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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無廬長嘆一聲,喟然道:“看過日月壺的這個世界人都已成了一方強豪,那輕紅十年隱忍,心中必然深痛我們世界的人,加之這個世界人能奇異地溝通自然,……輕紅雖是善良女子,可她變成複雜多變的我們後,誰又能預料她今後是否會報復呢?……希望夜兄不要因此痛恨行無蹤或是柔情。”
痛苦常常來自……不能改變的冰冷事實,我忽感有些空虛,出言道:“居兄多心了,夜鷹明白的。”
居無廬一整面容,感慨道:“至於妖狐加入一事,王上已知道,其實不但夜兄的東路遇伏,其他三路都被伏擊,那成精的狐狸當真聰明過人類!”隨即他推開房門,又自懷裡取出中軍刺遞來,微笑道:“很抱歉困了夜兄半個晚上。”
我走過去接刺放入懷,回道:“哪裡,不但有解渴的涼茶,還把夜鷹的傷口包好了,真要謝謝你呢。”
居無廬微笑道:“夜兄客氣。”隨即面朝門外,沉聲道:“陳爭!”
眼見步進個紅衣捕快,面目英武,手捧白色長衫,應就是給我送換穿衣服的陳爭。
果然居無廬道:“不知合不合適,夜兄穿上試試。”
我哈哈一笑道:“居兄如此體貼,俘獲水大小姐芳心應是早晚的事兒!”
居無廬搖頭苦笑步出房間,又從外面帶上房門。
換好行頭後步出,發現我昏迷中竟被般到牢房‘雅間’。一旁靜立的居無廬歉然道:“至於那刺客,因金陵現人員博雜,卻又無從查起,夜兄可否指出個方向?”
我隨居無廬前引腳步走出,心道:他如此言辭應是調查過昨夜圍觀人群,笑著回道:“夜鷹本是殺手,早就仇家遍地,這應是公平的報復,居兄不必勞心查詢哩。”
居無廬淡笑點點頭,似早已知道夜鷹原來的身份。
路程不長,片刻便步進昨夜我飛入的大堂,四下掃視也沒發現將我撞昏迷的物件,卻見大堂里人員繁忙,身邊不時響起向居大人的問好聲,出言道:“一下子湧進滿城的人,說居兄是金陵最忙的人也不為過吧?”
居無廬腳步一緩轉頭道:“哈哈,居某生性懶散,繁複的活兒都交與別人,只是偶爾過來看看。”
眼見已踏到廣場地面上,我拱手道:“居兄,夜鷹這便告辭了。”
居無廬卻拉住我的身行,誠然道:“居某有一事相勸,金陵有一人碰不得,便是龐若之子龐宣。”
我脫口道:“可是因為他看過日月壺?”
居無廬微露訝然神色,隨即嘆息道:“他是一個有實力的小人。龐宣實力與雄耀相若,走得卻是陰柔的路子,夜鷹小心罷。”
居無廬對我一拱手,轉身灑然而去。
我目注睡袋星羅棋佈的廣場,心頭苦嘆:自己是如何惹上這從未謀面的貴公子,實力與雄耀相若,夜鷹自問公平較量不是對手。
搖頭嘆息一聲,在初日未升的灰濛天空下,向城西老矮人鐵匠鋪行去。
卷三轉折第二十節見覆橫
取馬後賓士在清晨的街路上,馬背上身體虛浮依然,視野卻玄妙的清晰異常,兩邊景物瞬滑而去,竟可清晰至見到牆下睡漢口角流涎的晶瑩。
片片睡像閃過眼前,牽引我聯想起他們昨夜的瘋狂與滿足,懷中半擁的酒壺,面頰上的硃紅兩瓣,撕破後胡亂掩起的前襟,赤膊男子身畔翕動的衣衫……
喧囂過後的寂靜被‘黑寶’馬蹄踏破,晨露沾溼的路面點塵不揚,人生便如大夢一場,如今身在夢境裡,卻如莊生夢蝶般不知我究竟歸屬何方。
在老矮人鐵匠鋪歪斜的牌匾前一躍而下,牽馬穿過空蕩的前間,一人一馬掀鋪簾而入後院的芳菲中。時已將至深秋,奇妙的‘花農手套’卻讓園子別有洞炫#書*網收集整理天,四時百花不見凋零。
老矮人仰臥在躺椅裡,面目朝向灰白天空,微微頷首目注過來片刻,便又恢復原來的姿勢,眼神迷茫依然。
我牽黑寶停在庭院中央,手撫拭黑馬油亮的背脊,輕笑道:“小矮人夜夜不睡,會否是空出它回憶年少時光?”
老矮人沉默了一會,喟嘆道:“你的心殺劫已結束了嗎?”
我收回撫手,訝然道:“小矮人也度過心劫?怎麼對待夜鷹便似瞭解自己身體般熟悉?”
老矮人目光也不看過來,冷言道:“每做一惡,便心種一毒。既然一心要做壞人,心劫是免不了的。”
我嘻嘻而笑,回言反擊道:“你怎麼看都是善良人,每晚不睡不可能是用這段時間懺悔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