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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靜坐中,眼前閃過昨夜與黑熊精作戰的畫面裡自己難以理解的拿起單鋒劍左劈右砍,對劍意把握取捨的疑難一一現在腦海裡,並一一奇妙地開解,心懷大暢下直想尋把重劍在屋子裡耍弄一番。突想到已有一整日過去心劫竟沒有來襲,左思右想下不得其解,它的來去都是這樣神秘,心下卻明白即便是把參商找來細問也不會有答案。
房間門被輕輕推開,女子緩步行來,身前米粥漫起飄忽的熱氣,把後面那張嬌容映得溫婉可人。我驀然心頭大痛,彷彿回到了恍如昨日的狼牙山,盈盈在那裡等我仍是日出月落那樣的事實,她只是換成了面前女子的模樣又來照顧傷重才肯回去的夜鷹。
“你這人哩,苦戰了一夜,又昏睡了整整一個白天,難道不餓嗎?”女子眼見我呆住,纖長的素手捧著米粥,輕蹙黛眉道。
我大為疑惑,她如何知道夜鷹鏖戰了小半夜,遂斟酌著問道:“你還記得我的名字,……還有……芳名?”
她火辣的眼神和熱粥同時湊了過來,媚聲勸道:“奴家春水流,先吃粥吧,一會隨你怎樣問,奴家都會知無不言。”
我在這從天而降的濃情蜜意裡大感吃不消,勉力把注意放在接過來的米粥上,不知是腑中飢餓似火,還是她煲粥的手藝確實高妙,我取食熱粥時不停由衷讚美,不時換來她展顏輕笑。
我把空碗推到一旁,伸出赤裸的兩臂晃了晃,油然道:“可否把夜鷹的衣服取來?好讓你我可以平等對話。”
女子纖手取出一方手帕,裹著甜香擦過我嘴角,隨即款擺秀麗身行,自窗邊小几上取來一杯清茶遞過來。
我躲閃過素指觸碰接過杯茶,感受到手心傳來的灼熱,雙掌相對緩緩壓轉茶杯,嘿然道:“夜鷹做了個夢,夢裡與黑熊精無盡無休的作戰,還好,終在自己可愛的小妻子注視下醒過來了。”
我含笑目注過去,她深情地望過來,神色裡似乎有深深的悵惘,哀怨道:“夜鷹啊,你可願意娶我嗎?”
我大窘中急轉回頭,這是何苦來由?無原無故去招惹這個怨女,生似夜鷹欠了她十世情債,眼望窗外夕陽,虛弱道:“咱們先不聊這個,話轉正題可好?”
女子“撲哧”掩口一笑,欣喜道:“怎把救了整個雄鷹寨的英雄嚇得如此狼狽?不逗你哩,奴家春水流。”
我忽想起二小姐柔夜在東廣場的言辭,轉過頭脫口道:“你是春水姐姐?”
女子紅霞上臉,羞惱道:“奴家很老嗎?叫人家春水,亦或是春水妹妹都好。”
我與面前嫵媚佳人言辭交鋒雖大感新鮮,卻又覺難明的疲勞襲上來,嘆息一聲,脆弱道:“春水……妹妹,先把夜鷹衣服取來好不好?”或者男人比女人更害怕脫光衣服,不知會否因為被子下的身體接近赤裸,我現在不敢亂動,又提不起一點力氣。
女子媚笑著道:“好,小將春水遵命!”隨即轉身步出。
在時間煎熬中終等到衣服,卻是件粗布麻衣,她欣然道:“衣服應是正好,奴家最擅女紅,眼光絕不會錯。”
我暗道:那定是錯不了的,夜鷹如此摸樣,上上下下被你量過一遍都有可能。隨口道:“夜鷹那件新官服呢?”
女子媚光緻緻的鳳目看過來,捉諧道:“那件衣服被雄鷹寨主拿去當紀念此次神奇勝利的聖物哩。”
我已把手裡衣服翻來掉去看了三遍,苦惱道:“春水妹妹可否出去片刻,好叫夜鷹把衣服換上。”
春水流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誠懇道:“夜鷹哥哥的身體對奴家已沒有什麼好保密的了。”隨即嘻嘻而笑,語氣認真道:“那奴家轉過身去好哩。”言罷,輕搖玉步行至窗下。
我心中猛嘆這真是個豪放女,卻又斷定目下我二人調換位置,換衣服的是她才是正常。邊換上衣服邊道:“我救下的那個孩子和那群野馬怎樣了?”
春水流頭也不回道:“那孩子雄鷹寨的人照顧好好的,放心罷。呵——那野馬好厲害!只損失了一小半,還在山寨外等它們的心狠主人呢!”
我忽發覺她聲音趨於中性,卻婉轉低迴,有種獨特的誘惑力。
不知為何我有些害怕呆在她身邊,連中軍刺都不敢去取,匆匆道:“夜鷹去看看那孩子與野馬群。”推門逃了出去。
我隨手關上房門,長吐口氣。
“老夫真是高興非常,夜軍衛終於醒了!”一個沙啞雄渾的聲音傳來。
轉身便見一位老者身挺如標槍,面容冷拙古樸,目露欣喜,身量奇高,肌肉堅硬如把全身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