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柔夜的房間,或者她正和漱兒聊些女兒家的心事,或者是她在邊聽輕訴常行邊和孫宛如一同傷心。
憑窗仰首蒼穹。
皓月當空,寒星靨靨。
黑寶確是離我而去了。
在這個神秘絢麗的世界,夜鷹為報仇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究竟要追尋什麼,隱約又聽得幾聲碎語,雖不知在談哪些趣話,卻讓我心裡一暖。
夜深聞私語,月落如金盆。
卷三轉折第二十九節訪龐府
太陽還未升起,晨霧瀰漫的時候,我醒了過來。
窗子一夜沒關,露水凝溼了雙頰,坐起嚐了幾口宿菜,入口寒涼,不油不膩,味道卻是蘊香爽口。
起身走出官署,門前兩護衛在我睡時已換過職守,正是昨日面對萬馬踏來毅然不躲的徐福祿和趙展。我從他二人身邊走過,深注過去兩眼,把他倆的樣貌連帶名字印在心田。
左轉步到官署旁的馬房,幾個晨起的兵士正在新增草料,在那幾個兵士恭聲問好後,我一眼看見匹通體火紅的駿馬,長嘆口氣,心頭憶起這是黑寶去後野馬群新立的馬王。走過去卻見馬已佩上金羈雕鞍,問得兵士才知紅馬已有新主:芙蓉樓。
跨上昨夜騎乘的馬兒馳出馬場,眼望東面四五百步距離外有堆焦黑之物,正在升騰起縷青煙,稍住馬勢,刺鼻肉焦味便被晨風迎送過來,不用策馬行去,我便知道那是五百黑熊精燒焦的屍骸。
雙腿力夾馬腹,縱意馳騁而出。
地表趴伏的霧氣被衝勢帶起的勁風迫到兩旁,現出凝結露珠的青草,點點耀星幻成道道射線,隨縱目回望畫向身後遠方,再不回頭。馬場一轉眼已看不見輪廓,四周是無垠無際的大草原,此外視野中再無其他。
撲面的風在兩鬢凝成水滴,風颳過面的感覺裡閉上雙眼,跨下便仍是湧動生命的黑寶!孟良,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忽想起這和燕京公子威脅我的言辭絲毫不差,夜鷹沒有他的實力,也感覺自己現在就如他當時語氣般軟弱,若要與金陵王為敵,怎麼也要與龐府成為朋友,至少不能成為敵人,或許龐宣也看到這一點,才放心地在長街上擊殺黑寶。
心念至此,一時有些(炫)恍(書)然(網)。
天空與大地的接合處畫出火紅一線時,我策馬奔至金陵衙署,在門口碰到樣貌忠厚,留著兩撇小鬍子的韓厚,向他打探後,催馬行至龐若相府。
報與門官要見老相爺的來意後,站在漆紅大門前等了不短的時間,在看厭了兩邊的石獅子,把心裡面要說的話反覆斟酌十幾遍後,才迎來一個身著武士服,年紀應比我略大的男子,男子襟繡猙獰蛇頭,顯是龐府家將。他面目方正平實,眼睛則精光閃閃透出自信與精幹的神采,他雙拳一抱,平聲道:“夜將軍久候了,我叫伍慎,請隨我來。”
我隨他身後向府內行去,開口問道:“你叫伍慎,雄鷹寨主伍凡與你有什麼關係?”
龐府佔地應很廣博,入府如金陵衙署般先設了個小廣場,火紅的太陽雖剛探出頭,想小廣場上卻已來人不斷。這個世界的人喜歡清淨淡雅,這個府邸應是龐宣的手筆,佔地如此之廣的府院又不是幾日遍能建成,看來龐宣看得日月壺有些時日了。前面帶路的伍慎步履一緩,待我並行後道:“雄鷹寨主正是家父。”
我笑著與他攀上關係道:“呵呵,如此說來我們可以算得上故人呢!”
伍慎停下腳步,長揖一禮,恭聲道:“伍慎正要謝謝夜將軍救寨大恩!”我連忙含笑推脫。
我二人行出小廣場,穿過一條廊郭,跨過道嚴防的門,進入綠樹蓯蓉的內府。伍慎引我走上條淺草中的小徑,道:“老相爺正在涼亭用早餐。”
我舉步跟隨,耳聽伍慎忽笑道:“舍弟伍停現在夜將軍的馬場任千總。”我疑惑接道:“馬場應只有兩個千總陳從和徐福壽,夜鷹怎沒見過他?”
伍慎停下來,笑道:“舍弟並不是真正的軍職人員,只是負責收發獵鷹傳送的訊息。”他見我神色中卻仍有迷惑,接續解釋道:“本來在夜將軍到上任時就應該同時配上獵鷹,可不知為何軍衙沒有調配,不過就在這幾日內應是會把獵鷹送去了。”說罷,他把手向涼亭伸去,躬身道:“夜將軍請。”
我隨手看得龐若孤坐亭內,對伍慎抱拳道:“伍兄,得空咱倆把酒再敘。”轉身大步行去。
軍靴踏上石階,龐若抬起寬亮的額頭,睡眼看過來,呵呵笑道:“剛讓人添了副碗筷,夜鷹應還沒吃早飯吧,快過來坐下。”
我走