,每次戰鬥他都兇狠的屠殺那麼多無辜的人!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那麼硬的心腸,面對如此多無法還手的弱者都下那麼兇殘的手段!”
昭君道:“那事你不瞭解大哥!你沒有在邊疆走動,不知道那裡的狀況!以前匈奴鮮卑強盛的時候,時時侵犯邊疆!他們搶奪我們的財富,將青壯男子掠走做奴隸,女子也都被姦淫!我在邊疆呆的時候就遇到過好幾次這樣的戰鬥!大哥非常痛恨那些兇殘的外族,所以每次戰鬥都用了很兇殘的手段!但是,大哥對自己人卻非常好,雁門關、山海關,那裡的人們都將大哥看做是守護神!只要有大哥在,他們就不害怕會被外族侵犯……”
鳳舞空聽著昭君的話,心思漸漸的飄忽起來,眼前一時是破軍戴著那猙獰的修羅面具屠殺無辜弱者的畫面,一時又是破軍陪著昭君淡淡而笑的畫面,而一時又是破軍與手下計程車兵高聲大笑的場面……
第一百七十八章 無題
深夜,喝醉了計程車兵們七扭八歪的躺在較場上入睡了!破軍也因為高興,頻繁和弟兄們喝酒也醉了!夜漆黑,沒有人發現在較場中,幾個士兵舉起手中殘缺的斬馬刀狠狠的砍在地上的幾個弟兄身上!
第二天,破軍搖搖昏沉的腦袋從宿醉中醒來,感覺到頭昏沉,破軍忙打坐運功將體內的酒氣排除!腦袋清明之後,破軍立即就聞到周圍有著濃烈的血腥氣!他忙站起來,正好看到幾個老弟兄臉含笑容的倒在血泊之中!剎那間,破軍只覺得怒火沖天,雙眼也變得血紅起來,他大叫道:“發生了什麼事?有誰敢在老子的營地裡殺老子的弟兄!”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破軍的怒喝!破軍大聲道:“肖空,給我滾進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空不解的走進較場,當他看到場中幾個血淋淋的屍體時也感到一股火氣沖天,道:“將軍,這幾個弟兄怎麼會!”破軍冷然道:“昨天不是你在外面守護,難道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肖空立即道:“將軍,我昨夜守護了整整一夜,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黃磊嘆了一口氣道:“將軍,不要怪罪這個弟兄了,那幾個弟兄都是我殺的!”破軍彷彿早就知道般道:“為什麼?”黃磊道:“將軍,我們這些人從來都不後悔跟隨將軍戰鬥!就算離開了軍營也一直都想念將軍,現在將軍不嫌棄我們都是殘廢,想要照顧我們!對於我這種只丟了一個胳膊的人來說,將來還可能幫得了將軍!而這個弟兄已經沒有了四肢,留下來也無法再幫助將軍!在到天京城之前,我們都已經商量好了,只要見到將軍一面,他們就會去地下找已經陣亡的弟兄了!他們苟活這麼長時間就是放不下軍中的一切,現在死在這個專門為我們建造的軍營中,就算我們現在都去死也死而無憾了!”
破軍沉默了,良久他深深的嘆息道:“肖空,將這幾個弟兄厚厚的安葬在軍營旁邊!大家都休息吧!”黃磊立即跪下道:“將軍,黃磊自己殘殺了自己的弟兄,已經嚴重違反了軍規,請將軍處罰!”破軍道:“算了,你……哎……”黃磊知道破軍下不了手,立即拾起地上一把刀向自己脖子上抹去道:“黃磊無顏在見諸位兄弟,只有以死謝罪!”
“嗤——”一蓬鮮血飛濺在破軍面前,破軍轉身道:“肖空,將所有死去的弟兄厚葬!”沒有人發現破軍在轉身時眼角那一滴滾燙的熱淚!不是他不想攔住黃磊,而是黃磊已經有了死志!如果黃磊不死,那種親手殺死戰友的負罪感將永遠伴隨他一生,讓他一直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