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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常行卻道自己職位太小,這些問題都不清楚,我只好做罷不再追問。
一路飛馳再無話,縱馬行至一跨河木橋旁,常行策馬停下,一聲令下,三千馬上兒郎整齊頓住衝勢。
我看得暗自苦笑:剛校場三千輕騎轟然明誓應只是給我這個新頭一個面子,他們心中的兵頭應是常行這個千總。
駿馬輕嘶中常行目光搜尋片刻,猛然道:“程徵、郭勇,出列!”兩道並一聲的應諾傳至,隨即兩騎越眾而出,在常行吩咐下策馬衝過木橋,轉眼奔入對岸密林。
密林黑壓壓的,除了剛漸遠馬蹄聲再無響動傳來,眼見林上無宿鳥驚飛,我暗道聲不好。
常行沉聲道:“程徵、郭勇應已死了。”
我驚訝看向他冷靜的面容,程徵、郭勇他隨口他就能叫出名字,應是早就與他們相熟,他卻能淡然說出死訊,想來經年戰爭中不斷死去親朋已讓他習慣了。
此念起,駭然轉首身後,三千將士具都面無表情,面目沉靜得讓夜鷹汗顏,一張張年輕平靜的面容在視線裡滑過,身體漸漸熱血奔湧,罷了,今夜便與你們一同保護那群我或恨或愛的人!
“軍衛請看。”常行道。
我隨他手指看向過去,密林與橋間隱約可見河邊草地空出一小快土地,星夜微光下,若無人指點還真可讓人目光忽略它。
常行續道:“此處原應有個木屋,是軍衙設的軍棧,我軍來此它本應有火光映出,通報道路平安。”
我接道:“夜鷹明白了,常兄你說現當如何吧!”心下已然知道:剛行至此時常行眼見報平安的木屋消失,便派兩騎探察,用損失兩條性命的代價確認了密林裡的埋伏。
常行沉吟道:“虛虛實實,這密林必是黑熊精故布的疑陣,末將認為兵事最忌用急,非萬不得以不可行險。末將認為可沿河再行,用速度繞過密林,從雄鷹寨東面的草原去救援,騎兵最擅奔襲,在廣闊的草原上也不懼怕埋伏。”
我笑道:“夜鷹與黑熊精也打過交道,此獸最是狂燥衝動,在密林中佈下埋伏已是它們智力的極限哩。這木屋應是他們發狂後無意毀去的,事後發現無可挽回,或是時間已不夠,便草草把毀掉的木屋一併帶走的。”
常行點頭道:“應是如此,黑熊精脾氣暴躁,它若看援軍按兵不動,或會忍耐不住衝出來,還是應速離此地!”
我接道:“夜鷹雖不知熊鷹寨,但對青丘山最是熟悉不過,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峽谷可直插到青丘山東側,叫盲日峽,應是去雄鷹寨的近路。”
常行不客氣道:“行軍不可賭博!末將也知盲日峽是近路,可它接天蔽日、峽路奇長,若在峽谷上埋伏一百黑熊精向下投石,我三千將士當無一生還。”
我心裡一驚,誠懇道:“夜鷹受教了,請常兄下開拔軍令!”
常行羞赧地笑了笑,隨即一聲號令,策馬馳出,我打馬攜三千輕騎緊隨在後。
常行知無不言,夜鷹此時不惱他斷然否決我的建議,反有點喜歡他珍貴的樸實性情。
賓士了大半個時辰,那條銀帶猛然急轉而去,在視野裡霎眼不見。頭上亙古不變的群星守護著天空,跨下大地急退不歸,一止一動間引心中升起奇妙的感覺,和著萬蹄踏地轟然混鳴漸漸讓我熱血沸騰,男兒自當戰死沙場,為何每日攪和在陰謀詭計裡消磨光陰?
前馳馬勢漸緩,唏噓間三千輕騎鋒頭已衝進及腰長草裡,駿馬全力奔跑早疲,在常行指點下已然看清雄鷹寨輪廓,火光與殺伐聲隨即傳至,不敢讓馬兒休息,一夾馬腹,催力馳去。
雄鷹寨背靠險峰,一面望林,兩面接茫茫草原,當真易攻難護,被圍困後連個逃跑的路都沒有,也不知哪個倒黴鬼選的寨址。
忽地心頭一陣悸動,常年的殺手生涯讓我知道下一刻將會性命交關!
微光下突見無數黑點,黑點猛然變大,竟是一塊塊頭顱般大小石頭,黑熊精怎會聰明至此!
單手揮動,引長槍直挑出去,臂上傳來陣陣巨大的震力,震力自身體傳至跨下憊馬,奔馬前勢再緩,已隱有撲倒之勢。
“颼!”“颼!”“颼!”
伴隨著挑碎石頭爆響,黑壓壓的石群從耳畔刮過,隨即亂石中馬的巨大創擊聲和驚馬痛嘶聲傳來。
三千輕騎將士無一人失聲撥出,面前雄鷹寨門已然在望,已能看清拼命向寨牆上爬的黑熊精被石頭砸下的落勢。
第二波石頭轉眼又至,四下長草隨風擺動,仍未見敵人身影!
憑槍擋石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